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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卿眠和简柚禾刚走出电梯，就看见马嘉祺正靠在前台的桌子边，跟前台小姐说着什么，脸上是惯常的、略带点慵懒的笑容

凌卿眠“马总这是来查岗？”

凌卿眠打趣地看了简柚禾一眼，简柚禾还没说话，马嘉祺已经看到了她们，立刻站直身体，迎了上来

马嘉祺“哪能啊，我来接我们家领导下班”

他很自然地接过简柚禾的手提包，然后对凌卿眠说

马嘉祺“凌总，第一天就忙到这么晚？辛苦了”

凌卿眠“分内事”

凌卿眠微微颔首，目光不经意地扫向电梯方向，正好，另一部电梯门打开，沈泉锐背着那个略显随性的帆布包，一边揉着有些发酸的脖子，一边走了出来

他看到大厅里的三人，特别是凌卿眠，脚步顿了一下，眼睛瞬间像是接通了电源，亮了起来

沈泉锐“凌总！”

他声音清亮地打招呼，然后又看向马嘉祺和简柚禾，笑容灿烂

沈泉锐“马哥，嫂子”

马嘉祺挑眉，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简柚禾，低声道

马嘉祺“看，说曹操曹操到”

简柚禾微笑着对沈泉锐点了点头

凌卿眠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对着沈泉锐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然后对简柚禾和马嘉祺说

凌卿眠“你们先走，我还有个文件要收尾”

简柚禾“行，那我们先走了，你也别太晚”

简柚禾挽住马嘉祺的胳膊，两人并肩离开，沈泉锐目送凌卿眠走向高管专用电梯，直到电梯门合上，才收回目光，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常华森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亚麻衬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正对着一面贴满设计草图和作品照片的墙皱眉，他手指间夹着一支电子笔，时不时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标注着什么

常华森“不行，这个区域的灯光角度还得调，我要的是那种…从画布肌理里透出来的光，不是这种直愣愣的打亮”

他语速很快，带着不容置疑的精准

常华森“还有这面墙的留白，再多五厘米，逼死强迫症吗？”

旁边的助理抱着笔记本飞快记录，额头有点冒汗

“好的常老师，我马上跟施工方沟通，另外，合作方推荐的那位摄影师江续老师已经到了，在会客室”

常华森看了眼时间

常华森“比约定早了十分钟，让她稍等，我马上过去”

五分钟后，常华森推开会客室的门，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干净利落，穿着工装马甲和黑色长裤，脚边放着一个看起来颇沉的器材包，她正低头翻看一本画廊的往期展览画册，侧脸线条清晰，神情专注

常华森“江续老师？”

常华森出声，语气是工作时的专业，江续闻声抬头，合上画册站起身，她的目光直接，带着审视的意味，快速扫过常华森，然后伸出手

江续“常先生，久仰”

常华森与她握手，触感干燥有力

常华森“我也久仰江老师大名，刚拿下国际摄影奖，恭喜”

他示意对方坐下

常华森“时间紧张，我们直接谈工作？”

江续“最好不过”

江续坐下，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

江续“我看过这次展览的主题‘破碎与重构’，以及部分参展作品的小样，说说你的具体需求，你想要我的镜头捕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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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