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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温柔地淌进卧室，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白衍是被身上的酸痛惊醒的，意识回笼的瞬间，昨晚那些灼热又失控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涌来——姜秋陌带着酒气的呼吸、攥紧他腰时微微颤抖的指尖、低沉又偏执的呢喃，还有那些不容拒绝却又藏着小心翼翼的触碰，一一在脑海中回放，让他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白衍…你看着我”
“白衍…你踫踫我...好不好”
“白衍……”
他动了动胳膊，骨头像是散了架般酸软，侧头望去，姜秋陌正睡得沉，侧脸埋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只是那平日里显得强势的眉眼，此刻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脆弱。白衍的目光往下移，落在姜秋陌的手臂上，那里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抓痕，是昨晚他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而他自己，抬手抚上脖颈，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触感，不用看也知道，那里定然布满了青紫的痕迹，腰腹间更是传来阵阵酸胀，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昨晚的放纵。喉咙干涩得厉害，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或许是他的动作惊动了身边人，姜秋陌缓缓睁开眼，眼底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待看清眼前的人时，瞬间清醒过来。昨晚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看着白衍泛红的眼角和身上隐约可见的青紫，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满心的欢喜被浓重的愧疚取代。
“阿衍……”姜秋陌的声音也带着宿醉后的沙哑，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碰白衍，却又在半空停下，生怕惊扰了他，更怕触碰到他身上的伤痕，“对不起，我昨晚……我喝醉了，不该那样对你。”
白衍别过脸，避开他的目光，耳尖却不受控制地泛红。其实他并非全然抗拒，只是昨晚姜秋陌的偏执与急切，还有那些带着占有欲的低语，让他心头既有慌乱，又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姜秋陌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慌了，撑起身子，动作轻柔地将他圈进怀里，力道放得极轻，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他的下巴抵在白衍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
白衍靠在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急促又慌乱的心跳声，心头的那点别扭渐渐消散，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沙哑着嗓子道：“我没生气。”
听到这话，姜秋陌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底满是疼惜：“身上疼不疼？我去给你煮点粥，你再睡会儿，今天的课我帮你请假。”
不等白衍回答，姜秋陌便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下床，动作轻得几乎没有声音。他找来自己的宽松衬衫，轻轻披在白衍身上，遮住他身上的痕迹，才转身走出卧室。
白衍裹着带有姜秋陌气息的衬衫，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松木香，心里渐渐安定下来。他靠在床头，听着厨房传来的轻微声响，嘴角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没过多久，姜秋陌端着一碗温热的粥走进来，粥熬得软糯，上面撒了几颗切碎的红枣。他将粥放在床头的小桌上，又扶着白衍坐起身，在他背后垫了个柔软的靠枕，才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凉后递到他嘴边：“慢点喝，小心烫。”
白衍张口吃下，温热的粥滑进胃里，熨帖得让人舒服。他抬眼看向姜秋陌，对方正专注地喂着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与昨晚那个带着偏执的人判若两人。
一碗粥很快喝完，姜秋陌收拾好碗筷，回到卧室时，见白衍正靠在床头发呆，眼神里带着几分迷茫。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着他手腕上细腻的皮肤：“今天没什么课，我已经跟老师请假了，你好好休息。”
白衍点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尖划过他手臂上的抓痕，轻声道：“你没事吧？”
姜秋陌笑了笑，不在意地摇头：“当然没事，还有只要你没事就好。”
他俯身，额头抵着白衍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粥的清甜和彼此身上熟悉的气息，“阿衍，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是好久好久了。”
白衍的心跳漏了一拍，抬眼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满是真挚与偏执，还有小心翼翼的珍视。他没有说话，只是主动抬起下巴，吻上了姜秋陌的唇。
这个吻不像昨晚那般急切与失控，温柔得像是春日的微风，带着彼此的试探与情意。姜秋陌微微一怔，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指尖轻轻抚过白衍的脸颊，动作温柔又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
阳光渐渐升高，透过窗帘的缝隙洒满卧室，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拉长。昨晚的失控与偏执，终究化作了此刻的温柔与珍视，姜秋陌知道，这束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光，终于真正属于他了，他会用一生去守护，再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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