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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鹊.“…嗯，很好。”
桥鹊移开视线，拿起床上那件旧衬衫，披在她肩上。
桥鹊.“晚上凉，再加一件。”
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果然大得过分，下摆直接盖过了短裤，像一条短裙，袖子也长出一大截。
许清宴低头嗅了嗅衬衫的领口，那里残留着他身上清爽又温暖的气息。
她满足地眯起眼，无意识地将脸在衣领上轻轻蹭了蹭，完全是猫的习惯动作。
这个小小的举动，让桥鹊紧绷的心里，某一块忽然软塌下去。
不知怎的，心情很愉悦。
许清宴.“主人的味道。”
她小声说，然后抬头，拍了拍身边空出的床铺，旧衬衫的袖子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半截小臂。
许清宴.“主人，睡觉。被窝还是暖的哦。”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桥鹊看着那张他睡惯了的大床，再看看床上这个用纯真眼神发出邀请的许清宴。
他不可能和她同床共枕。
至少今晚，以这种形态，绝对不行。
小猫还可以，但是她现在的样子不可以。
桥鹊.“你睡这里。”
他指了指床，语气尽量平稳。
桥鹊.“我……我去外面。”
许清宴脸上的期待瞬间变成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许清宴.“为什么？前几天都是在一起的。”
她往前膝行两步，拉住了桥鹊的睡衣衣角，仰着脸。
是不是她惹桥鹊不开心了？
许清宴.“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我不暖和了？”
她的手隔着薄薄的睡衣布料，温度清晰地传递过来。
桥鹊低头，对上她那双因为不解而显得更加乌黑湿润的眼睛。
那里面的依赖纯粹得让他觉得自己任何一点多余的念头都是罪恶。
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她平齐。
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银色睫毛，和因为不安而轻轻抿起的唇瓣。
桥鹊.“你没做错。”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像是在安抚一般。
桥鹊.“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以前不一样了。”
桥鹊.“我需要适应一下，知道了吗？”
许清宴似懂非懂地看着他，手指仍揪着他的衣角没放。她似乎在努力理解“不一样”的含义。
她还以为他不要她了。
许清宴.“那……我还能挨着主人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带着一种怕被拒绝的忐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泪眼蒙眬，生怕他一个摇头。
许清宴.“就一会儿？像以前那样，只是挨着。”
她的要求如此简单，却又如此致命。
桥鹊闭了闭眼。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应该立刻去客厅打地铺，建立清晰的边界。
但面对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请求，他发现自己拒绝不了。
夜很深了，窗外一片寂静。
只有床头灯洒下一小圈暖黄的光晕，将他们笼罩在这一小方天地里。
良久，桥鹊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桥鹊.“……只挨着。好好睡觉。”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掀开被子一角，在床的另一侧和衣躺下，身体僵硬地贴着床沿，尽量拉开距离。羽绒被带着她的体温和清浅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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