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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鹊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退回了浴室。
冷水扑在脸上，镜子里的人耳根红得滴血。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把那些不该有的画面压下去。
衣柜里翻找的声音窸窣作响。他挑了一件最宽大的纯棉T恤和一条运动短裤——新的，标签还没拆。
手指触碰到柔软布料时，他顿了顿，又鬼使神差地抽出了一件自己的旧衬衫。
那上面有他常用的淡淡的洗衣液味道。
他重新走进卧室，视线尽量只落在许清宴的脸上。
桥鹊.“先穿上这个。”
他把T恤和短裤放在床沿，声音还有些发紧。
许清宴从羽绒被里探出半个身子，银发滑落肩头。
她好奇地用手指勾了勾那件T恤，又拎起短裤，歪着头，一脸困惑。
许清宴.“这些……是什么？”
桥鹊.“衣服，人类要穿衣服。”
桥鹊试图解释，语气是自己都没想到的耐心，尽管心跳依旧擂鼓。
桥鹊.“就像……就像你的皮毛。”
许清宴.“皮毛？”
许清宴眨了眨眼，似乎理解了。
她松开裹着的被子，毫不在意地展开身体，伸手去拿那件T恤。
灯光毫无阻隔地描摹她流畅的背脊线条和纤细的腰肢，桥鹊猛地别开脸，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还有许清宴有些笨拙的嘀咕。
许清宴.“这个洞……是给咪的头的吗？为什么只有两个给手臂的……尾巴从哪里出来？”
桥鹊扶住额头，感觉太阳穴在跳。
桥鹊.“……你后面没有尾巴了。先、先穿好。”
一阵窸窣后，声音停了。桥鹊缓缓转过头。
许清宴倒是套上了T恤，但前后似乎有点不分，领口歪在一边，露出一大片锁骨。
短裤的松紧带对于她过于纤细的腰身来说太松了，她正用手费力地提着，银白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宽大的白色T恤上。
少女赤脚站在地毯上，抬头看他，眼神清澈，但他好像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完成任务的些许得意。
尽管这“任务”完成得惨不忍睹。
这模样，反倒更让桥鹊心头乱撞。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
桥鹊.“穿反了。”
他伸出手，指尖悬在半空，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拉住她的手腕，将她转过身。
桥鹊.“手抬起来。”
许清宴乖乖照做。
桥鹊目不斜视，快速帮她把T恤脱下来，调整好前后，再重新套回去。
过程不可避免地会碰到她的皮肤，温热细腻的触感像微弱的电流，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尽量动作很快，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有些匆忙。
接着是短裤。
他实在没法亲自上手，只能把刚刚拿出来的裤子给她。
桥鹊.“先凑合穿吧，明天我带你去买衣服。”
许清宴."好！"
许清宴学得很认真，低头摆弄短裤，浓密的银色睫毛垂下，在眼睑投下小小的阴影。
她试了几次，很快就穿好了，重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桥鹊，像等待夸奖的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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