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了之后的第一个麻烦，在晚上下班时悄然而至。
鹿璃歌依旧留在练习室，练到最后一个。沈渝染则靠在墙边低头玩手机，时不时抬眼瞥一眼专注的她，时间一点点流逝，终于忍不住开口。
沈渝染走吧大小姐，这都几点了，明天再接着练呗？
鹿璃歌看了看手机，轻轻点头，气喘吁吁地应了一句。
鹿璃歌行，走吧。
两人收拾好东西，一起坐电梯下楼。刚走到大楼门口，外面还围着不少人。鹿璃歌微微一愣，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22:34。
鹿璃歌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这儿？
沈渝染也有些疑惑，随意猜测着。
沈渝染是拍别人的吧。
两人没急着打车，沈渝染提到肚子有点饿，想顺便买点关东煮垫垫肚子，于是慢慢悠悠地走下楼，刚站定，突然灯光亮起，闪光灯此起彼伏地闪烁起来，周围的人群瞬间躁动。
“鹿璃歌！是鹿璃歌！”有人喊道。
鹿璃歌怔住，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还没反应过来，沈渝染已经捂嘴偷笑，轻轻撞了撞她的肩膀。
鹿璃歌没有回应，只是拉着沈渝染的手快步往前走，直到远离人群才稍稍松了口气。沈渝染察觉到她的状态，笑得眯起眼。
沈渝染我还以为你多高冷呢，原来是紧张啊。
鹿璃歌边走边低声解释。
鹿璃歌我有点社恐，刚刚那么多人……嗯，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沈渝染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两人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便利店门口，为了控制身材，只点了魔芋丝和海带白萝卜解馋。沈渝染拿着关东煮吃得猴急，鹿璃歌提醒她。
鹿璃歌慢点吃，小心烫。
话音未落，沈渝染就被烫得吸了一口气，“嘶”了一声。鹿璃歌无奈地伸手帮她擦嘴，嘴里嘟囔着。
鹿璃歌笨死了你真是。
沈渝染含糊地咽下食物，刚抬头，突然注意到鹿璃歌身后有个行踪诡异的人影。她赶紧拉了拉鹿璃歌的衣服。
沈渝染诶，你看那边，那个人好奇怪啊。
鹿璃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黑漆漆的街道尽头，一个戴着口罩的女生躲躲藏藏，手里举着手机，显然早有准备。鹿璃歌眉头一皱，立刻拉着沈渝染转身跑开。沈渝染惊呼出声。
沈渝染喂！我的关东煮！
鹿璃歌扶额长叹。
鹿璃歌别管吃的了，有人跟踪我们。
听到这话，沈渝染也不闹了，表情严肃起来。
沈渝染怎么回事？那个是谁啊？
鹿璃歌压低声音安抚她。
鹿璃歌应该是私生粉。不过咱们这种小透明也有私生？
沈渝染思索片刻，摇摇头。
沈渝染那现在怎么办？不能回寝室了吧？
鹿璃歌心中已有打算，迅速拿出手机给池嘉萱发消息求援。对方回复得很快。
“别慌，真有事先报警，位置共享开着，我一直都在。”
鹿璃歌收起手机，转身朝原路返回，同时对沈渝染大声交代了一句。
鹿璃歌我去商店拿瓶水，你等我一下。
沈渝染担忧地望着她，鹿璃歌冲她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沈渝染只好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从商店出来后，那名私生粉见鹿璃歌单独一人，胆子陡然大了起来，径直走上前，举起手机打开闪光灯直接拍摄。
“璃歌，我是你的粉丝！可以和我握个手吗？”
鹿璃歌没有理会，只是冷静地将她引向巷子深处。确认四周无人经过后，猛地停下脚步。
鹿璃歌别拍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把视频删掉。
对方的笑容瞬间僵硬，但手机却迟迟不肯放下，嘴里的甜言蜜语变成了刺耳的攻击。
“你以为你是谁？没有我们你能红？别装什么清高！”
随后又扭曲着脸露出诡异的笑容。
“我们可是真的爱你呀。”
鹿璃歌懒得与她纠缠，瞅准时机一把抢过手机，利落地找到视频点击删除。对方试图夺回，却被她敏捷避开。鹿璃歌冷冷警告。
鹿璃歌下次如果再让我抓到你这样，就不止删视频这么简单了。
说完，立刻转身离去，牵起沈渝染的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家。刚上车，池嘉萱的视频通话便打了进来。
池嘉萱喂，你们没事吧？怎么还没回家？
鹿璃歌压低声音回答。
鹿璃歌刚才处理完了，现在已经在车上了。
池嘉萱语气缓和下来。
池嘉萱好，我在寝室等着你们。
鹿璃歌点了点头，挂断电话后靠在座椅上，疲惫感涌了上来。抵达寝室时，夜色深沉，空气中弥漫着几分静谧，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短暂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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