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举办篮球赛，劳是班级的主力队员。比赛那天，操场上围满了人，加油声此起彼伏。
小蓝原本想待在教室看书，却被文学社的同学拉到了操场。“快看，劳在场上呢！”同学指着球场中央，语气兴奋。
小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劳穿着红色的球衣，正在球场上奔跑、跳跃，身姿矫健。阳光洒在他身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眼神专注而热烈。
当劳投进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时，全场爆发出欢呼声。他下意识地朝观众席看来，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落在了小蓝身上，嘴角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小蓝的心跳莫名快了起来，脸颊有些发烫，赶紧别过脸。
比赛进行到下半场，劳在一次抢球时不小心被对方球员撞到，摔倒在地。全场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小蓝的心猛地一揪，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
劳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膝盖，似乎没什么大碍，又重新投入了比赛。但小蓝看得出来，他跑起来的动作有些不自然。
比赛结束时，劳所在的班级赢了。队友们围着他欢呼，他却拨开人群，径直朝小蓝走来。膝盖上的球衣沾了些灰尘，脸上带着汗水，笑容却依旧灿烂。
“怎么样，厉害吧？”他像个求表扬的孩子。
小蓝看着他膝盖上的污渍，眉头微蹙：“没事吧？”
“没事，小伤。”劳不在意地摆摆手，目光落在小蓝脸上，“你刚才……是不是担心我了？”
小蓝的耳尖微微发红，嘴硬道：“没有，只是看你摔倒了而已。”
“是吗？”劳笑着凑近一步，声音压低了些，“可我好像听到有人小声喊‘小心’了。”
小蓝的脸更红了，转身想走，却被劳拉住了手腕。“等一下，”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红线编的小挂件，上面是个简单的篮球形状，“给你的，谢礼。”
小蓝看着那个有些粗糙却很可爱的挂件，愣了愣。
“我昨天编了好久。”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小蓝接过挂件，指尖碰到他的手指，传来一丝温热。“谢谢。”他低声说，把挂件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
劳看着他的动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周围的喧闹仿佛都成了背景，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个拿着小挂件、脸颊微红的身影。
期末考试的脚步渐渐临近，校园里的氛围也变得紧张起来。小蓝每天泡在图书馆刷题，劳则一改往日的散漫，常常拿着习题册坐在他对面，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凑过来问。
“这道物理题的受力分析，我怎么总弄不明白？”劳用笔尖点着题目，眉头微蹙。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在他认真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小蓝放下笔，拿起他的习题册，声音清晰地讲解起来：“你看，这里要先确定研究对象，摩擦力的方向要根据相对运动趋势来判断……”他的指尖落在纸上，划出受力的方向，劳的目光随着他的指尖移动，偶尔点头应和。
讲解结束后，劳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小蓝，你讲题比老师还清楚。”
小蓝的耳尖微微发烫，把习题册推回给他：“自己再算算。”
“遵命。”劳笑着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低头认真演算起来。
傍晚离开图书馆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打在脸上有些疼。小蓝裹紧了围巾，刚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劳追了上来，把一条厚实的灰色围巾围在他脖子上：“风大，这条暖和。”
小蓝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带着劳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暖意瞬间驱散了寒意。“你的围巾呢？”他看到劳只穿着一件高领毛衣。
“我火力壮，不怕冷。”劳拍了拍胸脯，拉着他往公交站走，“正好顺路，一起等车。”
等车的人不多，两人并肩站在站牌下，雪粒落在头发上，轻轻簌簌。劳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糖纸递给他：“补充点能量。”
小蓝接过来放进嘴里，甜甜的奶香味在舌尖蔓延开来。他侧头看劳，发现对方正看着他，眼里的笑意像融化的蜜糖。
“你上次编的篮球挂件，我挂在书包上了。”小蓝忽然开口，声音被寒风揉得有些轻。
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光：“真的？”
“嗯。”小蓝点头，公交车恰好缓缓驶来。
上车时，劳扶着他的胳膊，帮他挡开拥挤的人群。两人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车窗外的路灯在雪雾中晕成一片暖黄。小蓝靠在车窗上，看着劳的侧脸，心里忽然觉得，这样的冬日归途，似乎比独处时温暖了许多。
好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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