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降临的那天，天空没有预想中的阴霾，反而飘起了雪。
细碎的雪花簌簌落下，落在联盟的防御工事上，给冰冷的铁甲镀了层白霜。孩子们扒在窗边，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小念柒皱着眉：“不是说末日吗？怎么下雪了？”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熟悉的笑声，带着穿透力极强的爽朗：“我的大孙子、大孙女呢？”
三个孩子眼睛一亮，齐刷刷冲了出去：“外公！”
联盟首领穿着厚重的貂裘，身后跟着一队精锐刺客，正站在雪地里搓手。他一把将扑过来的小念柒捞进怀里，又揉了揉柒逸和柒璃的头，笑得满脸褶子：“哎哟，几天不见，又长高了！”
白和柒也走了出来，首领看见他们，眼神沉了沉，随即又扬起笑：“都准备好了？”
“嗯。”柒点头，“防御工事没问题，粮草也够撑三个月。”
首领满意地点头，目光忽然落在白怀里的柒昭昭身上，眼睛一亮：“这就是咱家小闺女？”
白把孩子递过去，首领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看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长得真可爱，跟你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话音未落，忽然听见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外公！”
首领手一抖，差点把孩子扔出去。他茫然地看向四周：“谁？谁叫我？”
白和柒对视一眼，忍着笑没说话。小念柒三个也憋红了脸，想起之前的约定，硬是没吭声。
首领挠了挠头，低头看怀里的柒昭昭，小家伙正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他，小嘴巴抿着，没出声。
“难道是我老了，幻听了？”首领嘟囔着，又仔细打量起柒昭昭，越看越觉得稀罕，“这小模样，特别机灵，跟她爹小时候一个样，眼睛里有光。”
柒昭昭心里乐开了花，又脆生生喊了句：“外公！”
这次首领听得真切，他猛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你……你会说话？”
白赶紧打圆场：“爹，她就是瞎哼哼，碰巧像‘外公’而已。”
首领将信将疑，却舍不得把孩子递回去，只是抱着她的手更紧了。雪花落在他的发间，鬓角的白霜和雪混在一起，却掩不住他眼底的暖意。
“不管会不会说话，都是咱家的宝贝。”他掂了掂怀里的昭昭，对柒说，“看好你闺女，别让她受委屈。”
柒“嗯”了一声，目光扫过远处的防御线，雪地里的刺客们正严阵以待，铁甲在雪光下泛着冷光。
末日或许真的来了，但只要家人在，只要联盟的兄弟们在，这点风雪，算得了什么？
首领抱着柒昭昭，看着围着他叽叽喳喳的三个孩子，又看了看并肩站在雪地里的柒和白，忽然朗声笑了起来。
笑声在雪地里传开，驱散了几分寒意。
柒昭昭在他怀里晃了晃小手，心里的声音甜滋滋的：“外公最好啦！”
首领这次没再惊讶，只是低头对着她笑，眼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雪还在下，但这个小院里，却因为一家人的团聚，暖得像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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