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小厮统计完毕,高声道:“王若弗,四十三票!小秦氏,三十票!其余散票三十票!”
红云笑了,笑得格外张扬:“票数已定!盛家大娘子王若弗,母债到期!”
在场的女人们发出一阵低低的欢呼,有人甚至激动得发抖,王若弗在汴京贵妇圈里名声并不好,她性子直爽,却也刻薄,常常仗着自己是盛家大娘子,欺负庶女、刁难下人,不少人都受过她的气。
红云举起酒壶,再次喝了一口:“今夜,红鞋为证,母债为凭!三日后,我会亲自去盛家,替各位姐姐妹妹,讨回这笔债!”
说完,她把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随手扔在地上,酒壶摔碎的声音,在乱葬岗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女人们纷纷转身离开,红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满地的脚印和空气中淡淡的酒气。
红云站在原地,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王若弗,盛家大娘子,盛明兰的嫡母,原剧情里虽然不算大奸大恶,却也刻薄寡恩,偏心眼,苛待盛明兰多年。
很好,就从她开始,让汴京城的女人们看看,“母债”,到底该怎么偿。
绿帽计数器2.0:汴京笑谈
就在红鞋集会结束的同时,樊楼门口又多了一个新奇的东西,绿帽计数器。
这计数器是红云让人特制的,用整块桃木雕刻而成,高三尺,宽两尺,上面刻着“顾二公子绿帽实时排名”十个大字,字体诙谐,还画着几个滑稽的绿帽子图案。
计数器的主体是一个榜单,分成三栏,分别写着“留宿外室”“留宿青楼”“留宿他人府中”,每一栏后面都有一个可以滑动的木牌,上面刻着数字,用来记录顾廷烨的留宿次数。
红云让人把这个计数器挂在樊楼最显眼的位置,旁边还贴了一张告示:
【顾二公子绿帽实时排名,每日更新。
赌坊已开盘,押顾二公子第N顶绿帽时会疯,押中者赔率1:100。
欢迎各位父老乡亲围观、下注!】
告示一贴出,樊楼门口再次被围得水泄不通。
“绿帽计数器?这朱曼娘也太损了吧!”
“顾二公子要是看到这个,不得气死?”
“哈哈哈哈太好笑了!我先押一百两,赌他第十顶绿帽时会疯!”
“我押五十两,赌他第五顶就疯!”
顾廷烨的风流韵事,在汴京城里本就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常年流连于外室、青楼之间,后院从不缺女人,如今被红云这么一闹,更是成了全汴京的笑柄。
红云为了让计数器的数据“真实可信”,特意收买了顾府的下人、青楼的龟奴、还有几个和顾廷烨有来往的外室的丫鬟。只要顾廷烨留宿何处,消息就会第一时间传到红云手里,红云再让人实时更新计数器上的数字。
第一天,计数器上“留宿青楼”一栏的数字变成了1,下面标注着“醉春楼,花魁苏小小”。
第二天,“留宿外室”一栏的数字变成了1,下面标注着“城南小院,柳氏”。
第三天,“留宿他人府中”一栏的数字变成了1,下面标注着“齐国公府,齐衡公子”(其实是顾廷烨去齐国公府谈事,留宿在了客房,红云故意这么写,就是为了制造噱头)。
计数器上的数字一天天增加,顾廷烨的“绿帽”也一顶顶累积,汴京城里的人们每天都跑到樊楼门口看热闹,赌坊的生意更是火爆,押注的人络绎不绝。
铜镜弹幕也天天刷屏:
【顾二公子太能造了!三天三顶绿帽!】
【我赌他能坚持到十五顶!】
【不可能!他那么好面子,肯定很快就疯了!】
【你们看计数器上的备注,齐衡公子?顾二公子和齐衡公子有一腿?】
【哈哈哈哈有可能!不然怎么会留宿在齐国公府!】
顾廷烨很快就知道了绿帽计数器的事情,气得当场就摔了茶杯。他怎么也没想到,朱曼娘竟然这么大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
他立刻派人去樊楼,想把计数器砸了,可派去的人刚走到樊楼门口,就被买了债券的贵妇们拦住了。
“谁敢砸计数器?我们还等着看顾二公子的笑话呢!”
“就是!砸了计数器,我们的赌注怎么办?”
“顾二公子自己风流,还不许别人说?太霸道了!”
贵妇们人多势众,又有红云在背后撑腰,顾廷烨派去的人根本不敢动手,只能灰溜溜地回来复命。
顾廷烨气得心口疼,又派人去查是谁在给红云传递消息,可查来查去,只查到几个被收买的下人,杀了也没用,消息还是照样传。
他想去樊楼找红云算账,可一想到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还有她手里的那些债券,以及那个在顾府里作妖的老妇人,就头疼不已。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奈何不了朱曼娘,她手里有太多人的把柄,太多人等着看顾二房的笑话,真要是逼急了她,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
没办法,顾廷烨只能忍了。他下令让下人不许再外传自己的行踪,可越是这样,人们就越好奇,赌坊的赔率也越来越高。
而红云,却趁着顾廷烨焦头烂额的时候,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反向抬籍。
反向抬籍:盛家惊变
王若弗被票选“母债首恶”的第三日,红云带着一队黑衣护卫,抬着一口黑漆棺材,浩浩荡荡地直奔盛家。
盛家是汴京的官宦之家,盛紘官至礼部侍郎,虽然不算顶级权贵,却也家境殷实,门禁森严。
红云一行人刚走到盛家大门外,就被门房拦住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盛府门前喧哗!”
红云坐在轿子里,声音冰冷:“告诉你们家大娘子王若弗,朱曼娘前来讨债。”
门房一听“朱曼娘”三个字,吓得脸色发白,他早就听说了这位的疯名,知道她是顾二公子的外室,还在樊楼卖母、发行债券、举办红鞋集会,是个惹不起的疯子。
门房不敢怠慢,连忙跑进去通报。
此时,盛家正厅里,王若弗正和盛紘、盛老太太一起喝茶说话。她最近心情不太好,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议论她,却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烦躁着呢。
听到门房的通报,王若弗愣了一下:“朱曼娘?她来我们家做什么?”
盛紘皱了皱眉:“朱曼娘?就是那个顾廷烨的外室?她来我们家做什么?不见!让她走!”
盛老太太却摆了摆手,眼神凝重:“等等。这朱曼娘最近在汴京闹得沸沸扬扬,疯疯癫癫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既然来了,肯定没好事,不见反而会让她在门口闹得更凶,不如让她进来,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盛紘觉得老太太说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让她进来。”
红云带着人,抬着棺材,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盛家正厅。棺材沉重,压得地面“咚咚”作响,气氛格外压抑。
王若弗看着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心里直发毛,强作镇定地说:“朱曼娘,你带着一口棺材来我们家,是什么意思?”
红云笑了,笑得一脸无辜:“盛大娘子,别来无恙?我今日来,是给你送‘好消息’的。”
她抬手,示意护卫打开棺材。
护卫们上前,“吱呀”一声打开了棺材盖。棺材里躺着一个人,穿着盛长柏(王若弗的亲生儿子,盛家嫡长子)平日里常穿的青布儒衫,面容被一层白布盖着,看不清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