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宗的传送阵刚稳定下来,白灵就抱着她新改良的“混沌追踪仪”跳了下来,尾巴尖还沾着点步宗荒漠的沙粒。“哥,这次绝对没问题!追踪仪能锁定黯余党的能量轨迹,咱们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
白糖正检查着腰间的正义铃,闻言敲了敲她的脑袋:“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把步宗的流沙陷阱引到了自己脚边。”
“那是意外!”白灵捂着额头嘟囔,却悄悄把追踪仪的能量阀调低了两格——这次她偷偷加了三倍韵力,可不能再被哥哥发现。
两人此行的目的地是雾隐沼泽,那里最近频繁出现混沌波动,据星宝传回的消息,黯的残余势力正试图用沼泽深处的“腐心草”炼制新的混沌药剂。
沼泽的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追踪仪的屏幕闪烁着红光,指引他们往深处走。腐心草的腥气越来越重,白糖突然停住脚步,正义铃在掌心发出急促的嗡鸣:“不对劲,太安静了。”
话音未落,周围的雾气突然翻滚起来,数十道黑影从泥潭中钻出,为首的正是当年被黯残余势力救下的面具猫——他半边脸的面具已碎裂,露出被混沌侵蚀的狰狞伤口。
“做宗宗主,又见面了。”面具猫的声音比上次更加嘶哑,爪子上缠绕的混沌能量泛着诡异的灰黑色,“黯大人虽逝,但他的意志会由我们继承!今天,就用你的血祭奠他!”
黑影们化作利爪扑来,白糖立刻将白灵护在身后,正义铃的金光与做宗韵力交织成盾:“白灵,启动追踪仪的警报信号,通知武崧他们!”
“这次我不跑!”白灵的水韵力化作冰箭射向黑影,“要打一起打!”
她刚说完,就见面具猫祭出一道灰黑色的能量球,那能量球穿过光盾,竟绕过白糖,直扑他身后的白灵!
“小心!”白糖瞳孔骤缩,想也没想就转身将白灵推开,自己硬生生迎上了那道能量球。
“噗——”
能量球撞在白糖胸口,炸开的混沌之力像无数根毒针,瞬间穿透他的护罩,钻进体内。白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染得胸前的正义铃都红了几分。他踉跄着后退,却死死挡在白灵身前,爪子攥紧正义铃,试图凝聚韵力反击。
“哥!”白灵的眼泪瞬间涌出,水韵力疯狂涌向白糖,却被他体内的混沌之力弹开。
面具猫狞笑着扑上来,利爪直取白糖的咽喉:“受了‘腐心混沌’,你的韵力会慢慢被腐蚀,最后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
白糖猛地侧身避开,正义铃的金光骤然爆发,将面具猫震退数步。但他自己也撑不住了,混沌之力像藤蔓般缠绕住他的意识,眼前阵阵发黑。他看着围上来的黑影,又看了看哭成泪人的白灵,突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往沼泽外推:“走!告诉他们……腐心草的解药在……”
话没说完,他的身体便软倒下去,正义铃从掌心滑落,在泥潭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金光彻底黯淡下去。
“哥——!”白灵的哭喊刺破浓雾。
当武崧、小青、大飞和白灵的父母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白灵跪在泥潭里,死死抱着昏迷的白糖,他胸前的衣服已被鲜血浸透,正义铃上的血迹在雾气中显得格外刺目。面具猫和黑影已不见踪影,只有满地被金光灼烧的黑痕,证明这里曾有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白糖!”武崧的哨棒“哐当”落地,他冲过去扶起白糖,手指探到他的颈动脉时,指尖都在发抖——脉搏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小青的水袖立刻缠上白糖的手腕,水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他体内,却在触到那灰黑色的混沌之力时猛地缩回,脸色瞬间惨白:“是腐心混沌……它在吞噬他的韵力和意识……”
大飞的声音带着哭腔,唱宗韵力化作声波试图唤醒白糖,却只换来他无意识的皱眉:“白糖,醒醒啊!你不是说要尝尝我新烤的鱼干糖吗?我给你留了一大罐!”
白灵的母亲扑过来,颤抖着抚摸白糖染血的脸颊,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他胸口:“清儿……我的清儿……”她的水袖泛起微光,试图用身宗治愈术缓解伤势,却被混沌之力反噬,手腕瞬间红肿起来。
“别碰他!”白糖的父亲拦住她,声音嘶哑,“腐心混沌遇治愈力会变得更狂暴……只能等找到解药。”
白灵突然想起哥哥没说完的话,猛地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哥说……腐心草的解药在……在沼泽中心的‘净心莲’!我去摘!”
“我跟你去!”武崧立刻站起身,火焰韵力在周身燃烧,驱散了周围的雾气,“小青,大飞,你们带白糖回做宗,用万象核心暂时压制混沌!”
小青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白糖,他的身体烫得惊人,正义铃贴在她的手臂上,传来微弱的震动,像在诉说着主人的痛苦。
白灵的父亲望着白糖昏迷的脸,突然一拳砸在旁边的古树上,树干应声断裂,他的眼眶通红,声音里满是悔恨:“是我没用……当年没能保护好他,现在还是……”
“爹,别说了。”白灵擦了擦眼泪,握紧了腰间的追踪仪,“我们现在就去拿解药,哥不会有事的!”
沼泽的雾气又开始弥漫,带着腐心草的腥气和淡淡的血腥味。武崧带着白灵冲向沼泽中心,身后,小青抱着白糖,大飞护着两位老宗主,快步往传送阵赶。
昏迷中的白糖眉头紧锁,嘴唇微微动着,像是在说什么。小青凑近一听,才听清那模糊的音节——
“白灵……别怕……”
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白糖胸前的正义铃上。那枚染血的铃铛轻轻一颤,仿佛在回应着这份守护的誓言。
做宗的向日葵还在朝着太阳生长,可这一次,那金色的花盘里,仿佛也染上了一丝令人心碎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