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洒下几缕柔和的光。
魏晓晓是被窗外清脆的鸟鸣吵醒的，意识回笼的瞬间，她先感觉到掌心攥着的温热布料——是李琛的衣角。她猛地睁开眼，就看到李琛靠坐在床头，头微微垂着，呼吸均匀，显然是守了她一夜，累得睡着了。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睡梦中也带着几分牵挂，眼底有淡淡的青黑，想来是没休息好。魏晓晓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睡颜，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的涟漪，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涩。
她悄悄松开攥着衣角的手，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他。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她脸颊微微发烫，连忙收回手，目光却忍不住在他脸上流连。
以前只觉得李琛长得周正，此刻在晨光里，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褪去了平时的沉稳，多了几分慵懒，竟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魏晓晓没敢动，就这么静静躺着，看着他睡觉的样子，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想昨晚的对话。他当兵时的坚持、退伍后的从容，还有守在她身边的温柔，一点点在她心里扎根，让她原本因为噩梦和瞒伤而紧绷的心，彻底放松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李琛缓缓睁开了眼睛，对上魏晓晓的目光时，他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染上笑意，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醒了？”
“嗯。”魏晓晓连忙移开视线，脸颊更烫了，“你……你守了我一夜？”
“怕你再做噩梦。”李琛伸了个懒腰，动作舒展，带着点军人特有的利落，“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怕吗？”
“不了，好多了。”魏晓晓摇摇头，小声道，“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李琛笑了笑，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目光落在她手腕的纱布上，“伤口没不舒服吧？要不要我帮你重新缠一下？”
魏晓晓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挺舒服的。”她可不敢让他碰，万一纱布松了露馅就麻烦了。
李琛也没勉强，站起身道：“那你慢慢收拾，我去楼下做早餐，想吃什么？豆浆油条还是粥？”
“都可以，我不挑。”魏晓晓说着，掀开被子下床，动作刻意放慢，装作“顾忌伤口”的样子。
李琛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只是叮嘱道：“小心点，别着急。”
等魏晓晓洗漱完下楼时，厨房里已经飘出了淡淡的香味。李琛系着围裙，正在灶台前忙碌，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冒着泡，旁边的平底锅煎着鸡蛋，金黄诱人。
“醒啦？快坐，马上就好。”李琛回头看了她一眼，笑容温和。
魏晓晓走到餐桌旁坐下，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她以前一个人生活，早餐要么随便对付，要么外面买，从未有过这样有人专门为她做饭的感觉，陌生又温暖。
“你当兵的时候，是不是也经常自己做饭？”魏晓晓忍不住问道，想多了解他一点。
“偶尔吧，部队里大多是食堂，不过执行任务的时候，会自己生火煮点东西。”李琛一边翻煎蛋，一边回道，“那时候条件苦，能煮碗热粥、烤个馒头就很满足了。”
“那你手艺还挺好。”魏晓晓真心夸赞道。
“退伍后没事干，跟着我妈学的，慢慢就练出来了。”李琛笑了笑，把煎蛋盛出来，又盛了两碗粥，端到餐桌上，“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粥熬得软糯香甜，煎蛋外焦里嫩，还有一小碟清爽的咸菜，简单却格外可口。魏晓晓喝了一口热粥，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全身，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好吃。”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
李琛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喜欢就多吃点。”
两人一边吃早餐，一边随意闲聊。李琛说起他当兵时去边疆执行任务，看到的漫天星空，还有当地牧民的热情；魏晓晓也说起自己的工作，偶尔遇到的难题，还有平时喜欢的小众爱好。
没有刻意的打探，只是自然而然地分享，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又带着点刚萌芽的暧昧。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餐桌上，暖洋洋的，气氛温馨而惬意。
吃完早餐，魏晓晓想帮忙收拾碗筷，却被李琛拦住了：“你坐着休息，我来就行，别忘了你还‘伤着’呢。”
他特意加重了“伤着”两个字，带着点调侃的意味。魏晓晓脸颊一红，只能乖乖坐下，看着他收拾厨房，动作麻利，很快就收拾得干干净净。
“下午没什么事，要不要在院子里坐坐？”李琛擦了擦手走过来，“院子里种了点花，现在开得正好，晒晒太阳也舒服。”
“好啊。”魏晓晓点点头，心里有点期待。
午后的阳光正好，不燥不烈。院子里的月季开得热烈，五颜六色的，香气扑鼻。李琛搬来两张藤椅，放在树荫下，又端来一壶清茶和一盘水果。
两人坐在藤椅上，晒着太阳，喝着茶，偶尔说几句话，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坐着，却并不觉得尴尬。魏晓晓看着院子里的花，听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李琛，他正仰头看着天空，侧脸线条柔和，眼神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一刻，魏晓晓忽然觉得，这样的同居生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甚至……有点让人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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