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舔舐着天花板,警报声尖锐刺耳。我用衣袖捂住口鼻,踉跄奔跑时战术靴碾碎满地玻璃渣。周沉的血正顺着我的腕骨往下淌,在地面洇出蜿蜒的痕迹。
荧光粒子在血管里乱窜,手指失去知觉,视线开始模糊。记忆芯片像雪片般簌簌坠落,每一片都映着我和他的影子——咖啡馆里他替我擦去嘴角奶沫时袖口沾着肉桂粉,火灾现场他扯断输液管时衬衫被烧出破洞,暴雨夜他在梧桐树下踩着水洼等我,鞋带早已散开。
"你听,他们在鼓掌。"他忽然笑了,沾着血沫的嘴唇微微翘起。通风管道传来细碎的响动,像是无数双手在轻轻拍打金属壁。
我猛地回头。控制台突然爆出火花。红色警报灯开始旋转,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怪异的形状。我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混着头顶机械运转的嗡鸣。
"他们要的是完整的记忆体。"周沉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杀了我,就能带走所有证据。"
喉咙像被玻璃碴卡住,"为什么要帮我..."
他后退半步,战术靴碾碎地上散落的记忆芯片。画面在我们之间闪回:梧桐叶落在书页上那天他穿着深灰毛衣,我弯腰捡书时发梢扫过他的膝盖。
"我喜欢的是那个在梧桐树下掉书的林晚,不是这个编号。"
通风管轰然炸裂。记忆芯片如暴雨倾泻,地面铺满我们的合影。照片边缘还留着相纸切割齿孔,就像当年咖啡馆收据背面潦草画的心跳曲线。
"清洗程序启动。"冰冷的机械音从头顶传来。我扣动扳机。火光中扑向控制台,金属碎片擦着耳际飞过。周沉倒地时手指还在抽搐,战术靴边滚落一枚浅蓝领带夹。
泪水砸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我抱起他往出口冲。左手紧握录音笔,右手搂住他肩膀。梧桐叶标本从衣领滑出来,擦过锁骨处的条形码。身后传来低沉女声:"S-03,欢迎回家。"
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和周沉的重叠在一起。最后一片梧桐叶飘落在他睫毛上,就像初遇那天被风吹散的书页。机械重启声由远及近。我却站在原地,看着梧桐树投影在墙上摇晃。
当年我帮他换上这枚领带夹时,他说颜色太暗,非要换成浅蓝的...
火焰突然吞没了走廊尽头。热浪掀翻了我,战术靴在地面拖出长长的痕迹。周沉的体温透过衣襟渗进来,温热的,和那杯豆浆的温度一模一样。
"跑啊!"他气若游丝,左手还紧攥着那枚领带夹。
我却跪倒在地。战术靴滑出半米远,梧桐叶标本从衣领掉落。老钟的声音从铁门后传来:"你终于来了,S-03。"
荧光粒子暴走时闪过监控画面,无数个"我"在培养舱苏醒。相框里的咖啡馆合影突然发光,边缘时间标记"12:06"开始闪烁。铁门传来机械运转声和低语声,仿佛有人在念我的名字。
"你说过喜欢那个在梧桐树下掉书的林晚,不是这个编号。"我颤抖着贴住周沉胸口,听见微弱却固执的心跳声。
咬破嘴唇逼自己清醒。藤蔓般的荧光粒子顺着血管游走,突然意识到自己才是实验核心容器。战术靴碾碎最后一块玻璃,穿过防火门时温度骤降,生理不适让我踉跄了几步。
墙壁相框里的合影定格初遇那天,梧桐叶飘落刚好擦过我翻起的书页。铁门传来机械运转声和低语声,仿佛有人在念她的名字。老钟的身影在门缝透进的冷白光线下逐渐清晰。
跪倒在地时战术靴滑出半米远,梧桐叶标本从衣领掉落。泪水滴在周沉苍白脸上,却在铁门闭合瞬间停止哭泣。新林晚的倒影在镜面墙壁浮现,穿着白大褂神情从容,荧光粒子在我们之间产生共振。
"好久不见,"她微笑开口,"我等你很久了。"
冷白灯光下,我望着镜中那个神情从容的自己。她睫毛微颤,和我此刻的表情一模一样。
"你是谁?"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周沉虚弱的咳嗽声。他的体温透过衣襟渗进来,和那杯豆浆的温度一模一样。战术靴碾碎地上散落的记忆芯片,画面在我们之间闪回:梧桐叶落在书页上那天他穿着深灰毛衣,我弯腰捡书时发梢扫过他的膝盖。
镜中人向前伸出手,指尖触到镜面时泛起涟漪。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荧光粒子在血管里乱窜。梧桐叶标本从衣领滑出来,擦过锁骨处的条形码。
"我是你该成为的样子。"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们用二十年时间培养最完美的容器,直到遇见那个在梧桐树下掉书的女孩..."
周沉的手指突然抽搐起来,战术靴边滚落一枚浅蓝领带夹。当年我帮他换上这枚领带夹时,他说颜色太暗,非要换成浅蓝的。泪水砸在他苍白的脸颊上,我抱起他往出口冲。
铁门传来机械运转声和低语声,仿佛有人在念我的名字。老钟的身影在门缝透进的冷白光线下逐渐清晰。我却跪倒在地,战术靴滑出半米远,梧桐叶标本从衣领掉落。
"你说过喜欢那个在梧桐树下掉书的林晚..."我颤抖着贴住周沉胸口,听见微弱却固执的心跳声,"不是这个编号。"
咬破嘴唇逼自己清醒。藤蔓般的荧光粒子顺着血管游走,突然意识到自己才是实验核心容器。战术靴碾碎最后一块玻璃,穿过防火门时温度骤降,生理不适让我踉跄了几步。
墙壁相框里的合影定格初遇那天,梧桐叶飘落刚好擦过我翻起的书页。铁门传来机械运转声和低语声,仿佛有人在念她的名字。老钟的声音从铁门后传来:"你终于来了,S-03。"
荧光粒子暴走时闪过监控画面,无数个"我"在培养舱苏醒。相框里的咖啡馆合影突然发光,边缘时间标记"12:06"开始闪烁。铁门传来机械运转声和低语声,仿佛有人在念我的名字。
泪水滴在周沉苍白脸上,却在铁门闭合瞬间停止哭泣。新林晚的倒影在镜面墙壁浮现,穿着白大褂神情从容,荧光粒子在我们之间产生共振。
"好久不见,"她微笑开口,"我等你很久了。"
我抱紧怀中的周沉,战术靴碾碎地面玻璃渣,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身后传来铁门开启的轰鸣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机械运转声。梧桐叶标本从衣领掉落时,我听见她说:
"你知道吗?当年那个掉书的女孩,其实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