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会的桂香还没散,巷口的转角就撞进了两道“不速之客”的身影——苏璃婉穿着件淡紫绣莲的襦裙,发间簪着支珍珠步摇,捏着帕子的手白得像纸;柳清璃跟在她身后,粉白长裙衬得脸色惨白,发间的蝶形簪子晃得局促。
两人的目光刚黏上越璃境萧,就被白灵煊晴的火红身影挡了个严实。白灵煊晴叉着腰,熔金瞳里的火快燎到苏璃婉的裙摆:“怎么哪儿都有你们?庙会是你们家开的?”
苏璃婉的帕子捏得更紧,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煊晴姐姐说笑了,我们只是来逛庙会而已……境萧哥哥,我刚买了盒桂花糕,是你小时候爱吃的味道。”
她刚要把食盒递过去,霓裳翎疏的影分身突然从旁边蹦出来,指尖的言灵咒“啪”地贴在食盒上——盒盖“唰”地弹开,里面哪里是什么桂花糕,竟是裹着蚀星粉的蜜饯。
“哟,”霓裳翎疏的本体蹲在墙头上,银白短发晃得像小扇子,“苏姑娘这‘桂花糕’,是想把越璃哥的星力都蚀光啊?”
柳清璃的脸色瞬间煞白,忙扯着苏璃婉的袖子往后退:“不是的!是误会!这食盒是别人塞给我们的!”
泠念的幽蓝长发垂在肩前,冰银色眼眸扫过食盒里的蜜饯,星噬之力的微光裹住蚀星粉,指尖轻轻一捻便化成了星尘:“误会?上次在星曜府,你们联手害沈知意的样子,可不是误会。”
苏璃婉的伪装彻底绷不住了,帕子“啪”地摔在地上,淡紫襦裙的裙摆晃得发颤:“凭什么?凭什么泠念能站在境萧哥哥身边?她不过是暗魇阁养的‘星奴’,配得上境萧哥哥吗?”
这话像根刺,扎得空气都静了。越璃境萧上前一步,月白银发的缎带随着他的动作轻晃,星陨剑的微光在袖中泛着冷意:“泠念是我认定的人,轮不到你置喙。再敢胡言,我就废了你的星脉。”
苏璃婉的眼泪“唰”地掉下来,却梗着脖子不肯退:“我不服!境萧哥哥,你小时候说过要娶我的!是她抢了我的位置!”
柳清璃见状,忙跟着抹眼泪,粉白裙摆蹭着苏璃婉的衣角:“境萧哥哥,清璃也喜欢你……你不能这么偏心。”
正闹着,巷口突然冲进来个卖花姑娘,竹篮里的蔷薇花裹着桂香,撞得苏璃婉一个趔趄。丁沐漪桐眼疾手快扶住卖花姑娘,紫雾长发垂在姑娘的竹篮上,梦银瞳里泛着软意:“姐姐没事吧?”
卖花姑娘笑着摇头,把竹篮递到众人面前:“姑娘们买花吗?刚摘的蔷薇,配你们的衣裳正好!”
女孩子们的注意力瞬间被花勾走了——白灵煊晴挑了支艳红的蔷薇,往焚承墨渊的玄墨发间一插,笑得没心没肺:“墨渊,你这样像刚从花圃里跑出来的冰雕!”
焚承墨渊的冰渊蓝鹰眸里藏着无奈,却没把花摘下来,玄色锦袍的冰棱纹裹着蔷薇的艳红,竟意外和谐。
丁沐漪桐挑了支淡紫的蔷薇,别在燮野昭穹的金棕发间,梦银瞳弯成了月牙:“昭穹,你这样像只裹着花的小狼!”
燮野昭穹摸着发间的花,笑得像个傻子:“漪桐说好看,那就是好看!”
霓裳翎疏挑了支七彩的蔷薇,往缔焱瑾宸的金红寸头上一插,异瞳弯成了狐狸眼:“瑾宸,你这样像只烧着花的火鸡!”
缔焱瑾宸气得跳脚,赤金锦袍的焰纹亮了又暗:“霓裳翎疏!你再闹我就把你的影分身都冻成冰雕!”
筱禹玄泽挑了支翠绿的蔷薇,别在烬南鸢离的暗红发间,琥珀金鹿眸里泛着笑意:“烬南,你这样像团裹着春的火。”
烬南鸢离的耳尖红了红,指尖碰了碰发间的花,暗红锦袍的冥火纹泛着浅淡的暖光。
最后,泠念挑了支银蓝的蔷薇,往越璃境萧的月白银发间一插——星纹玉簪裹着蔷薇的香,月白锦袍的星轨纹泛着淡淡的光,越璃境萧的凤眸里,瞬间盛了满眶的星子。
“好看吗?”泠念抬眸,冰银色眼眸里泛着温柔的光。
越璃境萧低头,吻落在她的发顶:“你挑的,怎么都好看。”
苏璃婉和柳清璃站在旁边,看着眼前的热闹,脸色白得像纸——她们精心打扮的襦裙,在这裹着花的烟火气里,像两截没了生气的白纸。
柳清璃咬着唇,突然扯着苏璃婉的袖子往后退:“我们走……这里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
苏璃婉却死死盯着越璃境萧的背影,指甲嵌进了掌心:“我不会放弃的……境萧哥哥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她的声音轻得像蚊蚋,却被筱禹玄泽的星算推演听了个正着。筱禹玄泽的琥珀金鹿眸沉了沉,灵木掌控的藤蔓悄悄缠上巷口的墙,把两人的身影锁在了视线里。
“别理她们,”白灵煊晴挽着泠念的手,火红长发裹着阵风,“我们去放孔明灯!把她们的晦气都烧没!”
十二人闹哄哄地涌去孔明灯摊,把苏璃婉和柳清璃的身影甩在了巷口的阴影里。孔明灯的光裹着桂香,把十二人的心愿写在灯纸上——
- 白灵煊晴写“愿墨渊的冰棱只冻我的酒(甜的那种)”;
- 焚承墨渊写“愿煊晴的拳头只砸我的肩(轻的那种)”;
- 丁沐漪桐写“愿昭穹的野兔永远够我吃”;
- 燮野昭穹写“愿漪桐的糖永远够甜”;
- 霓裳翎疏写“愿瑾宸的糖糕永远归我”;
- 缔焱瑾宸写“愿翎疏的影分身永远别偷我糖糕”;
- 筱禹玄泽写“愿烬南的冥火永远暖”;
- 烬南鸢离写“愿玄泽的算筹永远不粘”;
- 越璃境萧写“愿泠念的星海永远亮”;
- 泠念写“愿我们的烟火永远不散”。
孔明灯顺着桂香飘向天际,把十二人的心愿裹在星力里,亮成了比花灯更暖的光。苏璃婉和柳清璃站在巷口,看着那片光,眼底的嫉妒像藤蔓,缠得她们连呼吸都发疼——可她们不知道,这裹着花的烟火气,是十二人用命换来的温柔,不是她们能染指的光。
而星曜府的灯火,会永远亮着,等着这些闹够了的人,带着满身的桂香和糖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