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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聘礼映晨光,绣坊传喜声

锦绣暖庭

萧景渊求婚的消息,像春日里的暖风,很快吹遍了“暖苏阁”。第二日清晨,苏眉娘一进店就围着沈暖打趣,手里还拿着一本红纸剪成的喜字:“暖暖,你可得好好说说,萧大人求婚时是不是特别紧张?我看他昨日吃饭时,手都在抖呢!”

沈暖脸颊泛红,指尖轻轻摸着腕间的山茶玉镯——玉镯温润贴合,是萧景渊母亲特意让人按照她的手腕尺寸打造的。她刚要开口,就见巷口传来一阵热闹的锣鼓声,伴随着伙计们的惊呼:“沈姑娘!快来看!萧府的人来了!”

两人快步走到门口,只见一队身着红衣的仆从抬着数十个红木箱子,浩浩荡荡地从巷口走来,为首的正是萧景渊的管家。管家走到沈暖面前,恭敬地躬身:“沈姑娘,这是我家大人为您准备的聘礼,按照京城最高规格置办,还请您过目。”

仆从们将箱子一一打开,瞬间让整条巷口都亮了起来——里面有整匹的云锦、蜀锦,颜色艳丽却不俗气;有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珍珠、翡翠、玛瑙琳琅满目;还有两架纯银打造的绣架,上面刻着精致的缠枝莲纹,一看就是精心定制的;最显眼的是一箱书籍,里面不仅有绝版的《绣谱》,还有许多名家的诗词集,都是沈暖曾提过喜欢的。

“这……这也太多了……”沈暖看着满箱的聘礼,有些不知所措。她虽知道萧府家底丰厚,却没想到会如此隆重。

管家笑着说:“沈姑娘,我家老夫人说了,您是难得的好姑娘,这些聘礼只是心意,以后您进了萧府,老夫人还会亲自为您准备更多物件呢。对了,我家大人还说,今日请您去萧府一趟,老夫人想和您聊聊婚期的事。”

沈暖点头,转身对苏眉娘嘱咐:“眉娘,店里就拜托你了,我去去就回。”苏眉娘笑着摆手:“放心去吧!店里有我呢,你啊,就安心去和未来婆婆商量婚期!”

沈暖跟着管家上了马车,心里既期待又紧张。她不知道萧老夫人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讨得她的喜欢。马车很快到了萧府门口,朱红的大门前挂着红灯笼,门口的石狮子威严庄重,透着一股豪门望族的气派。

进了萧府,穿过几重庭院,终于到了正厅。萧老夫人正坐在主位上,穿着一身深紫色的锦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支赤金点翠的发簪,看起来端庄又温和。看到沈暖进来,她立刻笑着起身:“这就是暖暖吧?快过来坐。”

沈暖上前行礼:“民女沈暖,参见老夫人。”萧老夫人扶起她,拉着她的手坐在身边,仔细打量着她:“果然是个清秀懂事的姑娘,景渊这孩子,总算是有眼光。”她的手温暖而慈祥,让沈暖渐渐放松下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家常,萧老夫人忽然拿出一本皇历,递给沈暖:“我看了皇历,下个月十六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天气也暖和,适合办婚礼。你看怎么样?”

沈暖接过皇历,看着上面圈出的日期,心里满是欢喜:“全凭老夫人做主。”萧老夫人笑着点头:“好,那就定在下个月十六。婚礼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让人好好准备,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进萧府。”

正说着,萧景渊从外面回来,看到沈暖和母亲相谈甚欢,眼底满是笑意:“娘,暖暖,你们在聊什么?”萧老夫人打趣道:“在聊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抱上孙子呢。”沈暖脸颊一红,低下头不敢说话。萧景渊笑着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娘,您别急,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从萧府回来时,已是午后。沈暖刚走进“暖苏阁”,就见店里挤满了人——都是来恭喜她的熟客,还有附近铺子的掌柜。一位常来订绣品的王夫人笑着说:“沈姑娘,恭喜你啊!萧大人是个好归宿,以后你就是萧夫人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主顾。”

沈暖笑着道谢,心里满是幸福。苏眉娘拉着她的手,走到后院绣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锦盒:“暖暖,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里面是我这些年攒的银子,还有几匹最好的蜀锦,你可以用来做嫁衣。”

沈暖接过锦盒,眼眶微微泛红:“眉娘,谢谢你。这些年若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苏眉娘拍了拍她的手:“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说这些干什么。以后你嫁进萧府,‘暖苏阁’我会好好打理,你有空就回来看看。”

接下来的日子,沈暖一边忙着绣坊的事,一边准备婚礼。萧景渊也时常抽出时间陪她,两人一起去看嫁衣的料子,一起挑选婚礼上用的绣品,偶尔还会去城郊的小院看看——那里有沈暖父亲留下的老桃树,有她曾经的回忆。

这日傍晚,沈暖正在绣房里绣婚礼上要用的喜帕,萧景渊忽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木盒:“暖暖,给你看个东西。”他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枚小巧的金钗,钗头是一朵盛开的山茶,上面镶嵌着细小的珍珠,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萧景渊的语气带着一丝紧张,“我学了很久,做得不好,你别嫌弃。”沈暖拿起金钗,指尖轻轻拂过钗头的山茶,心里满是感动:“很好看,我很喜欢。”

萧景渊笑着接过金钗,轻轻插在她的发间:“以后,我会给你做更多好看的首饰,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沈暖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的夕阳,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然而,就在婚礼的前几天,“暖苏阁”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柳玉薇的母亲,柳夫人。她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头发也花白了许多,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见到沈暖,她立刻跪下:“沈姑娘,求你救救玉薇吧!她知道错了,不该陷害你,求你在萧大人面前求求情,放她出来吧!”

沈暖愣住了,连忙扶起她:“柳夫人,您起来说话。柳小姐的事是陛下下的旨,我也无能为力啊。”柳夫人却不肯起来,哭着说:“只有你能救她!萧大人那么喜欢你,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帮你的!求你了,沈姑娘!”

沈暖看着柳夫人可怜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她知道柳玉薇做错了很多事,可看到柳夫人如此伤心,她又有些犹豫。就在这时,萧景渊走了进来,看到柳夫人,脸色沉了下来:“柳夫人,陛下的旨意岂容更改?柳玉薇犯下的错,理应由她自己承担。您还是请回吧,不要再来打扰暖暖。”

柳夫人见萧景渊态度坚决,知道没有希望,只能哭着离开了。沈暖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景渊,我们是不是太狠心了?”萧景渊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暖暖,不是我们狠心,是她自己做错了选择。若是我们这次原谅她,她以后还会犯更多的错。我们不能因为心软,就忘了她之前对你的伤害。”

沈暖点头,明白萧景渊的意思。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软弱,要学会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婚礼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那天清晨,沈暖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头上戴着萧景渊亲手做的山茶金钗,坐在镜前。苏眉娘为她盖上红盖头,笑着说:“暖暖,以后你就是萧夫人了,一定要幸福啊。”

迎亲的队伍很快就到了,萧景渊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骑着高头大马,英俊得让人心动。他走进屋,亲手将沈暖抱上花轿,在她耳边轻声说:“暖暖,以后的日子,我会永远陪着你。”

花轿缓缓抬起,穿过繁华的街道,向萧府驶去。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都在祝福这对新人。沈暖坐在花轿里,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嫁给了心爱的人,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萧景渊骑着马,走在花轿旁,目光始终落在花轿上。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不仅要护她一生周全,还要和她一起,织就一幅更加美好的锦绣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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