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波本的咖啡豆风波刚刚平息,朗姆的指令再次降临。
这次的目标是组织内部一个疑似泄露情报的中层成员,代号“麦卡伦”。
朗姆要求我和波本合作,设局确认其是否叛变,并获取证据。
任务很明确:伪造一份关于组织在东南亚新据点位置的“绝密”文件,通过可控渠道让“麦卡伦”接触到,然后监控他的反应。
如果他试图将情报传递出去,人赃并获。
这个任务让我和波本暂时放下了之前的明争暗斗,不得不真正合作。
我们在波洛咖啡厅的角落里低声讨论着方案。
“文件内容要足够诱人,但不能是核心机密。”
波本用勺子轻轻搅动着咖啡,“据点位置要半真半假,最好能与已知信息印证,但又包含新的、可验证的细节。”
“交给我。”我打开笔记本,“我可以调用组织在东南亚的部分真实据点数据,混合几个虚构的地点,地理位置和防御布置都会看起来天衣无缝。”
“泄露渠道呢?”他问,“不能太刻意。”
“技术部最近在清理一批报废的移动硬盘,”我早有准备,“我可以确保其中一块‘恰好’没有被彻底格式化,里面‘意外’保留了这份文件。然后通过内部流程,将这批硬盘交由‘麦卡伦’所在的部门负责物理销毁。”
这是组织处理报废设备的常规流程。
波本点点头:“很合理的安排。监控方面?”
“我会在那块硬盘上植入一个隐蔽的追踪程序,”我压低声音,“只要他尝试读取、复制或传输文件,程序就会激活,记录所有操作,并向我发送实时定位。同时,我会监控他所有的通讯渠道,包括组织内外的。”
“很好。”波本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你做起正事来,倒是很可靠。”
“毕竟关系到我的小命。”我耸耸肩,“玩归玩,闹归闹,别拿任务开玩笑。”
计划制定完毕,我们分头行动。
我花了半天时间精心伪造了那份“绝密”文件,每一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
然后将文件“残留”在指定的硬盘上,并植入了追踪程序。
整个过程如同外科手术般精准。
波本则负责确保硬盘销毁流程按照我们的剧本进行。
他利用自己在组织内的人脉和影响力,不着痕迹地将“麦卡伦”安排为这批硬盘的经手人之一。
一切就绪,只等鱼儿上钩。
两天后的深夜,我正在安全屋里监控着数据,追踪程序的警报突然响了。
“麦卡伦”果然中计!
他不仅读取了文件,还试图用一个未经登记的加密设备将文件发送出去!
“他动了!”我立刻通过加密频道通知波本,“正在向外传输数据,接收方信号正在追踪!”
“位置。”波本的声音冷静而迅速。
“还在他的办公室。我远程锁死了他的门禁系统,他暂时出不去。”
“我马上到。保持监控,记录所有证据。”
我看着屏幕上代表“麦卡伦”的光点在他办公室里焦躁地移动,试图破解被我锁死的门,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在组织里,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
几分钟后,波本赶到现场。
通过我接入的办公室监控摄像头,我看到他带着两个人,干脆利落地制服了“麦卡伦”,收缴了所有设备。
任务圆满完成。
事后汇报时,朗姆对我们的效率表示满意。
我和波本并肩站在通讯屏幕前,听着朗姆冰冷的赞扬,内心各有所思。
“这次合作很成功。”离开通讯室后,波本忽然开口,“你的技术,确实无可挑剔。”
“你的布局也很周密。”我回敬道。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没有他的配合,计划不会如此顺利。
我们站在空旷的走廊里,一时无言。
之前的咖啡豆战争和甜甜圈交锋仿佛变得很遥远。
“那么,”他顿了顿,“下次任务见。”
“希望下次的任务目标,不会这么容易上钩。”我说。
他笑了笑,这次的笑容里似乎少了些试探,多了点别的东西:“也许吧。”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忽然意识到,这是第一次,我们真正作为“搭档”完成了一项危险的任务,而不是互相使绊子的冤家。
感觉……还不坏。
回到安全屋,我看着屏幕上“蜜罐”系统依旧在默默运行,柯南那边再也没有新的访问尝试。
而我和波本之间,似乎也因为这次成功的合作,进入了一个新的、更加复杂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