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封锦赶紧退出去,去洗手,用尽了各种办法,生怕被人查出来。
他是个做了坏事,却又害怕别人发现的人。
更何况,他皇兄明察秋毫,不可能发现不了这些端倪的。
尤其是在他皇嫂突然间提出,那种毒药一定会留在手上,而不是会留在其他地方的时候,让段封锦更加的担心。
所以,段封锦用尽各种办法,将自己手上的东西洗掉。
哪怕是脱掉一层皮说整出一点残留,段封锦也可以说,自己刚才摸在了鼎上,而没有去碰过那毒药。
更何况,手沾上毒药,可能很多人都摸过毒药。
谁又能知道,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
段封锦自己装蒜,不会让别人发现也就是了。
而慕秋染让人跟着二皇子,段封染则找人赶紧去抓罪魁祸首。
段封染得看看,谁在这个关键时刻触他霉头。
这简直是不把当今太子放在眼里。
他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是不太顺。
自打他娶了慕秋染之后,大家伙都一拥而上,开始找他的麻烦了。
段封染当然不是说慕秋染不吉利,或者是怎么样。
他只是觉得,有的人让他心里不舒坦。
偶尔段封染也会在想,如果这件事情与自己无关,如果慕秋染与自己无关的话,那么,又会是经历了怎么样的一种磨难?
这些事情不是慕秋染的错,纯纯就是那些人的问题。
知道自己娶了慕秋染他们就心里不平衡,觉得自己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找一个强悍的,却又帮不上他忙的人。
整天只会无理取闹,而不会去说乖乖巧巧的,跟在他身边,干这干那。
却从来都没想过,慕秋染一直都在给自己出主意,是因为两个人相互吸引,而不是因为段封染的逼迫。
他们两个人乖巧的很
段封染查了之后,终于查到了一个的线索。准备段封锦身上安
有人给二皇子顶罪。
那个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虽说身体哆嗦了,但是声音依然坚定,视死如归的德行。
“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不能害死他?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凭什么他们要要比我厉害?我也是达官显贵家里的人,即使不是王公贵族,凭什么我不能参与这些事情呢?”
“我不管,我不管,你这一行整不明白,我就亲自毒死他怎么了?这只是毒死一个初级的考生而已,而不是那重量级的,凭什么你们就要抓我?”
“有本事你们把我弄死,有本事你们把我弄死,你们来呀,你们来呀,反正我不怕你们,你们不就是官官相护,想要走那捷径吗?”
“但是没有任何用,我不管,我不管,如果你敢再搞事情,也别怪我,我就是要毒死他们,就是要毒死他们。”
他说的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然而,段封染只是看着他,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二皇子擦手的手巾,扔在了地上,被秋月拿了回来。
慕秋染就知道是他,将手巾交给了段封染,而其中一男一女,咬舌自尽,撞柱而亡。
段封锦的嫌疑,就这么被洗脱了。
要不是那毛巾,保不齐段封染会突然信任他。
武状元考试,继续进行。
然而,段封染却有点的心不在焉了。
明明,他一开始查出来的是一个男人
如今却反倒是又赔上了一个女儿
段封锦的罪名确实是洗脱了,但是段封染在考场里,逼迫别人,让别人身死的消息,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入皇宫之中
皇后又开始找他的麻烦,又会跟皇帝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当今陛下虽说可以护着段封染,但是却也不能完全护着。
这是段封染在做考官的时候的失职,很有可能,他的很多权利都会被罢黜
到时候,得利的就不一定是他了。
段封染看上了慕秋染,慕秋染只对他点点头,说了一句:“哪怕没有职位都无所谓,反正你是当今太子,他又能拿你如何呢?”
“更何况,这件事情,当今陛下不会不怀疑他,怎么可能不怀疑这件事情的真伪?如果真如别人所想那般,这件事情确实是是我们的问题,那我们承认。”
“但是,如果这件事么并不是我们的问题,我们凭什么又要承认呢?他把我们当成冤大头,却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情,本来也不是政策,如果我们干了坏事,那么应该由老天爷来惩罚我们,而不是像如今这般。”
“你放心,我一直站在你的身后。”
果然这消息不胫而走,直接传进了宫里当今。
陛下勃然大怒,差一点把龙案都拍断了。
皇后站在他身边,低着头,得意洋洋,觉得这件事情办的真好。
段封锦终于可以聪明了一回,她安排在锦儿身边的人中,也不用在任何办法拿掉。
他也成功保护了二皇子,二皇子的罪名洗脱,到时候,这就是太子的问题了。
太子即使心里不甘又能如何?到最后,还不是得被人拿捏住,心情不好,那也得忍着。
所以说白了,还是太子的问题,也是太子最大的倚仗。
太子即使不想在此,也没有任何办法了,说多了,全是太子的错。
当今陛下赶紧道:“在今天比赛考试之后,把太子给朕整回来,朕倒是要问问他,他这一天都在干些什么事情,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朕还需要他做什么。”
“朕要革职把他身上的官职拿掉,要让他在外面一无是处。”
皇后赶紧安抚了一句:“陛下,这也不是太子的错,也许真的是有心之人在其中作梗,太子殿下也是被人给陷害了,您千万不要生气,太子只是个孩子,他又能懂得什么呢?”
“等回来的时候,您心平气和的与他说,千万不要生气,否则的话,会心里不舒坦的,他母妃早就已经不在了,您若是,您若是……”
当下陛下脸僵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这女人,嘴角的笑慢慢的浮现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朕不该这样对他是吧?既如此,那也行,听皇后的。”
“但是他身上的职务,不能不下。”
皇后脸色僵了一下子,不知为何,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掉进了坑里。
却又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