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段封锦来道歉,还拿了礼物,但是,慕秋染还是对他有意见,总觉得他是装糊涂,装窝囊,其实就是在钓鱼。
而段封染,却并不这么觉得。
大抵是因为他自己心里坦诚,所以觉得别人都跟他一样坦诚。
段封染觉得,慕秋染太过小题大做,可能是想太多了。
大抵是因为,段封锦对慕秋染有点的其他的想法,让慕秋染误以为,他是不怀好意的,就对段封锦有了偏见,心里很不赞同。
即使自己不喜欢,但是,自己也没想过要嫌弃谁的意思。
然而,慕秋染就是看着段封染,笑着,只说了一句:“我们两个人打个赌。”
夫妻两个决定打个赌,谁输了,就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段封染相信自己的直觉,并没有退缩。
倒是慕秋染,总觉得不太舒服。
尤其是在段封锦看向自己的那种眼神时候,总有那么一丁点子,让人觉得冲动的,想要上前去一把拍在他脸上的欲望。
至于是否心里不舒坦,那么就是自己的缘故了,别人根本无暇体会。
但是,慕秋染希望段封锦能收敛一点,仅此而已。
只是,有人习惯性的蹬鼻子上脸。
此后的这两天,段封锦偶尔就往东宫跑,跑来跑去的,大部分都是段封染不在。
而段封锦每次看见自己,脸都很红,殷勤的为自己做任何事情。
慕秋染都有点觉得心里不舒坦,有点的失望。
而段封染自然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更加不可能陪着她。
所以,段封锦来了一两趟之后,也不想再来了。
避免尴尬,也因为慕秋染对他并不热情。
然而,皇后一直催着她,让他去做某件事情,他就只能板着脸继续去做。
三天后,武状元考试,慕秋染去凑热闹,往年不出现的二皇子,也跟着来了。
而武器,就出了事。
段封染坐在裁判席之上,旁边是掌管武状元考试的兵部,以及吏部等人。
兵部侍郎杨大人身上穿着官袍,站在一旁。
而裁判席上,裁判手里拿着小锤,正准备去敲那铜锣。
这些考生中,大部分都是从地方筛选过来的,要不然进兵部,要不然进军队,要不然就留在皇宫里。
总之都是有出息的那些孩子。
段封染倒是看中了一个人,只不过一直没有挑明罢了。
段封染并没有跟他的父皇说过,也没有跟其他的人说过。
他只希望,其他的人以平常之心对待这些事情,而不是觉得他要让那个人走后门。
更何况,这皇宫之中,官官相护,地方之上推上来的人,要不然是有真材实料的,要不然就是有家族背景的,基本上普通人是进不来的。
武状元这种东西,并不像是文状元,你必须要有学问或者怎么样。
所以,段封染就是来这里看看,到底是否有人去作弊的。
如果有人作弊,让他给抓住了的话,段封染直接将其除名,甚至还可能让他多少年之内,并不能让参与考试。
而段封锦纯粹就是想来凑凑热闹,顺便来捣捣乱,仅此而已。
慕秋染就坐在后台,身边带着贴身丫鬟。
贴身丫鬟还在跟她报备,前两天段封锦进来时候的那些事情。
慕秋染皱了皱眉,只道:“下一次,不要让他进来了,就说我没时间搭理他,他最近这段时间,似乎有点蹬鼻子上脸了,觉得人可以胡乱安排,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想要做一些事情。”
“但是,他不知道,我可没有那么好打发。”
秋月点点头。
“王妃是否要告诉太子这些事情?”
慕秋染摇摇头,只说了一句:“我会帮忙去做,而不是用他。”
第一轮筛选,是要筛选出那些力大无比的,功夫底子好的人。
而第一场就出了事情。
有个人拿起了那千斤鼎,刚上去,突然间手猛的一下,落了下来。
那鼎猛的下落,砸到了脚上。
考生“啊”的一声,直接将那脚给砸穿了。
本来他们以为,是因为这个人体力不支。
而凑近的时候,才发现考生的手上通红一片,似乎是有人做了什么手脚。
大夫看了看那毒,只说了一句:“是可以食人血肉,被抹在千斤鼎之上,只要一用内力,就会被侵入五脏六腑的毒。”
“而这毒性,只要是是没用武功的人,都不会出事,但是只要用了武功,半个时辰不到,就可能将血肉吸食殆尽,内脏全部化成碎渣,然后死的不能再死。”
一看这是要有人给自己找麻烦,段封染黑着一张脸,下令赶紧查查房里的所有人。
心里却在犯嘀咕。
【怎么一回事?今天早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检查完了,而且用银针测过毒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毛病,如今突然间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还是这里面出了奸细?”
慕秋染听见这心声,对着秋月摆了摆手,让秋月俯身在她身边,听见了自己家王妃在耳畔说的些许的话。
“叫太子过来,我有想法。”
太子急匆匆的过来的时候,叹了一口气,坐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喝着茶。
慕秋染问了一句:“是否有怀疑的对象?这件事情太过蹊跷了,往常日子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情,今年你监考,突然间就出了这事,是奔着你而来的,他是想要将你困于此地,让你背着黑锅。”
段封染摇摇头。
“没有,不但没有,甚至还脑子里一片糟,我怎么就不知道,这人让我这般恼怒,谁能陷害我?那不是……”
他刚想说段封锦进来了,冷着一张脸。
“皇兄,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刚开场就出了事情,那些武器……”
段封染早就已经让人去验了,所有的武器全部验过,几乎都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那段封锦紧皱着眉,也似乎十分着急的模样。
慕秋染看着他紧张你的样子,笑了。
“今天早上你不是验过吗?那么你就把后面进来的那些人,或者碰过鼎的那些人全都验一遍就是了,他们的房间里,身上,手上一定会有药物的残留,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他们应该也不会担忧的,毕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段封锦脸色一僵,去看他的皇兄。
然而,皇兄与慕秋染并没有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反而,慕秋染的目光,是放在的段封染的身上。
段封锦只能接一句:“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做了亏心事,那才要害怕。”
心里却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