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家伙，你还真指望他跟普通人一样想事情？我听说那天下第一李长生徒弟不少，现在怎么都没什么动静了？”曦宸睁开眼，目光在镜子中与自己对视，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嗅到了猎物的气味。
“嗯……确实，江湖上很少听到他们的消息了。哦，对了，百里东君还算出名。”萧瑟微微歪头，像是从记忆深处翻找出了这个名字，慢悠悠地开口，声音轻飘飘的，“不过他嘛，天生武脉，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年纪越大，越觉得师父这人不太靠谱啊。”曦宸轻笑出声，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你说，除了那个天生武脉的百里东君，其他那些徒弟有谁到逍遥天境了？再说了，他的徒弟可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嫡系啊！啧啧，这老头心里怕是藏了不少东西吧。”
“昭宁这话有点意思。”萧瑟抬手拦住正往前走的曦宸，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夫人不妨给为夫解解惑？”
“教武功嘛，倒不是最重要的事。”曦宸懒散地摆摆手，声音拖得长长的，“关键还是看徒弟的品行和人品。而李长生呢，高高在上惯了，平时言行举止哪一样不是透着股‘我超特别’的气息？他那些徒弟啊，武功没学精，反倒把傲气学了个十成十。”
“他们可是江湖上的顶尖天才，出身又好，拜的师傅还是天下第一，这点傲气也算正常。”萧瑟皱了皱眉，沉声补充，“只是实力跟不上那份骄傲罢了。”
“所以啊，回到家族后，才发现自己之前的一切是多么可笑。”曦宸顿了顿，语调微微转冷，“以前因为李长生天下第一的弟子名头，在江湖上人人尊敬，对他们处处忍让。可是回到家里，他们想要理所当然地当继承人，那就有点不够看了。这时候才会发现自己之前的一切，不过是别人看在他们师傅的面子上罢了，而他们自己……哼。”
“也是，李长生失踪后，他的徒弟陆陆续续返回家族，后面关于他们的消息就越来越少了。”萧瑟扶着曦宸坐到花厅的桌边，语气低沉，“那时候，他们都觉得是父皇对他们的打压，以此来削弱王叔的势力。”
“打压一二，应该是有的。”曦宸冷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可是直接销声匿迹，那就只能说明，他们压不过他们的兄弟。他们在天启城里逍遥自在的时候，他们的兄弟可都是在拼命学习，想要得到更多更好的资源。他们在江湖上肆意横行的时候，他们的兄弟都是拿命和鲜血来为自己铺路的。他们怎么跟人家比？”
“或许，他们的兄弟还会因为他们的一些行为，在江湖上被人针对了。”曦宸忽然放低声音，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毕竟北离八公子怎么会做错事情呢？”她的目光微微闪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语气里多了一丝说不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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