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正道围剿，血色山门
青云宗的清晨，本该是云雾缭绕、仙气氤氲的景象，可今日，天空却被厚厚的乌云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的气息，巡逻的弟子们神色紧张，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警惕地注视着宗门的入口。
沈砚站在杂役院的门口，望着阴沉的天空，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已经得知，正道盟盟主玄真子联合了七大宗门和三大仙山，以“清剿魔族余孽”的名义，率领数万修士前来围剿青云宗，目标正是阿菟。
“师兄，怎么了？”阿菟走到沈砚身边，仰起头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小声问道。她能感觉到沈砚的不安，也能感觉到空气中那股异样的气息。
沈砚回过头，看着阿菟担忧的眼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阿菟，只是天气不太好而已。”他不想让阿菟担心，可他知道，这场危机已经无法避免。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像是千军万马正在逼近。沈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紧紧地握住阿菟的手：“阿菟，别怕，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阿菟点了点头，虽然她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但她相信沈砚。
很快，正道盟的队伍就出现在了青云宗的山门外。数万修士身着统一的服饰，手持武器，排列成整齐的方阵，气势恢宏。玄真子站在队伍的最前方，身着金色道袍，手持一把古朴的长剑，眼神锐利如刀，死死地盯着青云宗的山门。
青云宗的老祖和各位长老也已经来到了山门前，与正道盟的队伍对峙。老祖看着玄真子，神色平静地说：“玄真子，我青云宗与你正道盟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率领大军前来围剿？”
“无冤无仇？”玄真子冷笑一声，目光落在了老祖身后的阿菟身上，“青云宗藏匿魔族余孽，此女身具混沌本源，乃是灭世之兆！我今日前来，便是为了替天行道，清剿此孽障，还修仙界一个太平！”
“一派胡言！”老祖怒喝一声，“阿菟乃是我青云宗的弟子，她本性善良，从未伤害过无辜之人！所谓的灭世之兆，不过是你为了夺取她的力量而编造的谎言！”
“多说无益！”玄真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青云老祖，识相的就赶紧把那孽障交出来，否则，我便踏平你青云宗！”
“想要带走阿菟，先过我这一关！”老祖身上爆发出强大的气息，元婴期的威压扩散开来，让正道盟的修士们纷纷后退。
玄真子也不甘示弱，化神期的气息瞬间爆发，与老祖的威压碰撞在一起。空气中产生剧烈的波动，周围的山石都开始微微颤抖。
“动手！”玄真子大喝一声，率先朝着老祖冲去。
正道盟的修士们也纷纷呐喊着，朝着青云宗的山门冲来。青云宗的弟子们也立刻反击，双方瞬间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剑光闪烁，法术轰鸣，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青云宗的山门，尸体堆积如山。
沈砚紧紧地护着阿菟，躲在山门后的一处隐蔽角落。他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力。他知道，以青云宗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正道盟的数万大军。
“师兄，他们为什么要打架？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阿菟看着眼前的血色场景，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如此残忍地互相残杀。
沈砚紧紧地抱着阿菟，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不让她看到眼前的惨状：“阿菟，别害怕，很快就会结束的。”
就在这时，玄真子与老祖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老祖虽然实力强大，但毕竟年事已高，又要分心保护青云宗的弟子，渐渐落入了下风。玄真子抓住一个机会，一剑刺穿了老祖的肩膀。
老祖闷哼一声，鲜血从伤口流出。他看着玄真子，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玄真子冷笑一声，乘胜追击，想要一剑斩杀老祖。就在这时，沈砚突然冲了出去，挡在了老祖面前。
“不准伤害老祖！”沈砚手持长剑，眼神坚定地看着玄真子。
玄真子看着沈砚，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说完，他挥剑朝着沈砚砍去。
沈砚的实力与玄真子相差悬殊，根本无法抵挡。他只能勉强举起长剑格挡，“咔嚓”一声脆响，长剑瞬间被砍断，玄真子的剑势不减，重重地拍在了沈砚的胸口。
沈砚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灵脉已经彻底断裂，体内的灵力荡然无存。
“师兄！”阿菟看到沈砚受伤，眼中瞬间充满了血丝，她挣脱了隐藏的角落，疯了一样朝着沈砚跑去。
玄真子看着冲过来的阿菟，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他知道，只要抓住阿菟，就能夺取她的混沌本源，到时候，他就能成为修仙界的至尊。
“孽障，哪里跑！”玄真子大喝一声，朝着阿菟冲去。
阿菟跑到沈砚身边，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和嘴角的鲜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瞬间达到了顶点。她抱着沈砚，眼泪混合着血水滑落，眼底的猩红彻底覆盖了瞳孔，头发无风自动，周身缠绕着浓郁的混沌黑气。
“不准碰他！谁碰，谁死！”
阿菟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她缓缓站起身，原本柔弱的身躯此刻散发出恐怖的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修士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玄真子冲过来的脚步瞬间停滞，他看着眼前的阿菟，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能感觉到，阿菟身上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还要恐怖。
“孽障，休要放肆！”玄真子强作镇定，挥剑朝着阿菟砍去。
阿菟眼神一厉，轻轻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玄真子的剑震飞。玄真子大惊失色，想要调动灵力反击，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像是被冻结了一样，丝毫无法运转。
“你打疼师兄了，要赔哦。”阿菟的嘴角勾起一抹天真又残忍的笑容，她缓缓走向玄真子。
玄真子吓得连连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阿菟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玄真子的眉心。下一秒，玄真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道心瞬间被阿菟捏碎，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解决了玄真子，阿菟的目光转向了正道盟的修士们。她周身的黑气愈发浓郁，黑气所过之处，正道修士们的灵力被瞬间吞噬，道心被放大的恐惧和猜忌控制，开始互相残杀。
“不要！”沈砚躺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痛苦。他知道，阿菟已经彻底失控了。
阿菟似乎听到了沈砚的声音，她回过头，看着沈砚，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去了一丝。她缓缓走到沈砚身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师兄，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说完，她站起身，再次看向那些还在互相残杀的正道修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会变成这样。
就在这时，青云宗的老祖缓缓走了过来。他看着眼前的阿菟，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阿菟的力量已经彻底爆发，再也无法控制。
“阿菟，够了。”老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不要再杀了。”
阿菟看着老祖，又看了看地上的沈砚，眼中的迷茫越来越浓。她周身的黑气渐渐消散，眼底的猩红也慢慢褪去，恢复了原本清澈的模样。
她蹲下身，抱着沈砚，放声大哭：“师兄，他们都碎掉了，是不是我又闯祸了？山门前好红，像灵薯的血……”
沈砚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阿菟的头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没事了，阿菟，没事了。你没有闯祸，是他们先伤害我们的。”
老祖看着两人，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场围剿虽然暂时结束了，但修仙界的动荡才刚刚开始。阿菟的存在已经暴露，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想要夺取她的力量。而青云宗，也将因为阿菟，彻底卷入这场风暴的中心。
他看着血色的山门，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无奈。或许，从阿菟出现在青云宗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而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阿菟，保护好青云宗。
夕阳西下，血色的余晖洒在青云宗的山门上，将整个山门染成了诡异的红色。这场惨烈的围剿，最终以正道盟的惨败告终，却也为修仙界埋下了一颗恐怖的种子。而那个曾经只想当个普通杂役的阿菟，也在这场血与火的洗礼中，彻底展露出了她混沌本源的恐怖力量，成为了修仙界人人敬畏又忌惮的存在。
第9章：正道盟的围剿令
青云宗的山门，从未如此压抑过。
铅灰色的乌云像浸了墨的棉絮，沉沉压在连绵的山峰之上，连平日里流淌着灵韵的护山大阵，都泛起了暗淡的光。山门外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修士如潮水般涌来，玄色、青色、紫色的道袍交织成片，手中的法器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远远望去，像一片蓄势待发的钢铁丛林。
阿菟缩在沈砚身后，小小的身子几乎完全被他的影子笼罩。她攥着沈砚的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灰扑扑的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像一株在狂风中瑟缩的野草。她听不懂山门外那些人喊的“混沌妖孽”“灭世之兆”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那些人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落在她身上时，让她浑身发冷。
“师兄，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喊我妖孽呀？”阿菟的声音带着颤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没有做坏事，我只是想种灵草，吃甜灵薯而已……”
沈砚回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指尖传来的温度让阿菟稍微安定了些。他的脸色苍白，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别听他们胡说，阿菟不是妖孽，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可只有沈砚自己知道，他的手心也在冒汗。山门外，正道盟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盟主玄真子站在最高的云辇上，一身杏黄道袍，手持拂尘，面色威严如神。他身后，七大宗门的宗主、三大仙山的掌座一字排开，每一个都是能在修仙界掀起风云的人物。这样的阵仗，别说护着一个阿菟，就连整个青云宗，都未必能抵挡得住。
“青云宗宗主！”玄真子的声音如洪钟般响起，穿透了山门前的嘈杂，“速速将混沌妖孽阿菟交出来！此女身具混沌本源，乃灭世之兆，今日若不除她，他日修仙界必遭浩劫！”
青云宗宗主站在山门的城楼上，眉头紧锁。他看着山门外黑压压的人群，又回头望了一眼宗门深处——那里，老祖还在闭关，只传下一句“护好阿菟，莫让她落入外人之手”。可面对正道盟联合的兵力，他纵有护心，也难敌众。
“玄真盟主，”宗主沉声道，“阿菟只是我宗一名普通杂役，何来混沌本源之说？盟主仅凭一面之词，就要我宗交出弟子，未免太过武断。”
“武断？”玄真子冷笑一声，抬手一挥，一道灵光射向城楼，在空中凝成一幅画面——画面里，正是阿菟在仙门小会上引发天骄疯癫的场景，血色弥漫，惨叫连连。“此等能操控人心、吞噬灵力的邪术，若非混沌本源，又是什么？青云宗执意护着她，莫非是想与整个修仙界为敌？”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哗然，修士们的情绪被煽动起来，纷纷举着法器高喊：“交出妖孽！诛杀邪祟！”
喊杀声如潮水般涌来，阿菟吓得往沈砚怀里缩了缩，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师兄，我好怕……他们是不是要杀我？”
沈砚将她护得更紧，眼神锐利如刀，望向山门外的玄真子：“阿菟从未害过人，那些人是自己心生贪念才疯癫，与她无关！玄真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算什么正道盟主！”
“放肆！”玄真子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一个外门弟子，也敢对本座不敬！看来青云宗是铁了心要护着这妖孽了！”他抬手祭出本命法宝“翻天印”，那印章通体金黄，上刻繁复符文，刚一出现，就散发出镇压天地的威压，让整个青云山都微微震颤。
“既然青云宗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本座踏平你这山门！”玄真子一声令下，“众修士听令，攻破青云宗，诛杀混沌妖孽！”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山门外的修士们如潮水般冲向山门，法器碰撞的声音、灵力爆发的轰鸣瞬间响彻云霄。青云宗的弟子们也纷纷祭出武器，在山门前组成防线，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沈砚知道，仅凭青云宗的力量，根本挡不住正道盟的攻势。他低头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阿菟，心中做了一个决绝的决定。他轻轻推开阿菟，从储物袋里取出那把陪伴他多年的铁剑，剑身虽不锋利，却闪着坚定的光。
“阿菟，你听着，”沈砚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沉稳，“等会儿我会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趁机往宗门后山跑，那里有老祖布下的结界，他们暂时进不去。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一定要活下去。”
阿菟愣住了，眼泪掉得更凶：“师兄，我不要你引开他们，我要和你一起走！我不要一个人！”
“听话！”沈砚的语气严厉了几分，可眼底却满是温柔，“只有你活下去，我做的一切才有意义。等风波过去，我一定会去找你的。”他抬手擦去阿菟脸上的泪水，转身朝着山门前的战场冲了过去。
“沈砚！”阿菟哭喊着想要追上他，却被几个青云宗的弟子拦住了。
“姑娘，沈师兄是为了保护你，你快跟我们走！”弟子们拉着阿菟，就要往后山走。
可阿菟的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战场上的那个身影。沈砚的修为不过外门弟子，在这场高手云集的混战中，像一叶飘零的孤舟。他挥舞着铁剑，一次次挡住冲过来的修士，可那些修士的修为远在他之上，他很快就被打得节节败退，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师兄！”阿菟撕心裂肺地喊着，挣扎着想挣脱弟子的束缚。
突然，玄真子的目光锁定了沈砚。他看着这个屡次挑衅自己的外门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知死活的东西！”他屈指一弹，一道金色的灵力匹练朝着沈砚射去，速度快如闪电。
沈砚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下意识地举起铁剑抵挡。“嘭”的一声巨响，铁剑瞬间碎裂，灵力匹练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沈砚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灵脉已经彻底断裂，连动一根手指都异常艰难。
“师兄！”阿菟目眦欲裂，眼中的泪水瞬间止住了。她看着躺在血泊中的沈砚，看着他艰难地抬起头，朝着她的方向望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无力地垂下了头。
一股极致的疼痛和愤怒，像岩浆一样从阿菟的心底喷涌而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一股陌生的力量在她的四肢百骸中疯狂涌动。她挣脱了弟子的束缚，一步步朝着战场走去。
风，似乎停了。战场上的厮杀声，也渐渐小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小小的身影上。
阿菟穿着灰扑扑的杂役袍，头发散乱地贴在脸颊上，可她的眼神，却彻底变了。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爬满了猩红的血丝，像淬了血的宝石，闪烁着诡异而疯狂的光芒。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天真又残忍的笑，声音清脆，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不准……不准碰我的师兄。”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恐怖的黑气从阿菟的体内爆发出来，如潮水般席卷了整个战场。黑气所过之处，那些冲向青云宗的修士们，突然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手中的法器“哐当”落地。他们的眼神变得涣散，脸上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啊——！”有人发出凄厉的惨叫，挥舞着武器朝着身边的同伴砍去，“别过来！别抢我的灵根！”
“是你！是你害我道心不稳！我要杀了你！”另一个修士状若疯癫，对着空气疯狂劈砍。
原本整齐的正道盟队伍，瞬间陷入了混乱。修士们互相攻击，厮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血流成河。
玄真子脸色大变，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小杂役，竟然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他死死地盯着阿菟，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依旧咬牙道：“妖术！不过是些旁门左道的妖术！”他再次祭出翻天印，金色的印章在空中不断变大，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阿菟镇压而下。
阿菟抬起头，看着头顶不断逼近的翻天印，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她伸出手，对着那座巨大的印章，轻轻一握。
“咔嚓——”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柄在修仙界赫赫有名、能镇压仙魔的翻天印，竟然在阿菟的手中，像易碎的琉璃般，寸寸碎裂。金色的碎片如雨般落下，散发出的灵力波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真子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如纸。翻天印与他心神相连，印章破碎，他的道基也受到了重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阿菟，声音颤抖：“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阿菟一步步朝着玄真子走去，黑气在她的身后凝聚成巨大的虚影，宛如来自地狱的修罗。她的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让整个战场都陷入了死寂。
“你打疼师兄了。”阿菟走到玄真子面前，仰起头，猩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他，“所以，你要赔。”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玄真子的脸颊，玄真子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力量瞬间侵入他的体内，沿着经脉疯狂地破坏着他的道基。他想反抗，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修为一点点流失，道心一点点崩塌。
极致的恐惧淹没了玄真子，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什么混沌妖孽，而是一个连他都无法抗衡的恐怖存在。他想要求饶，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绝望中，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化为飞灰，消散在空气中。
阿菟收回手，看着玄真子消失的地方，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她转过身，朝着沈砚倒下的方向跑去。
“师兄……”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沈砚，触手一片冰凉。她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滴落在沈砚的脸上，混合着他的血水，晕开一片片暗沉的红。
就在这时，沈砚的手指轻轻动了动，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阿菟，虚弱地笑了笑：“阿菟……你没事……就好……”
“师兄！”阿菟喜极而泣，紧紧地抱着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她身上的黑气渐渐收敛，眼底的猩红也慢慢褪去，又变回了那个柔弱的小杂役。
“师兄，他们都坏掉了……”阿菟看着山门前满地的尸体和疯癫的修士，哭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是不是我又闯祸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他们伤害你……”
沈砚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百感交集。他看着眼前这个抱着他哭唧唧的小姑娘，又想起刚才那个挥手间就让天地变色的疯批身影，终于彻底明白——她从来都不是需要他保护的野草，而是能轻易踏平修仙界的混沌本源。可就是这样一个拥有毁天灭地力量的存在，此刻却因为“闯祸”而哭得像个孩子。
沈砚轻轻叹了口气，将阿菟紧紧地搂在怀里：“没关系，阿菟没有闯祸。是他们先伤害我们的，这不是你的错。”
山风吹过，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青云宗的弟子们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看着那个蜷缩在沈砚怀里哭泣的小杂役，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而在青云宗的深处，闭关的老祖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山门外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混沌本源……终究还是暴露了。接下来的路，就只能靠你自己走了。”
一场席卷整个修仙界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第10章：仙魔的跪拜
青云宗山门前的血色，染红了半边天。
原本喧嚣的战场，此刻只剩下零星的呻吟和风声。那些幸存的正道修士，要么瘫在地上瑟瑟发抖，要么眼神涣散地疯疯癫癫，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他们看着那个蹲在血泊中抱着沈砚哭泣的小小身影，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那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杂役，竟然是能轻易捏碎神器、秒杀盟主的恐怖存在。
阿菟还在哭，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怀里的沈砚气息微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呻吟。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沈砚胸口的伤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在伤口上，带来一丝微弱的清凉。
“师兄，你疼不疼？”阿菟哽咽着问，“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她低下头，轻轻对着沈砚的伤口吹气，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沈砚虚弱地笑了笑，想抬手摸摸她的头，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能看着阿菟泛红的眼眶，轻声说：“阿菟……别担心……我没事……”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际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波动。原本阴沉的天空，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缝隙，一道金色的光芒从缝隙中射了下来，落在青云宗的山门前。
紧接着，一阵悠扬的兽吼响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中，一只巨大的青鸾鸟正朝着这边飞来，青鸾鸟的背上，坐着一位身着白色羽衣的女子，女子面容绝美，气质空灵，宛如九天仙子。
“是妖族的人！”有人惊呼出声。
妖族与修仙界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此刻突然出现，让在场的人都感到疑惑不已。
青鸾鸟缓缓降落在山门前的空地上，羽衣女子从鸟背上走下来，她的脚步轻盈，落地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的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和血迹，最终落在了阿菟的身上。
当看到阿菟的那一刻，羽衣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迅速化为极致的恭敬。她快步走到阿菟面前，在距离阿菟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然后缓缓跪了下去，姿态虔诚无比。
“妖族圣女白灵，参见本源大人。”白灵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敬畏。
阿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抱着沈砚往后缩了缩，眼中充满了疑惑：“你……你是谁？为什么要给我下跪呀？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只是个杂役，我叫阿菟。”
白灵抬起头，看着阿菟纯真的眼眸，心中更加确定——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就是传说中混沌本源的化身。她深吸一口气，恭敬地解释道：“大人，您是混沌本源凝聚而成，是我们妖族乃至整个世间万物的起源。我妖族先祖曾留下遗训，若有朝一日本源大人苏醒，妖族当奉您为主。”
“混沌本源？”阿菟歪着头，更加疑惑了，“那是什么东西？能吃吗？和甜灵薯比起来，哪个更好吃呀？”
白灵愣了一下，随即苦笑起来。她没想到，拥有如此恐怖力量的本源大人，竟然对自己的身份一无所知，还惦记着什么甜灵薯。不过她也不敢怠慢，耐心地解释道：“混沌本源是天地初开时便存在的力量，它不是食物，却能孕育万物。大人您的力量，足以掌控世间的生死存亡。”
阿菟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她看着白灵跪在地上的样子，觉得很不自在：“你快起来吧，跪着好累的。我不要当什么主，我只想和师兄一起种灵草，吃甜灵薯。”
白灵犹豫了一下，见阿菟确实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便只能继续跪着：“谨遵大人吩咐。属下此次前来，是奉妖族大圣之命，为大人带来了一些薄礼，希望能为大人分忧。”她说着，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只小巧的白玉笼子，笼子里装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小兔子毛茸茸的，眼睛像红宝石一样，看起来格外可爱。
“这是我妖族的‘灵月兔’，性情温顺，不会伤害人，希望能陪伴大人解闷。”白灵将白玉笼子递到阿菟面前。
阿菟看到小兔子，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最喜欢可爱的小动物了，之前在杂役院的时候，她就经常偷偷喂院子里的小野猫。她小心翼翼地接过白玉笼子，看着里面的小兔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好可爱的小兔子！谢谢你呀。”
见阿菟喜欢，白灵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可就在这时，远处的天际再次传来一阵波动，这次的波动与妖族带来的神圣不同，带着一股浓郁的黑暗气息，让整个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只见西方的天空中，一朵巨大的黑云正快速朝着这边飘来，黑云之上，站着一群身着黑色长袍的人，他们的气息阴冷，眼神锐利，正是修仙界人人忌惮的魔族。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穿着一件绣着黑色魔纹的长袍，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强大的魔气。他落在地上，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当看到阿菟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也和白灵一样，恭敬地跪了下去。
“魔族使者墨渊，参见本源大人。”墨渊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同样的敬畏。
“又有人下跪了……”阿菟抱着白玉笼子，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地看着墨渊。魔族的人看起来好凶，比之前那些正道修士还要吓人。
墨渊感受到阿菟的恐惧，连忙收敛了身上的魔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大人不必害怕，属下此次前来，并无恶意。我魔族至尊得知大人苏醒，特意命属下前来，向大人表示臣服，并送上礼物，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他说着，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通体漆黑的玉佩，玉佩的形状像一只小兔子，表面光滑温润，虽然是黑色的，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并不吓人。
“这是‘墨玉兔’，是用我魔族禁地的千年墨玉雕刻而成，能自动吸收周围的戾气，保护大人不受邪祟侵扰。”墨渊将墨玉兔递了过去。
阿菟看着墨玉兔，又看了看墨渊冷峻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伸手去接。她总觉得魔族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我不要你的东西，你快起来吧。”阿菟小声说。
墨渊愣了一下，没想到阿菟会拒绝。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白灵，见白灵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便只能将墨玉兔放在地上，依旧恭敬地跪着：“属下遵命。若是大人日后需要，随时可以传唤属下，我魔族上下，愿为大人赴汤蹈火。”
一时间，山门前跪倒了两拨人，一边是神圣空灵的妖族，一边是阴冷诡异的魔族，他们都对着那个抱着小兔子、怀里还躺着重伤修士的小杂役，行着最恭敬的跪拜礼。这诡异的场景，让那些幸存的正道修士目瞪口呆，心中对阿菟的恐惧，又加深了几分。
沈砚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他没想到，阿菟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贵，连仙魔两族都要对她俯首称臣。可他更清楚，阿菟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她只是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小杂役。
“白圣女，墨使者，”沈砚虚弱地开口，“阿菟她……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也不想当什么主。你们若是真心为她好，就请起来吧，不要吓到她。”
白灵和墨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他们知道沈砚说的是实话，这位本源大人的心思，确实单纯得不像拥有如此力量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属下就先行告退。”白灵站起身，对着阿菟恭敬地行了一礼，“大人若是有任何需要，只需对着天空呼唤我的名字，我便会立刻赶来。”说完，她便乘坐青鸾鸟，朝着妖族的方向飞去。
墨渊也站起身，同样对着阿菟行了一礼：“属下也告退了。大人放心，日后若有修仙界的人敢对大人不敬，我魔族定会为大人扫清障碍。”说完，他便带着魔族众人，化作一道黑云，消失在天际。
山门前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阿菟、沈砚，以及那些幸存的修士和青云宗的弟子。
阿菟抱着白玉笼子，看着白灵和墨渊消失的方向，小声对沈砚说：“师兄，他们好奇怪呀，为什么要给我下跪呢？还有那个魔族的人，他送的石头好黑，我有点害怕。”
沈砚笑了笑，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他们只是认错人了而已。阿菟不用害怕，有我在，没人能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
就在这时，青云宗的老祖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老祖依旧是那副苍老的模样，可眼神却异常明亮，他看着阿菟，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阿菟，”老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异常郑重，“你现在应该知道了，你不是一个普通的杂役。你是混沌本源，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存在。”
阿菟愣住了，她看着老祖，又看了看怀里的小兔子，小声说：“混沌本源……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可是我还是觉得，甜灵薯比较重要。”
老祖苦笑一声：“在你看来，或许甜灵薯更重要。可在别人看来，你的力量，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仙魔两族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来找你。你想要的平静生活，恐怕很难实现了。”
阿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紧地抱着沈砚，眼中充满了恐惧：“我不要改变世界，我也不要很多人来找我。我只想和师兄一起，在杂役院种灵草，吃甜灵薯。老祖，你能不能帮帮我？让他们不要再来找我了好不好？”
老祖看着阿菟无助的眼神，心中泛起一丝不忍。他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可以帮你暂时挡住那些人的骚扰，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想要真正获得平静，你必须学会掌控自己的力量。只有当你能自如地控制混沌本源时，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掌控力量？阿菟看着自己的双手，脑海中闪过之前疯批状态下的画面——那些破碎的法器，那些疯狂的修士，还有玄真子化为飞灰的场景。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她害怕那种力量，更害怕自己再次失控，伤害到身边的人。
“我……我做不到。”阿菟摇着头，眼泪再次掉了下来，“那种力量好可怕，我不想再变成那个样子了。”
沈砚紧紧地握住阿菟的手，对着老祖说：“老祖，阿菟她还小，她不想掌控什么力量。我们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老祖叹了口气：“办法不是没有，可都需要阿菟自己做出选择。要么，学会掌控力量，成为这世间的主宰，守护自己想要的生活；要么，一直逃避，被力量所左右，最终可能会给整个世界带来灾难。”
阿菟低着头，眼泪落在手背上，冰凉冰凉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想做一个普通的杂役，可命运却给了她如此沉重的负担。
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画面——那是她疯批状态下的场景，她看到自己笑着捏碎翻天印，看到玄真子在恐惧中化为飞灰。画面中的自己，眼神猩红，笑容诡异，看起来陌生又可怕。
“我……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阿菟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迷茫，“我好像……真的很厉害。可是我还是不想伤害人。”
老祖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能想起那些画面，说明你已经开始对自己的力量有了模糊的认知。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阿菟，不要害怕你的力量，它本身没有善恶之分，关键在于你如何使用它。”
阿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看着怀里的沈砚，又看了看笼子里的小兔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师兄，为了能继续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她要试着去了解自己的力量，试着去掌控它。
“老祖，”阿菟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坚定，“我想试试。我想学会掌控自己的力量，我想保护师兄，保护我喜欢的一切。”
老祖欣慰地笑了：“好！既然你有这个决心，那我就亲自教导你。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我闭关修炼，我会帮你一步步揭开混沌本源的秘密。”
沈砚看着阿菟坚定的眼神，心中也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条路注定充满了艰难险阻，可只要阿菟有勇气去面对，他就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山门前的血色渐渐褪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青云宗的山峰上，带来一丝温暖。阿菟抱着小兔子，搀扶着沈砚，跟着老祖朝着宗门深处走去。她的背影依旧瘦小，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不知道，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山门外的某一处阴影里，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算计。
一场新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
第11章：躲不掉的“灾星”之名
青云宗后山的闭关密室，昏暗而安静。
阿菟坐在蒲团上，按照老祖的指点，尝试着感受体内的混沌力量。可那股力量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她的控制，时而在她的经脉中疯狂冲撞，时而又沉寂得像一潭死水。
“放松心神，不要刻意去控制它。”老祖坐在她对面，缓缓开口，“混沌本源是天地间最原始的力量，它与你的情绪息息相关。你要做的，是与它沟通，而不是强迫它。”
阿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甜灵薯的样子，浮现出沈砚温柔的笑容，浮现出院子里那些可爱的小野猫。渐渐地，她感觉到体内的混沌力量似乎变得温顺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狂躁。
可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从她的脑海中传来，眼前瞬间闪过无数血腥的画面——山门前的尸堆，玄真子化为飞灰的场景，还有那些修士疯狂厮杀的模样。她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体内的混沌力量也随之爆发，黑色的气浪从她的体内涌出，将密室里的桌椅震得粉碎。
“阿菟！冷静下来！”老祖连忙出手，一道金光笼罩在阿菟的身上，试图压制她体内的力量。
阿菟猛地睁开眼睛，眼底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他们都想害我……他们都想抢我的力量……”
“阿菟，你醒醒！那些人已经被打败了，没有人能伤害你了！”老祖焦急地喊道，他没想到阿菟对之前的事情如此在意，仅仅是一些记忆碎片，就让她再次陷入了疯批状态。
就在这时，密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沈砚冲了进来。他刚从疗伤的房间出来，就感觉到后山传来强烈的力量波动，担心阿菟出事，便立刻赶了过来。
“阿菟！”沈砚看到阿菟眼底的猩红，心中一紧，快步走到她面前，“我在这里，阿菟，醒醒！”
听到沈砚的声音，阿菟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了一些。她看着沈砚，眼神迷茫：“师兄……？”
“是我，阿菟。”沈砚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别怕，我在这里。那些不好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以后再也不会遇到那些坏人了。”
阿菟看着沈砚温柔的眼神，心中的激动慢慢平复下来，体内的混沌力量也渐渐收敛。她扑进沈砚的怀里，放声大哭：“师兄，我好害怕……我不想再变成那个样子了，我不想伤害人……”
沈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关系，阿菟，我们慢慢来。老祖会帮你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定能找到控制力量的方法。”
老祖看着眼前的一幕，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想要让阿菟完全掌控混沌力量，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阿菟的内心太过单纯，之前的经历给她留下了太深的阴影，稍有不慎，就可能再次失控。
“沈砚，你先带阿菟出去走走吧。”老祖开口，“一直待在密室里，不利于她的心境平复。让她接触一些平和的事物，或许对她掌控力量有帮助。”
沈砚点了点头，扶着阿菟站起身，朝着密室外面走去。
走出闭关密室，阳光洒在身上，温暖而舒适。后山的景色很美，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空气中弥漫着灵草的清香。阿菟的心情，也渐渐变得好了一些。
“师兄，你看那里有好多灵草！”阿菟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灵田，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最喜欢种灵草了，在杂役院的时候，她就经常偷偷打理院子里的那几株灵草。
沈砚笑着说：“喜欢的话，我们就过去看看。”
两人走到灵田边，阿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灵草的叶子。灵草的叶子翠绿欲滴，散发着淡淡的灵气，让她感觉很舒服。
“要是能在这里种上甜灵薯就好了。”阿菟小声说，眼中充满了憧憬。
沈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等你掌控了力量，我们就在这后山开辟一片田地，专门种甜灵薯，让你吃个够。”
阿菟开心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两个小小的梨涡。
可就在这时，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了阿菟的身上。
灵田的角落里，躲着两个修士，他们是之前正道盟围剿青云宗时幸存下来的，因为害怕被阿菟报复，一直躲在青云宗的后山，想找机会偷袭阿菟，为死去的同门报仇。
“就是她！那个混沌妖孽！”其中一个修士压低声音，眼中充满了仇恨，“只要杀了她，我们就能为同门报仇，还能得到她身上的混沌力量！”
另一个修士有些犹豫：“她的力量那么强大，我们能打得过她吗？”
“怕什么！她现在看起来很虚弱，而且身边只有一个重伤的修士。我们偷袭她，一定能成功！”说着，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把匕首，悄悄朝着阿菟的方向摸去。
阿菟正专注地看着灵草，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沈砚因为伤势未愈，感知也变得迟钝了许多，等他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时，那个修士已经冲到了阿菟的身后，匕首带着冰冷的寒光，朝着阿菟的后背刺去。
“小心！”沈砚大喊一声，想要推开阿菟，却已经来不及了。
阿菟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她下意识地转过身，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猩红。就在匕首即将刺中她的那一刻，一股黑色的气浪从她的体内爆发出来，瞬间将那个修士包裹住。
“啊——！”修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中的匕首“哐当”落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一样疼痛，体内的灵力正在快速流失，不到片刻，他就瘫倒在地上，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灵力的凡人。
另一个修士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可阿菟眼中的猩红越来越浓，她伸出手，对着那个修士轻轻一握。
那个修士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他惊恐地看着阿菟，身体不断地颤抖：“饶……饶命……我不是故意的……”
阿菟一步步朝着他走去，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们想杀我？就像之前那些人一样？”
“不……不是的……我们只是一时糊涂……求你饶了我吧……”修士吓得尿了裤子，不断地磕头求饶。
可阿菟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咙。一道血痕出现，修士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彻底没了气息。
解决了两个刺客，阿菟眼中的猩红渐渐褪去。她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杀人了，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我……我又杀人了……”阿菟抱着头，蹲在地上，崩溃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要来杀我……我不想杀人的……”
沈砚连忙走到她身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阿菟，别难过，是他们先想杀你的，你只是在保护自己。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还是杀人了……”阿菟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他们都叫我混沌妖孽，叫我灾星……或许我真的是个灾星，走到哪里，哪里就会有杀戮和死亡……”
沈砚看着阿菟痛苦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心疼。他知道，“灾星”这个名字，已经像一根刺一样，深深扎进了阿菟的心里。无论他怎么安慰，都无法轻易拔除。
就在这时，青云宗的弟子们听到动静，纷纷赶了过来。当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和崩溃大哭的阿菟时，他们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恐惧，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又……又死人了……”有人小声嘀咕道。
“她果然是个灾星，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事……”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了阿菟的耳朵里。她抬起头，看着那些弟子恐惧的眼神，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知道，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法摆脱“灾星”这个名字了。
“师兄，我们离开这里吧。”阿菟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泪水，“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因为我而死了。”
沈砚看着阿菟无助的眼神，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点了点头：“好，我们离开这里。不管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两人转身，朝着青云宗的山门走去。那些弟子们默默地让开一条路，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老祖站在不远处的山峰上，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阿菟的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远离这片是非之地，她才能真正平静下来，找到掌控自己力量的方法。
可老祖也明白，修仙界如此之大，却未必有阿菟的容身之处。她的混沌本源，就像一盏明灯，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那些贪婪的、仇恨的、敬畏的目光，会一直追随着她，让她永远也无法真正摆脱“灾星”的命运。
阿菟和沈砚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青云宗的山门外。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更加艰难的旅程。而一场针对阿菟的巨大阴谋，已经在暗中悄然展开，正等着他们一步步踏入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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