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家的厨房飘着糖醋排骨的香气,林悦刚换完鞋,就被沈砚舟拽着往餐厅跑:“快闻!秦墨果然在做硬菜!”
秦墨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林悦时眼底漾起笑意:“等你半天了,最后一道汤马上好。”
白屿澈被硬拉来作陪,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翻秦墨书架上的物理期刊,听到动静抬头笑了笑:“没想到秦总的厨房比实验室还整洁。”
“那是,”沈砚舟凑过去搭话,“他有洁癖,切菜都要摆成直线。”
秦墨端着砂锅出来,不轻不重地敲了沈砚舟的后脑勺:“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砂锅里的菌菇鸡汤咕嘟冒泡,香气混着米饭的热气漫开来。四人围坐在餐桌旁,没人再提白家的糟心事——白二叔那群人被带走后,经侦队顺藤摸瓜查出更多陈年旧账,白家彻底清盘,只剩白屿澈手里的科技工作室得以保留,反而轻装上阵。
“尝尝这个,”秦墨给林悦盛了碗汤,“用了你上次说的野生菌,鲜得很。”
林悦刚喝一口,沈砚舟就抢过她的碗:“我尝尝!”被秦墨一个眼刀瞪回去,才悻悻地缩回手。
白屿澈看着这一幕,忽然笑了:“以前总听人说秦总和林总联手能掀翻半个商圈,现在看……倒像普通朋友聚餐。”
“本来就是朋友。”林悦放下汤碗,看向秦墨,“说起来,你上次提的新能源项目,资料我看了,和屿澈的工作室技术方向很契合,要不要聊聊合作?”
秦墨挑眉:“哦?白先生有兴趣?”
白屿澈放下筷子,认真道:“秦总的项目理念很超前,我这边正好有关于能量转化的专利,或许能互补。”
沈砚舟嚼着排骨含糊道:“合作好啊!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我罩着你们!”
林悦和秦墨对视一眼,无奈又好笑——这家伙总把“罩着”挂在嘴边,明明自己才是最容易炸毛的那个。
饭后,秦墨泡了茶,四人坐在阳台晒太阳。夕阳把玻璃染上暖橘色,沈砚舟已经窝在沙发上打盹,嘴角还沾着点酱汁。
“说真的,”白屿澈看着远处的天际线,“这次多亏了你们。以前总觉得家族责任像座山,现在才明白,该丢的就得丢。”
林悦捧着茶杯,指尖暖烘烘的:“能重新开始,比什么都强。”
秦墨点头:“新能源项目下周开启动会,你带着团队过来?”
“一定。”白屿澈眼里有了新的光——不是被家族捆绑的沉重,而是对事业的期待。
暮色渐浓时,白屿澈起身告辞,秦墨让司机送他,自己则陪林悦在小区里散步。晚风带着草木香,路灯拉长两人的影子。
“白家的事了了,你好像松了口气。”秦墨放慢脚步,与她并肩。
“嗯,”林悦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看着别人从泥潭里爬出来,比自己脱困还踏实。”
秦墨忽然停下,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对了,上次拍卖会拍的,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盒子里是枚银质书签,刻着细小的星轨图案,和林悦书房那盏星灯正好呼应。
“挺好看的。”林悦接过来,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忽然笑了,“你什么时候也学沈砚舟搞这些小玩意了?”
“他说……送实用的不如送戳中喜好的。”秦墨难得有点不自然,“他那套歪理,偶尔也有点用。”
远处传来沈砚舟的喊声:“秦墨!林悦!你们再不回来,我把剩下的排骨全吃了啊!”
秦墨听到沈砚舟的喊声,无奈地笑了笑:“这小子,就知道吃。”他转头对林悦说,“所谓的硬菜,是我托人从乡下收的老母鸡,炖了整整一下午,还加了些野山菌,算是补补身子。”
两人回到屋里时,沈砚舟正抱着个大碗,里面的排骨所剩无几,看到他们进来,含糊不清地说:“你们再不回来,汤都要被我喝光了!”
秦墨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脑袋:“就你嘴急。”说着掀开砂锅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汤色清亮,浮着层薄薄的油花,里面的老母鸡炖得酥烂,轻轻一碰就脱骨。
林悦凑过去闻了闻:“好香啊,难怪沈砚舟馋成这样。”
秦墨盛了两碗汤,递给林悦一碗:“尝尝,老母鸡是散养的,肉质紧实,加上野山菌提鲜,比普通鸡汤鲜多了。”
沈砚舟抢过另一碗,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抹了抹嘴:“这才叫硬菜!比那些花里胡哨的好看不中用的强多了!”
林悦喝了一口,鲜美的汤汁滑入喉咙,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她看向秦墨,眼里带着笑意:“确实不错,比外面餐厅的好喝多了。”
秦墨看着她,眼底漾起温柔的光:“喜欢就多喝点,锅里还有不少。”
沈砚舟在一旁嚷嚷:“还有我!我还要一碗!秦墨,你偏心,给林悦盛的肉比我的多!”
秦墨没理他,只是给林悦又夹了块鸡腿:“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