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司都在传，总裁夫人花清夏快下岗了。
毕竟傅泽晏身边新来的女秘书，和他穿着同款高定衬衫。
匿名群里消息刷得飞快：
“林秘书那衬衫，和傅总上周穿的那件袖扣一模一样。”
“傅总的咖啡偏好，她两天就摸清了，傅太以前都未必记得这么准。”
“男人嘛，尤其像傅总这样的，换个知冷知热又能干的，太正常。”
花清夏端着咖啡走过走廊，对那些目光视而不见。傅泽晏办公室门开着，林薇正俯身在他桌边讲解文件，两人衬衫的布料在阳光下如出一辙。
她把咖啡轻轻放在他手边。
傅泽晏头也没抬，只对林薇说：“数据部分下午给我最终版。”
林薇直起身，对她露出得体微笑：“傅太太。”
花清夏没应声，转身离开。
有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他回家越来越晚，身上有陌生的甜香，手机屏幕亮起时闪过林薇的非工作信息。她不是会歇斯底里的人，许多话咽了回去——这场始于联姻的关系，质问他需要立场吗？
直到那天下午，她折返时推开他半掩的门。
林薇背对着她，正将傅泽晏桌上的深蓝色药瓶收起，又从口袋取出一个几乎相同的瓶子放回原处。
花清夏心一沉。她知道那是傅泽晏的偏头痛药，而林薇放回去的那种，会加重嗜睡并影响神经。
林薇转身时脸上掠过慌乱：“傅太太？”
花清夏什么也没说，退了出去。
年会当晚，宴会厅流光溢彩。
傅泽晏致辞时，林薇一身鱼尾礼服跟在他身侧，姿态近乎女主人。花清夏独自坐在主桌，指尖冰凉。
优秀员工颁奖结束，舞会即将开场时，大屏幕突然一闪——
监控画面清晰显示：傅泽晏办公室里，林薇调换了那个深蓝色药瓶。
全场哗然。
林薇猛地站起：“这是伪造的！傅总，您相信我——”
傅泽晏抬手止住她的话，目光穿越人群，落在花清夏身上。
他起身走到主桌，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近。花清夏微微一僵，他的手臂却收得更紧。
他低头靠近她耳边，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寂静的宴会厅：
“傅太太，”他顿了顿，“现在能回家查我手机了吗？”
花清夏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只有一片沉静的墨色。
“保安。”傅泽晏的声音不大，却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楚。
两名保安迅速上前。林薇还想说什么，却被傅泽晏一个眼神止住。他转向在场所有人，语气平静无波：“林薇涉嫌调换处方药物并窃取商业机密，公司会依法处理。”
说完，他低头看怀里的人，声音忽然轻了：“回家？”
花清夏还没从震惊中回神，已经被他揽着往外走。经过林薇身边时，她听见对方咬牙切齿的低语：“你早就知道了……”
傅泽晏脚步未停。
坐进车里，封闭的空间终于隔绝了所有视线。花清夏攥紧手指：“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她动我药瓶的第三天。”傅泽晏启动车子，“我在办公室装了新的监控。”
“那衬衫……”
“她私下打听我的着装习惯，定制了相似款。”傅泽晏侧目看她，“我换掉了所有那家店的衬衫。”
街灯的光影掠过他沉静的侧脸。花清夏忽然想起那些晚归的夜晚，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那些故意让她看见的信息——
“你在试探我？”她声音发紧。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傅泽晏转过头，眼神在昏暗车厢里格外深：“我想知道，我的傅太太到底会在乎到什么程度。”
花清夏怔住。
“现在我知道了。”他伸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以后不会了。”
车子重新启动，驶向夜幕深处。花清夏看着窗外流动的灯火，忽然觉得，这场始于合约的婚姻，也许才刚要开始。
全场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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