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寒冬总裹着咸香与染韵,院中的檐下挂满了待腌的五花肉、牛腱子肉和整鸭,木桌上铺着素色棉布,石榴皮、枫香树叶、柑橘皮等染材盛在瓷盆中,盐罐、酒坛、染缸、木槌在旁排得整齐。窗外寒风呼啸,屋内炭盆燃得正旺,暖融融的气息裹着香料的醇厚与草木的清润,格外安心。键盘侠坐在竹椅上,手里握着一块五花肉,白蓝色的左眼盯着肉质纹理,小心地涂抹高度白酒,动作比去年制蜜饯时更沉稳。
“腌腊要‘盐香酒醇、风干得宜’,选肉得挑肥瘦相间的三层肉,牛腱子要顺纹切条,用高度白酒揉搓既能去腥,还能延长保质期。”原始人提着一篮炒好的盐料走来,将其放在桌角,伸手帮他翻转肉块,“去年你腌肉时盐没炒透,带着生盐味,今年按‘炒盐增香’的法子来,粗盐加八角、桂皮小火炒至发黄,再加白糖拌匀,比去年的腌料更醇厚,腊味咸香不涩。”他拿起一块抹好盐料的牛肉,“腌制时要每天翻动一次,让调料均匀渗透,去年静置时忘了翻面,肉块入味不均,今年这样做,肉质咸香一致,风干后更有嚼劲。”
键盘侠放下肉块,擦了擦手上的酒渍,笑着点头:“跟着你学腌腊,总算摸透了门道,不像去年那样手忙脚乱。”他指向院角的染缸,“叶尘说要用石榴皮染暖棕,枫香树叶染深褐,今年腌腊之余,正好染些布做冬衣,去年的冬衣颜色单调,今年染的布既厚实又雅致,穿着也暖心。”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欢笑声,朱孝天举着一串系好棉线的鸭腿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装着草木灰、媒染剂的布袋。
“阿键!原始!我帮鸭腿系好线啦!能直接挂檐下啦!”朱孝天把鸭腿往绳上一挂,就去摸染缸里的染液,结果手上沾满褐色汁水,“哎呀!我来帮忙捶染材吧!去年捶石榴皮时总溅得满身,今年我用布包着捶,保证不添乱!”
叶尘打开布袋,取出草木灰和媒染剂:“染布要先用药液固色,草木灰泡水沉淀后的灰液含碱,能让色素更好附着,比去年直接染色强,去年的染布洗两次就褪色,今年加了媒染剂,色泽更持久。”他蹲在染缸旁搅拌染液,“先染浅色再染深色,石榴皮染暖棕,枫香树叶染深褐,比去年单一的颜色丰富,去年只染了一种褐色,今年能做撞色衣料,更别致。”
邪键仙则走到檐下,帮着调整腊肉的悬挂间距:“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煮的羊肉汤和枣泥糕,腌腊染布费体力,吃点喝点暖身子。”他转头看向原始人,“我在檐下搭了遮雨棚,比去年露天悬挂稳妥,去年淋了雨,几块腊肉发了霉,今年有棚子挡雨,通风又干燥,腊味肯定能存得更久。”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院中已挂满了涂抹好腌料的肉块,朱孝天正认真捶打染材,叶尘在调试染液浓度,邪键仙在检查遮雨棚,满院都是香料的咸香与草木的清润。他打开食盒,羊肉汤的鲜香和枣泥糕的甜香瞬间漫开:“刚煮的羊肉汤加了当归,枣泥糕是新蒸的,你们先歇会儿暖暖胃。”他拿起一块腌好的五花肉,点头道,“今年的腌料比去年地道,染材也选得讲究,看来今年的腊味既能下饭,染布也能做雅致冬衣,去年你们送的腊肉,我分给了山下的老人,他们都很喜欢。”
几人围在院中分工协作——原始人负责把控腌料用量和肉块翻动,确保腊味入味;键盘侠帮忙悬挂腊肉、搅拌染液,动作愈发娴熟;朱孝天蹲在一旁,给染好的棉布拧干水分,虽然拧得皱巴巴,却透着认真;叶尘专注染布,将棉布反复浸染、晾晒,确保色泽均匀;邪键仙则给腊肉做标记,在染好的布上叠出花纹,准备做拼布设计。咸香、染韵、羊肉汤的暖意,在寒冬的院中交织,偶尔传来朱孝天打翻染材的懊恼声,引得众人发笑。
夕阳西下时,所有肉块都已悬挂妥当,几匹染布也晾在了绳上,暖棕、深褐的布料在寒风中轻晃,腊肉的咸香渐渐沉淀。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望着檐下整齐的腊肉和染布,轻声说:“这样的寒冬真好,有暖香,有烟火,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屋内的炭火:“以后每个寒冬,我们都一起腌腊、染布、藏暖,把云芝峰的日子,过得一年比一年安稳舒心。”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檐下的腊肉上,染布的色泽在夜色里愈发温润,将这份寒冬的烟火与相守,悄悄藏进了岁岁年年的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