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金秋总浸着竹篾的清润,院中的空地上堆着刚砍伐的毛竹,削去的竹皮叠在一旁,篾刀、刨子、篾尺、编织架依次排开。阳光透过柿树的枝叶洒下来,将竹篾映得泛着浅黄光泽,风一吹,竹屑的清香漫过庭院,与远处荷塘的残香交织,格外清爽。键盘侠坐在竹席上,手里握着一根劈好的细篾,白蓝色的左眼盯着编织纹路,小心地将篾条穿插缠绕,动作比去年编蒲席时更娴熟。
“编篾要‘经纬分明、松紧适度’,主篾要选厚实坚韧的,辅篾得削得均匀细软,不然编出来的器具会歪扭。”原始人提着一捆处理好的竹篾走来,将其放在编织架旁,伸手帮他调整篾条的间距,“去年你编竹篮时主辅篾混用,编到一半就松垮变形,今年按‘三经三纬’的法子来,先固定主篾框架,再穿插辅篾填充,比去年的手法更稳妥,编出来的东西既结实又规整。”他拿起一个刚编好的小簸箕,“边缘要缠三道篾条收边,比去年只缠一道牢固,去年的竹篮边缘容易散篾,今年这样处理,能用更久。”
键盘侠放下竹篾,擦了擦手上的竹粉,笑着点头:“跟着你学编篾,总算摸透了门道,不像去年那样手忙脚乱,连篾条都劈不均匀。”他指向墙角的竹筐,“里面装着去年编的简单竹篮,今年想编些复杂的,有装果的提篮、盛茶的茶盘,还有放香品的收纳盒,除了自己用,还要给玄奘师兄他们送些,去年他们收到竹篮时,说用来装经书特别合适。”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欢笑声,朱孝天举着一个编歪了的竹杯跑进来,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装着桐油、麻绳的布袋。
“阿键!原始!你们看我编的竹杯!没散架呢!”朱孝天把竹杯往地上一放,就去拿篾刀,结果差点割到手指,“哎呀!我来帮忙劈篾吧!去年劈篾时总把篾条劈断,今年跟着叶尘哥学了运刀技巧,总算能劈出完整的篾条了!”
叶尘打开布袋,取出桐油和细麻绳:“编好的竹器要刷两层桐油,既能防腐又能防蛀,比去年没刷油强,去年的竹篮淋雨就发霉,今年刷了桐油,耐用多了。”他蹲在编织架旁,帮着整理散落的篾条,“你看编提篮时要留着竹柄,用麻绳缠绕加固,比去年直接用竹篾做柄结实,去年的竹柄用久了容易断裂,今年这样处理,更实用。”
邪键仙则走到桌边,帮着研磨桐油:“玄奘师兄说一会儿来送刚烤的板栗糕和新沏的秋茶,编篾费体力,吃点喝点补补劲。”他转头看向原始人,“我做了个木质编织模具,比去年徒手编规整,去年编茶盘时纹路歪歪扭扭,今年用模具固定,经纬线更整齐,编出来的茶盘更雅致。”
玄奘提着食盒走来时,院中已编好不少竹器,朱孝天正认真地劈篾,叶尘在给竹篮刷桐油,邪键仙在调试编织模具,满院都是竹屑的清香。他打开食盒,板栗糕的焦香和秋茶的清香瞬间漫开:“刚烤的板栗糕加了桂花,秋茶是今年的新茶,你们先歇会儿垫垫肚子。”他拿起一个编好的收纳盒,点头道,“今年的竹器编得比去年精致,纹路整齐、做工扎实,看来今年的竹器既能当日常用具,又能当雅致摆件,去年你们送的竹篮,我分给了山下的乡亲,他们都很喜欢。”
几人围在院中分工协作——原始人负责把控竹器形状和编织密度,确保成品美观;键盘侠帮忙穿插辅篾、收边加固,动作愈发娴熟;朱孝天蹲在一旁,给编好的竹杯缠麻绳,虽然缠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叶尘专注刷桐油,确保每一处都刷得均匀;邪键仙则给竹器刻上简单的花纹,还在收纳盒盖内侧刻了“云芝”二字,更显独特。竹香、板栗糕的焦香、桐油的淡味,在金秋的院中交织,偶尔传来朱孝天劈断篾条的懊恼声,引得众人发笑。
夕阳西下时,几十件竹器已制作完毕,提篮小巧玲珑、茶盘平整光滑、收纳盒精致实用,整齐摆放在院中。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手里拿着一个刚编好的小提篮,指尖摩挲着细密的纹路,轻声说:“这样的金秋真好,有匠心,有清欢,还有你们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秋风:“以后每个金秋,我们都一起编篾、筑清欢、添雅物,把云芝峰的日子,过得一年比一年恬淡圆满。”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竹器上,竹篾的清润气息在夜色里静静弥漫,将这份金秋的匠心与相守,悄悄藏进了岁岁年年的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