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暮春总浸着湿润的竹香,后山的竹林里新笋冒尖,裹着褐色的笋衣,从松软的泥土里钻出来,像一个个胖嘟嘟的小娃娃。键盘侠背着竹篓走在前面,白蓝色的左眼精准锁定藏在竹影下的春笋,弯腰时小心避开竹根,指尖轻轻拨开笋尖的泥土,生怕碰伤了鲜嫩的笋肉。
“慢些挖,别把笋衣弄破了。”原始人提着小锄头跟在后面,蹲下身帮他松土,锄头落下的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伤笋根,又能轻松将笋挖出来,“玄奘师兄说带壳的春笋更耐存,我们多采些回去,既能炒着吃,还能腌成酸笋。”
键盘侠点头,将刚挖好的春笋放进竹篓,笋尖上的水珠滴落在衣襟上,凉丝丝的却格外开心:“去年你做的油焖春笋特别好吃,今年我们再做一次,还要给叶尘他们送些过去。”他抬头看向茂密的竹林,阳光透过竹叶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看那边,还有好几株大的!”
两人说说笑笑,竹篓很快就装了小半筐。转过一片竹林时,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朱孝天的喊声:“阿键!原始!你们也来采笋啦?”
循声望去,只见朱孝天举着刚挖的春笋,兴奋地朝他们挥手,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竹篓里的春笋堆得冒了尖。“你们来得正好!”朱孝天跑过来,献宝似的举起春笋,“我挖的这个比上次的还大,晚上可以做春笋炖肉!”
叶尘笑着摇头,将手里的竹篮递给键盘侠:“这里面是刚采的蕨菜,和春笋一起炒,味道特别鲜。”他看向竹林深处,“前面还有一片野草莓,采完笋我们去摘,正好当点心吃。”
邪键仙则接过原始人的锄头,帮忙挖笋:“你歇会儿,我来挖,你陪阿键捡蕨菜。”他挥着锄头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挖了好几株春笋,“对了,玄奘师兄在家炖了鸡汤,说等我们回去就开饭,正好配春笋吃。”
几人分工协作,键盘侠和叶尘负责捡蕨菜、摘野草莓,原始人和邪键仙挖春笋,朱孝天则在一旁帮忙递工具,偶尔还会追着林间的蝴蝶跑,引得众人阵阵发笑。竹林里的笑声伴着竹叶的轻响,成了暮春最动听的旋律。
“差不多够了,我们回去吧。”原始人看了看装满的竹篓,对众人说,“再晚些鸡汤该凉了,而且笋挖多了也吃不完,留些让它们长成竹子。”
往回走的路上,朱孝天捧着野草莓,时不时往嘴里塞一颗,酸甜的汁水让他眉开眼笑:“明年我们还要来采笋!还要摘野草莓!”叶尘点头附和,计划着下次来竹林写生,邪键仙则想着用新竹编几个竹篮。
回到小院时,玄奘早已将鸡汤炖好,浓郁的香气从厨房飘出来。几人将春笋、蕨菜收拾干净,很快就端上了桌——油焖春笋、蕨菜炒肉、春笋炖鸡汤,还有一碗清甜的野草莓,满满一桌都是暮春的味道。
键盘侠靠在原始人身边,夹起一块春笋放进嘴里,鲜嫩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忍不住弯了弯唇角:“这样的日子真好,有鲜笋吃,有朋友陪,还有你在身边。”
原始人握紧他的手,声音温柔得像竹林的风:“以后每个暮春,我们都来采笋、摘草莓,把每个春天的日子,都过得这么有滋味。”
窗外的桃花还在飘落,屋内的笑声伴着饭菜的香气,将暮春的温情,悄悄藏进了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