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峰的初春总带着几分料峭,院中的桃树刚冒出粉白的花苞,沾着晨露的花瓣边缘还裹着薄霜。键盘侠蹲在灶台旁,正将刚采摘的桃花瓣倒进瓷瓮里,白蓝色的左眼仔细挑拣着花瓣,把沾了泥土的残瓣一一剔除,指尖轻得像怕碰碎了这春日的软嫩。
“水烧好了,别烫着。”原始人提着铜壶走过来,壶口冒着氤氲的热气,他小心地将温水倒进瓷瓮,动作放缓了几分,“去年酿桃花酒时,你就是因为水太烫,把花瓣烫蔫了,今年可得注意些。”
键盘侠抬头,脸颊泛着薄红,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往瓷瓮里多添了些凉白开,“这次我特意记着比例,肯定能酿出比去年更醇的酒。”他凑近瓷瓮轻嗅,清甜的花香混着水汽扑面而来,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朱孝天抱着一个竹篮跑进来,里面装着刚从后山挖的春笋,邪键仙和叶尘跟在后面,手里提着新采的蜂蜜。“阿键!原始!你们在酿桃花酒啊?”朱孝天把竹篮放在地上,凑到瓷瓮旁,“我能帮忙吗?我可以搅拌花瓣!”
叶尘笑着将蜂蜜递给键盘侠:“这是刚从蜂农那买的槐花蜜,比普通蜂蜜更甜,酿出来的酒肯定更香。”他看着瓷瓮里的桃花,忍不住感叹,“今年的桃花开得真好,比去年还艳,酿出来的酒肯定错不了。”
邪键仙则走到灶台旁,帮着收拾散落的花瓣:“玄奘师兄说下午要过来,给我们带新炼的‘醒酒丹’,免得我们下次喝多了头疼。”他顿了顿,看向原始人,“后山的竹筐不够用了,明天我们去砍些竹子,编几个新的。”
几人分工忙碌——键盘侠负责调配蜂蜜和花瓣的比例,原始人帮忙搅拌,朱孝天则在一旁递工具,叶尘和邪键仙收拾院子。阳光渐渐升高,薄霜融化,院中的桃花瓣随风飘落,落在瓷瓮旁,添了几分春日的诗意。
“玄奘师兄来了!”朱孝天突然喊道,众人抬头望去,只见玄奘提着一个药箱走来,手里还拿着一包新晒的茶叶。“刚炼好的醒酒丹,你们酿完酒记得收着。”玄奘将药箱放在桌上,打开拿出一小罐茶叶,“这是新采的明前茶,下午煮茶喝正好。”
键盘侠接过醒酒丹,心中满是感激:“谢谢玄奘师兄,每次都麻烦你。”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玄奘笑着摇头,蹲在瓷瓮旁看了看,“比例调得正好,再密封半个月,就能开封了。”
夕阳西下时,桃花酒终于酿好,瓷瓮被仔细密封好,放在阴凉的储藏室里。几人围坐在石桌旁,喝着玄奘煮的明前茶,吃着朱孝天带来的春笋,聊着天。春风吹过小院,带着桃花的香气,也带着几人的笑声,温暖了整个初春。
原始人握紧键盘侠的手,轻声说:“等桃花酒开封时,我们再邀大家一起来喝,看满院桃花,喝亲手酿的酒。”
键盘侠点头,靠在他肩上,眼中满是期待:“好,到时候我们还要一起去后山挖春笋,去溪边烤鱼,把初春的日子过得热热闹闹。”
暮色渐浓,月光洒在小院里,照亮了密封好的瓷瓮,也照亮了他们对春日的期盼,和岁岁相伴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