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修刚刚在东京暗世界崭露头角的时候。他像一柄突然出鞘的利刃,精准、冷酷、效率极高,迅速完成了几件在圈内看来几乎不可能的任务,“幽灵”的名号不胫而走。他独来独往,背景成谜,引起了多方势力的注意。
彼时的灰谷兰,凭借着灵活的手腕和兄弟二人的实力,正野心勃勃地试图扩张自己的影响范围。他听说了“幽灵”的事迹,对这个神秘强大的独行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如果能将这样的人才拉入麾下,无疑是一大助力。
怀着招揽和试探的目的,灰谷兰精心策划了一次“偶遇”。他依旧选择了那套迷惑性极强的女装,并非为了低级的色诱,更像是一种带着玩味和挑衅的试探——他想看看,这个传闻中冷血无情的“幽灵”,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毫无破绽。
他成功了,修注意到了他,并将他带离了喧闹的场所。
在僻静的暗巷角落,当修冰冷的手指带着审视的意味触碰到他时,灰谷兰卸去了伪装,用本音带着几分得意地低笑:
“呵呵……看来‘幽灵’先生,眼神也不怎么样嘛。”
他期待着看到对方计划被打乱的愕然,或者至少是一丝被愚弄的恼怒,这将是谈判的突破口。
然而,修的动作只是微微一顿。他抬起眼,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灰色的瞳孔里没有惊愕,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灰谷兰。”修准确地叫出了他的名字,声音平淡无波,“你那点势力,还没资格来招揽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灰谷兰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心底泛起一丝寒意。他自认隐藏得很好,对方却早已摸清了他的底细!这种信息上的不对等,让他瞬间从猎手变成了被审视的猎物。
一种被看轻、被彻底无视的屈辱感混合着不甘涌上心头。灰谷兰眼神一厉,几乎下意识地就想动手,至少要让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付出点代价——
可他刚有动作,手腕就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钳住,反关节一拧,剧痛让他瞬间脱力!修的动作快得超出了他的反应,另一只手如同铁箍般卡住了他的脖颈,将他狠狠地按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呃!”灰谷兰闷哼一声,窒息感和疼痛感同时袭来。
他震惊地看到修那双近在咫尺的灰眸,里面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绝对的、令人心悸的掌控力。他甚至没看清修是怎么动作的,身下一凉,随即是撕裂般的、从未体验过的剧痛猛地炸开!
“啊——!”他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瞳孔因震惊和痛苦而剧烈收缩。
那个地方……?!他怎么敢……?!
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和认知!不是杀人灭口,不是严刑逼供,而是这种……这种极具侮辱性的、完全偏离常轨的侵犯!
修的动作粗暴而直接,没有任何缓冲,仿佛只是在用最有效的方式惩戒他的不自量力和愚蠢的挑衅。疼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他,挣扎和咒骂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显得苍白可笑。
在极致的痛苦和屈辱中,灰谷兰混乱的思维里却闪过一个清晰的念头:他错了,大错特错。这个人根本不是他能够掌控甚至平等对话的存在。对方背后的水,远比他想象的更深,行事风格也更加……不可预测,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当一切结束,修松开他,如同丢弃一件垃圾般整理着自己的衣物,眼神依旧冰冷。
灰谷兰顺着墙壁滑坐在地,身体因疼痛和残留的恐惧而微微颤抖。他看着修离开的背影,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一种扭曲的发现新大陆般的感觉。他见识到了另一种层面的“力量”和“规则”,残酷而直接。
剧烈的痛苦和生理上的难受是真实的,对修行为的不解也萦绕心头。
但正如俗语所说,好了伤疤忘了疼。
当身体逐渐恢复,那段记忆中的恐惧非但没有让他远离,反而混合着一种对强大和未知的畸形向往,让他如同飞蛾扑火般,开始有事没事地出现在修身边,进行各种幼稚而危险的挑衅。
“修~君,今天又接了哪些见不得光的活儿啊?”
“需要情报吗?求我啊~”
“听说你最近在找XX实验室的线索?我知道点哦,不过……不告诉你~”
他似乎从这种游走在危险边缘、不断试探修底线的行为中,获得了一种病态的刺激感。而修,大多数时候只是无视,偶尔被他惹烦了,会用更直接的手段让他闭嘴。这段扭曲的关系,就在灰谷兰单方面的执着和修的漠视中,延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