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被柒按在墙上，后背抵着冰冷的砖石，他掌心的温度却烫得吓人。她用力挣扎，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孩子没了！我们也说好了离婚！你凭什么还抓着我不放？我跟谁说话，跟谁走，都跟你没关系了！”
“有关系。”柒的声音低沉而固执，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嵌进怀里，“我不同意离婚，你就还是我的人。”
“你的人？”白猛地抬头，眼眶通红，眼神里满是嘲讽，“柒，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任务目标，不是你可以随意掌控的东西！你当初怀疑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的人？我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你在哪？”
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柒的心上。他喉结滚动，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他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可他没办法接受失去她的事实。
“我……”他想说“对不起”，想说“我知道错了”，可话到嘴边，只剩下笨拙的坚持，“我不会放你走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白气得浑身发抖，用力推他，“首席暗影刺客都这么霸道吗？得不到就毁掉，留不住就禁锢？你根本不是在意我，你只是不甘心！”
柒的眼神骤然暗了下去，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他确实不甘心，不甘心她就这么离开，不甘心那些伤人的话成了他们之间最后的记忆，更不甘心自己明明心里像被掏空了一块，却还要装作无动于衷。
“不管是什么，”他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别离开我。”
白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有愤怒，有恐慌，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恳求。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她别过脸，声音冷硬：“晚了。柒，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没结束。”柒固执地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只要我不同意，就永远不算结束。”
他的眼神太过偏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牢牢困住。白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她挣扎了这么久，反抗了这么久，却好像还是逃不出他的掌控。
“你到底想怎么样？”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
柒看着她苍白的脸，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心里一紧，放低了声音，却依旧不肯松手：“跟我回去。”
“不可能。”白毫不犹豫地拒绝。
两人再次陷入僵持，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柒紧紧抱着她，像是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生怕一松手，就会再次失去。
而白，在他怀里，感受着他颤抖的手臂，忽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这个不懂感情的首席暗影刺客，用他最笨拙、最偏执的方式，试图挽回一切。可破镜难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回不去了。
巷口的风还在吹，带着夜的寒意，也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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