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梅花山庄的人，林悦独自站在廊下，望着天边的流云，心里渐渐清明。
他想起之前看过的那些分析，忽然觉得有几分道理——柒和后来的伍六七，或许本就是两种心境下的存在。
柒在最辉煌也最冷血的时刻，心里装着的是白。那个白衣少女像一道光，照进了他被杀戮填满的世界。他对她的动情，不是一时兴起的沉迷，而是少年人第一次对“温暖”产生的向往，是在刀光剑影里生出的、连自己都懵懂的珍视。
这种感情，干净又执拗，带着点笨拙的纯粹。就像刚才，他会下意识地给白添水，会在她说话时认真倾听，这些细微的举动，远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能说明心意。
而剧情里的伍六七，失忆后的他少了那份冰冷的锐利，多了些市井的鲜活。他初见梅花十三时那句“呦！美女诶”，带着点戏谑和直白，更像是少年人对异性的好奇，和柒对白光里那份小心翼翼的在意，本就不是同一种感觉。
林悦忽然笑了。
原来如此。
没有白的出现，柒或许会在某次任务中走向失忆，成为伍六七，然后遇见梅花十三，循着剧情的轨迹走下去。可现在，白来了，在他最不可能动情的时候，在他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这颗种子发了芽，便再也长不成另一种模样。
所以刚才柒见了梅花十三，才会那般平静——他心里已经有了想要护着的人，旁人再出色，也入不了他的眼。
“义父在想什么？”
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轻快。林悦转过身，看见她和柒并肩走来，柒手里拿着一个刚摘的果子，正递给白。
“在想，有些事，比剧情更有意思。”林悦笑着说。
白没听懂，柒却像是隐约明白了什么，看了林悦一眼，没说话，只是把果子往白手里塞了塞。
白接过果子，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汁水漫开来，她抬头看向柒，眼里亮晶晶的：“真甜。”
柒的嘴角似乎又弯了一下，极淡，却真实存在。
林悦看着他们，忽然觉得，所谓的剧情，所谓的官配，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此刻的柒，眼里有了光，心里有了牵挂。而这份牵挂，名叫白。
至于未来会怎样，谁在乎呢？
至少现在，阳光正好，少年少女的心意，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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