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晨光从云层缝隙里漏下来，落在林砚手背上。他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盯着虎口处那个闪电形状的印记发呆。那印记像是活的一样，在皮肤下微微跳动。
手机屏幕还是空白的。他试着调出任务界面，指尖刚碰到屏幕就缩了回来。那种感觉就像碰到了滚烫的铁板。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林砚抬头，看见护士推着治疗车从走廊尽头走来。她经过时朝他这边看了一眼，脚步明显加快了。
"等等。"林砚站起来叫住她。
护士停住脚步，但没转身："有什么事？"
"我想问问顾珍的情况。"
"她还在观察期。"护士的声音有点发颤，"你们...最好不要打扰她休息。"
林砚看着护士匆匆离去的背影，手背上的印记突然一阵刺痛。他低头看去，那印记竟然泛起一丝蓝光。
后山的老槐树在雨后显得格外阴郁。林砚站在树下，湿漉漉的树叶不断拍打他的脸。他记得昨夜就是在这棵树后面听见铁门撞击声。
树干背光的一面有道凹陷。林砚伸手摸去，指尖刚触到那凹陷，脑袋就像被锤子砸了一下似的剧痛。
画面在他眼前闪现：雪地里，穿病号服的顾珍伸着手，像是要抓住什么。黑衣零突然出现，一把抱起她消失在风雪中。
林砚踉跄着扶住树干，手背上的印记已经不疼了。地面不知何时浮现出发光的符文，拼在一起是"重置失败"几个字，又迅速消散。
远处传来电子音："记忆碎片回收完毕。"
林砚深吸一口气，往档案室走去。路过护士站时，他听见两个护士在低声议论什么。
"你说那个零医生..."
"嘘！别说了，刚才监控显示他在档案室附近..."
林砚加快脚步。档案室的门虚掩着，他推门进去，随手关上。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一排排泛黄的档案。林砚按照护士提及的时间段查找，却发现顾珍的档案被特殊封印着。
他把手放在封印上，虎口处的印记开始发热。封印慢慢解开，露出里面的资料。
死亡证明上的日期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比他第一次穿书早了三年。相关档案页有烧灼痕迹，残留部分显示"实验编号GZ-07"。
外面传来脚步声。林砚快速抽出复印件塞进口袋，躲到档案柜后面。门开了条缝，白大褂的一角闪过。
回到病房时，顾珍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听见动静，她微微侧过头。
"你认识零多久了？"林砚一边问，一边下意识地摩挲虎口。
输液管突然结霜。顾珍的沉默让监护仪发出警报。
"比我认识你早。"她终于开口，仪器立刻恢复正常。
两人对视的瞬间，窗外救护车鸣笛响起。那声音与记忆中的风雪声重叠，林砚觉得胸口堵得慌。
离开病房时，虎口的印记变成了深蓝色。他伸手去拉金属门把手，留下一道短暂的灼痕。
手机突然震动。没有来电显示，只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欢迎来到第19个世界。"
林砚抬头望向天空。云层翻涌，竟呈现出闪电的形状，与顾珍手腕上的疤痕走向惊人相似。
片刻后手机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有虎口的温度在不断升高。
医院的窗户映出的景象开始扭曲，每个角落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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