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雪地上躺着的机械残骸还在冒烟，空气中混合着机油与血腥的味道。苏清染踉跄着站起身，胸口的金纹随着心跳隐隐作痛。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那些金属丝线已经消失不见，但那种冰冷的触感还留在皮肤下。
谢无情靠在冰柱旁，后背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暗红。他的左手已经完全金属化，银灰色的血管顺着手臂蔓延到肩膀。他抬起头，右眼闪过一丝微弱的蓝光。
"你还好吗？"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苏清染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他脖颈处的金属纹路上，那和项链上的002编号一模一样。十年前的火灾、婴儿的啼哭、冷玄策的身影，这些记忆碎片在她脑中不断闪现。
"你到底是谁？"她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谢无情的手指动了动，机械义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我还是谢无情。"
"可你早就不是人类了是不是？"苏清染往前走了两步，"所以你总在雨天发烧，是因为系统故障？看到蝴蝶会走神，是因为触发了什么程序？"
雪地上散落的机械蜘蛛残骸突然动了一下，金属腿爪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谢无情猛地站起，刀刃从袖中滑出，但他的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
"当年那个小女孩身上，也有这种味道。"他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纹路，"培养液的味道。"
苏清染后退半步，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她的后脚跟撞到了某个东西，低头一看是半截机械臂，末端还连着几根闪烁着蓝光的导线。
"所以那些保护，都是计划好的？"她继续问，"监视我，接近我，甚至...救我？"
"只有你活着是真的。"谢无情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其他都是假的。"
远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像是某种机械生物正在靠近。苏清染感觉到胸口的金纹又开始跳动，这一次像是要冲破皮肤。
谢无情捂住太阳穴，机械义眼闪过一串数据流。"我们得离开这里。"
"等一下。"苏清染抓住他的手腕，指尖触到金属表面的凉意，"如果系统要回收的是真正的绑定者......"
话还没说完，谢无情突然单膝跪地。他的左腿齿轮发出刺耳的声响，雪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我只剩下一个愿望。"他吐出口中的血沫，金属音混着沙哑的声线，"带你回家。"
苏清染愣住了。记忆突然闪回某个暴雨夜，谢无情教她握刀的手势。那天他撑着伞，但她还是淋湿了，他脱下外袍给她披上。后来在苏府后院，他们一起种下那棵桃树，他在桃核上刻了个"染"字。
"那个家..."她轻声问，"还是我们的吗？"
谢无情抬起头，右眼的蓝光渐渐黯淡。远处的机械声响越来越近，像是无数婴儿在同时啼哭。
"只要你想，就永远是。"他说。
风雪突然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苏清染看着他机械化的左手，那里还留着一道陈旧的疤痕，形状像枚小小的齿轮。
"走吧。"她伸手拉他，"这次换我带你回家。"
谢无情握住她的手，金属与血肉的温度交织在一起。远处的机械声响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低频信号声，像是有人在敲击金属管道。
"他们在找我们。"谢无情站起身，右眼亮起红光扫描方位。
苏清染掌心浮现金色电路纹路，与远处的信号同频闪烁。她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废墟的方向，也是冷玄策所在的位置。
"那就去会会他们。"她说。
雪地上两人的影子被朝阳拉长，其中一个泛着金属光泽。风又起了，卷起地上的积雪，将他们的身影掩埋在白茫茫之中。
\[未完待续\]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苏清染的手指还握着谢无情的手腕。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往上爬，像是要把她的血都冻住。
"你到底是谁？"她又问了一遍。
谢无情的手指动了动。机械义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像是生锈的齿轮卡住了。他抬头看她，右眼的蓝光忽明忽暗。
"我还是谢无情。"
这话听上去很轻，却让苏清染心头一震。她往后退了半步，后脚跟撞到了什么。低头一看是半截机械臂，末端连着几根泛着蓝光的导线。
"当年那个小女孩身上，也有这种味道。"谢无情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纹路，"培养液的味道。"
苏清染猛地抬头。记忆碎片突然闪现：十年前的火灾，婴儿的啼哭，还有冷玄策的身影。那些画面像刀片一样割着她的脑子。
"所以那些保护，都是计划好的？"她声音发颤，"监视我，接近我，甚至...救我？"
远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像是某种机械生物正在靠近。谢无情猛地站起，刀刃从袖中滑出。但他的动作比平时慢了许多。
"只有你活着是真的。"他说，"其他都是假的。"
苏清染胸口的金纹又开始跳动，这一次像是要冲破皮肤。她看着他脖颈处的金属纹路，和项链上的002编号一模一样。
"如果系统要回收的是真正的绑定者......"她话没说完，谢无情突然单膝跪地。他的左腿齿轮发出刺耳的声响，雪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我只剩下一个愿望。"他吐出口中的血沫，金属音混着沙哑的声线，"带你回家。"
风雪突然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雪地上。苏清染愣住了。记忆闪回某个暴雨夜，谢无情教她握刀的手势。那天他撑着伞，但她还是淋湿了，他脱下外袍给她披上。
后来在苏府后院，他们一起种下那棵桃树。他在桃核上刻了个"染"字。
"那个家..."她轻声问，"还是我们的吗？"
谢无情抬起头，右眼的蓝光渐渐黯淡。远处的机械声响越来越近，像是无数婴儿在同时啼哭。
"只要你想，就永远是。"他说。
风又起了，卷起地上的积雪。苏清染伸手拉他："走吧，这次换我带你回家。"
谢无情握住她的手，金属与血肉的温度交织在一起。远处的机械声响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阵低频信号声，像是有人在敲击金属管道。
"他们在找我们。"他站起身，右眼亮起红光扫描方位。
苏清染掌心浮现金色电路纹路，与远处的信号同频闪烁。她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废墟的方向，也是冷玄策所在的位置。
"那就去会会他们。"她说。
雪地上两人的影子被朝阳拉长，其中一个泛着金属光泽。风卷起积雪，将他们的身影掩埋在白茫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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