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闻言,丝毫没有惧意的嗤笑一声,漫不经心的说道:
苏昌河刻字?行啊!不过你得刻好看一点,不然我可看不上。
楚卿卿你倒还挑上了!
楚卿卿用剑面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撇撇嘴说道:
楚卿卿不跟你扯皮了,你这把匕首看上去不错,拿来削个苹果应该可以。
她端详着手里寒光泠泠的剑刃,随即伸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楚卿卿剑鞘呢?
苏昌河喂,不是吧!
苏昌河被她在身上胡乱摸索的动作惹得眉头直皱,浑身经脉被泪毒锢住,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偏着头无奈道:
苏昌河我好歹也是一个刺客,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不要乱摸!
楚卿卿手上的动作一顿,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
楚卿卿谁摸你啊,我在找剑鞘。
她的目光扫过他腰间系着的玄色绦带,忽然定在他的腰侧,那里别着一个与剑身纹路相契的乌木剑鞘。
楚卿卿原来在这啊!
楚卿卿眼睛一亮,伸手就从他腰下把剑鞘扯了下来,咔哒一声将寸指剑合入鞘中,掂了掂分量,满意地弯起嘴角:
楚卿卿这把剑归我啦!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动弹不得的两人,狡黠一笑:
楚卿卿你们两个就好好的躺在这吧,等一个时辰泪毒的劲儿过了,就能动弹了。
说完,她拿着那把寸指剑,一蹦一跳地往巷口跑去。
苏昌河拼尽全力偏过头,望着少女蹦蹦跳跳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巷道的拐角处。
他喉间滚出一声低笑,又无奈地躺了回去,后脑勺磕在冰凉的石板上,无奈自嘲道:
苏昌河当强盗的反被抢了,可真有意思。
一旁的苏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苏喆现在知道有意思了?方才是谁步步紧逼,非要逗弄这丫头的?
苏昌河闭上眼,唇角还勾着点笑意,方才少女指尖擦过他腰侧时的触感软乎乎的,竟让他忘了周身的滞涩,只余下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漫过了被泪毒浸透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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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淮行至城郊密林,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人正是苏暮雨,欲往鹤淮药庄请医仙为大家长解雪落一支梅之毒。
他勒马向白鹤淮问路,不料她竟主动自荐,与苏暮雨前去救人。
白鹤淮翻身上马后指尖轻弹,几缕气味同林间草木香无异的药粉便随风漫开,那是药王谷独有的引路香,唯宗门内弟子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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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卿卿攥着寸指剑,蹦蹦跳跳地踏入城郊树林,晚风掠过树梢,带来一缕极淡的清香,她鼻尖微动,循着那熟悉的味道快步向前走去。
夜色渐浓,楚卿卿寻着气味来到一座破庙前,她探头朝里面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透着股瘆人的诡异。
楚卿卿师叔祖救人也太会挑地方了,这破地方跟鬼屋似的,阴森森的,好吓人啊!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往院里走,刚走没几步,两道黑影突然从两侧树枝后闪出,皆是戴着生肖面具。
左边丑牛身形魁梧,双手各握一柄巨斧,右边寅虎怒目圆睁,腰间长刀已然出鞘。
二人看见楚卿卿这张陌生面孔,以为她是意图加害大家长的歹人,二话不说,身形一掠便朝着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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