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璃，醒醒！"我低声唤她，指尖传来她手腕微弱的脉动。银液在我们之间流淌，突然一股记忆涌入脑海——月下铜牌相碰，墨璃师父将断刃交到她手中的画面一闪而过。
夜无痕甩出三枚飞镖钉入石壁，寒气凝成冰刺朝黑雾扎去："赵无极在重组铜牌！"
楚灵儿右臂完全冰化，却咬牙催动微型冰城："钥匙已经就位，林凡快带她退后！"
我刚要起身，墨璃的手指突然扣住我的腕子，她睫毛颤动，额头银光纹路蔓延到脖颈。远处黑影凝聚成人形轮廓，正对着我们缓缓抬手。墨璃的手指紧扣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掐进肉里。我低头看她，她额角的银光纹路像活过来似的往耳后爬，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往外撕扯着。
"别碰她！"夜无痕突然厉喝，甩出的飞镖擦着我耳边掠过，钉在墨璃身后的冰壁上。一股阴冷气息瞬间炸开，我下意识往后缩脖子，后背撞上楚灵儿撑起的冰盾。
"钥匙在动！"楚灵儿咬着牙喊，右臂的冰层咔咔作响，"林凡，快把她拉回来！"
墨璃睫毛猛地睁开，瞳孔里翻涌着银色雾气。她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另一只手按在地上，指尖下的冰面开始诡异地融化。远处那道黑影抬起的手掌也跟着握紧，我分明看见它掌心的位置有个血红的印记，和赵无极胸口的伤疤一模一样。
"墨璃！"我顾不上夜无痕的警告，伸手去扶她肩膀。她的皮肤滚烫，像是要把我手指烫出泡来。"林凡……别……"墨璃喉咙里挤出半句话，指尖猛地抽搐。我只觉掌心一凉，她手腕上的银线突然绷直，像是要顺着血脉往我胳膊里钻。夜无痕甩出的飞镖还在嗡嗡震颤，钉着的冰壁裂开蛛网纹路，阴冷气息从缝隙里渗出来，呛得人喉咙发苦。
楚灵儿右臂的冰层咔嚓一声崩裂半边，她咬着牙往后撤了半步："血在往铜牌里流！"我这才发现赵无极断臂滴落的黑血正沿着冰面裂缝爬行，墨璃按着地面的手掌下，融化的水洼泛起诡异的红光。
远处黑影的手掌跟着收紧，我后颈汗毛根根竖起。墨璃瞳孔里的银雾翻涌得更急，她忽然抬头盯住我："钥匙……"话音未落，她脖颈后的银光纹路猛然炸开，像是有滚烫的液体顺着血管奔涌。我只觉掌心剧痛，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钥匙……"墨璃的声音颤抖，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银色的雾气在瞳孔中翻滚。我感觉到掌心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伤口裂开得更深，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我体内被抽离。
"林凡，撑住！"楚灵儿大喊，她的右臂已经完全崩裂，冰层化作碎屑洒落一地。但她没有停下，咬紧牙关再次凝聚寒气，试图挡住逼近的黑影。
夜无痕迅速靠近，手中的飞镖嗡嗡作响，他目光紧锁着墨璃身上的银光纹路："别让她失控！"
赵无极的断臂还在滴血，黑血沿着冰面裂缝蔓延，像有生命一样爬向铜牌。我眼睁睁看着那些黑血渗入墨璃手掌下的水洼，红光骤然暴涨，整个地面开始震颤。
"墨璃，醒过来！"我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声音几乎嘶哑。她的身体滚烫，像是要燃烧起来，而那银线依旧绷直，一点点往我手臂里钻，痛得我额头冒汗。
远处黑影的手掌彻底握紧，空气仿佛都被捏爆，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我只觉胸口一闷，呼吸都变得困难。
"林凡，快退后！"夜无痕低吼，甩出一枚新的飞镖，钉在我脚边。阴冷气息瞬间炸开，我踉跄后退几步，却仍死死盯着墨璃。
她的银光纹路已经蔓延到脸颊，像是火焰在皮肤下游走。她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吐出一口黑血，溅在我的衣襟上。
"她撑不住了！"楚灵儿的声音透着焦急，她的冰盾已经摇摇欲坠，寒气在迅速流失。
我咬紧牙关，再次向前一步："墨璃，醒过来！我是林凡！""别碰他们！"楚灵儿突然横臂拦住夜无痕，冰屑在她肩头凝结成霜，"现在打断就前功尽弃了！"她喘着粗气，右臂断口处渗出淡蓝色的冻伤组织，"钥匙……正在唤醒血脉……"话音未落，墨璃脖颈后的银光纹路猛然炸开，像是有滚烫的液体顺着血管奔涌。我只觉掌心剧痛，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远处黑影的手掌跟着收紧，我后颈汗毛根根竖起。"墨璃！坚持住！"我大喊，眼睁睁看着她脸上的银光纹路像活了一样不断蔓延。夜无痕一咬牙，飞镖再次出手，直奔墨璃眉心而去。
"住手！"我猛地扑过去，堪堪将飞镖打偏。墨璃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的手指依然紧紧扣着我的手腕，力道丝毫未减。
楚灵儿突然闷哼一声，右臂完全碎裂。冰晶碎片纷纷扬扬落下，她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却依然死死盯着墨璃："钥匙...要醒了..."
墨璃的手指突然抽搐起来，我只觉掌心一阵剧痛。她的瞳孔里银雾翻涌，忽然张口吐出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跑..."
话音未落，她脖颈后的银光纹路猛然炸开。我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温度从她的手指传来，像是要把我的血脉都烧穿。我心头一震，正要开口，墨璃的手指突然松了半分，掌心传来一阵灼热。她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脖颈后的银光纹路像水流一样缓缓流动，原本狰狞的黑影触须猛地抽搐，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住了。楚灵儿咬着牙撑起冰盾，右臂断口处渗出淡蓝色液体：“别愣着！趁现在！”夜无痕飞镖嗡嗡作响，直奔赵无极断臂而去。我死死抓着墨璃的手腕，感觉她的脉搏越来越稳，却听见她轻声说：“小心……铜牌……”话音未落，她瞳孔猛地收缩，银雾翻滚如潮。"铜牌在发热！"我感觉到墨璃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她手腕上的银线突然剧烈跳动起来。夜无痕的飞镖钉入赵无极断臂的瞬间，那截断臂竟猛地抽搐，黑血喷溅在冰面上。楚灵儿撑起的冰盾突然龟裂，她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墨璃瞳孔中的银雾翻涌得愈发急促，她忽然抬头直视我："钥匙……要醒了……"话音未落，她脖颈后的银光纹路猛然炸开，像是有滚烫的液体顺着血管奔涌。我只觉掌心剧痛，刚结痂的伤口又裂开了。远处黑影的手掌跟着收紧，我后颈汗毛根根竖起。我只觉天旋地转，墨璃滚烫的指尖还扣在我腕上。楚灵儿肩头的冰层咔咔作响，她却笑得像是卸下千斤重担："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你。"话音未落，她右臂彻底炸成冰渣，漫天碎屑映得整片冰窟发亮。墨璃瞳孔里的银雾突然凝成一点光斑，与我掌心伤口涌出的血珠遥相呼应，像是暗夜里两盏骤然点亮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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