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祭坛的真相

我拽着夜无痕的手腕，能感觉到他脉搏猛地一跳。墨璃的血刚滴在石碑上，整座祭坛就开始震颤，那些符文像活过来似的沿着裂痕蔓延，织成一张张蛛网。夜无痕抽回手，眉头皱得死紧，盯着石碑上的血迹不说话。

墨璃往后踉跄了半步，脸色白得吓人，嘴唇抖得厉害，却硬是没吐出一个字。我下意识往前一步，挡在她前面，指尖刚碰到石碑表面，一股寒意顺着胳膊直往心口钻。

那些符文突然亮起幽蓝色的光，地面抖得更狠了，头顶的冰层咔咔作响。夜无痕低声骂了句什么，一把将墨璃拽到身后，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匕首柄上。

我回头看了眼墨璃，她咬住下唇都快咬破了，指节发白地攥着那把断刃，眼神却空得不像话，仿佛整个人都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掏空了墨璃突然睁眼，瞳孔全银，低吼着撕开手腕绷带，鲜血滴落触发法阵。我猛地后退一步，看着血珠顺着石碑纹路蔓延，幽蓝光芒骤然转为猩红。夜无痕一把拽住我胳膊往旁边扯，铜棺剧烈震动，几道血雾从裂缝里喷涌而出，带着刺鼻的腥气。墨璃的手腕伤口不断扩大，血流不止却面无表情，断刃在她手里咔咔作响。夜无痕抽刀劈向地面，溅起的碎屑打在墨璃脚边，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我伸手想去抓她的手臂，却被夜无痕死死拽住，“别动！”他盯着那口铜棺，声音压得极低，“等它出来。”铜棺轰然炸开，一道黑影裹着血雾冲天而起。夜无痕甩出三枚飞镖钉在石壁上，借力拉着我和墨璃往后跃。那东西落在祭坛中央，是个浑身缠满锁链的枯槁人形，胸口嵌着块暗红色晶石，正咕嘟咕嘟冒着黑血泡。

墨璃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断刃脱手飞出直插地面。我这才发现她手腕伤口流出的血是银色，在石板上蜿蜒成奇怪的纹路。那人形生物扭头盯住她，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像是在笑。

"寒渊血脉倒是耐折腾。"它抬起缠满铁链的手臂，指尖冒出一缕黑烟，"不过这次选的容器太差。"

夜无痕把我往身后一推，刀刃横在胸前。我闻到他袖口飘出的淡淡药香混着血腥气，才发现他后背衣料早被冷汗浸透。那人形生物突然咧嘴露出森白牙齿，锁链哗啦作响地朝我们扑来。我猛地后退一步，看着血珠顺着石碑纹路蔓延，幽蓝光芒骤然转为猩红。夜无痕一把拽住我胳膊往旁边扯，铜棺轰然炸开，几道血雾从裂缝里喷涌而出，带着刺鼻的腥气。墨璃的手腕伤口不断扩大，血流不止却面无表情，断刃在她手里咔咔作响。夜无痕抽刀劈向地面，溅起的碎屑打在墨璃脚边，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我伸手想去抓她的手臂，却被夜无痕死死拽住，“别动！”他盯着那口铜棺，声音压得极低，“等它出来。”铜棺轰然炸裂的瞬间，夜无痕拽着我滚向石柱后方。墨璃仍站在原地，银色血迹在地面蔓延成诡异纹路。那黑影从棺中冲出的刹那，整座祭坛剧烈震颤，冰层裂开蛛网状的痕迹。夜无痕抽出匕首抵在我身前，冷汗顺着他的下颌滴落。我闻到血腥味中混着腐朽的气息，像是某种沉睡千年的怪物刚睁开眼。我死死盯着那团黑影，它胸口的晶石裂开细纹，涌出更多黑血泡。夜无痕的手按在我肩上，力道大得发疼，“别看它的眼睛。”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匕首刃面映出黑影扭曲的倒影。墨璃突然发出尖锐的啸叫，银色血迹沿着符文纹路疯涨，整片地面泛起诡异的蓝光。黑影猛地转头盯住她，喉咙里咕噜作响，“血脉觉醒得差不多了。”它的手指勾起一道黑烟，直奔墨璃眉心而去。夜无痕甩出三枚飞镖截断黑烟，火星溅在石柱上，烫出焦黑的痕迹。那黑烟被截断的瞬间，墨璃手腕猛地一抖，银色血线突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凝成一道弧形屏障。我闻到一股焦糊味混着铁锈气，石柱上的焦痕竟在缓慢愈合。夜无痕低吼一声，“趴下！”他一把将我按倒在地，头顶炸开数道血红色的闪电，劈得祭坛边缘碎石乱飞。墨璃的啸声戛然而止，她胸口剧烈起伏，断刃碎片扎进掌心，渗出的银血滴在石板上，腾起丝丝白雾。黑影发出刺耳的尖笑，胸口晶石化作齑粉，露出里面一颗漆黑如墨的心脏。夜无痕刀锋劈在铁链上，火星溅到我脸上，烫得生疼。墨璃的银血在地上画出扭曲纹路，突然腾空凝成盾牌，赵无极冷笑甩出三枚黑镖，钉在祭坛边缘瞬间炸开血雾。我被夜无痕拽着后退，看到他袖口渗出的冷汗已经洇湿了整片衣料。墨璃断刃脱手飞出，刃尖挑起赵无极下巴，他喉头涌出黑血却笑得更狂，胸口铜牌砰然炸裂，露出里面一枚暗红晶石。赵无极抹了把下巴，狞笑着捏碎那枚暗红晶石。整座祭坛猛地一颤，血雾化作长鞭朝我们抽来。夜无痕甩出两枚飞镖钉在石板上，拉着我翻过断碑。墨璃的断刃还在空中打着旋儿，银血凝成的盾牌咔嚓裂开细纹。赵无极胸口伤口涌出的黑血突然悬浮而起，在半空凝成一张扭曲的脸，发出尖利笑声。夜无痕按住我肩膀不让我动弹，匕首割破指尖滴下血珠，那些血珠刚落地就结成一道淡青色屏障。赵无极冷哼一声，抬手抓向墨璃手腕，却被她断刃划破衣袖，银血溅在他手背时滋啦作响。我横臂拦下铁链，腕间传来灼烧般的刺痛。兽粮袋突然滚烫，银鳞粉簌簌落在石板上，和墨璃的银血融成一片。她瞳孔猛地收缩，断刃嗡地一声震颤着飞回掌心。赵无极胸口的黑血脸孔发出尖啸，整座祭坛的符文同时亮起刺目蓝光。那人形生物胸口的黑心猛地膨胀，锁链哗啦啦绷得笔直。我抓起地上碎石砸向晶石位置，却被夜无痕拽住手腕，“别乱动！”他的匕首映出那颗黑心表面浮现的细密纹路，像是某种古老文字在蠕动。墨璃的断刃突然发出嗡鸣，她脚尖挑起刃柄反手握住，银血顺着刃身流淌，在地面绘出螺旋状纹路。那人形生物喉咙里滚出尖锐笑声，锁链突然甩向墨璃。夜无痕甩出三枚飞镖钉在锁链连接处，溅起的火星照亮他紧绷的下颌线。我伸手去够墨璃肩头，却被一股热浪掀翻在地。整座祭坛开始下沉，那些符文顺着石板缝隙爬满四周冰壁，映得整片空间泛起诡异蓝光。墨璃猛地甩头，银色纹路顺着脖颈疯涨，她瞳孔泛起野兽般的光，咬牙嘶吼着扯断缠在手腕的锁链。我往前半步想拉住她，却被夜无痕伸手拦下。她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呜咽，像是极力压制什么，嘴角溢出银血，忽然抬头看向我，声音沙哑而急促：“别信他……去找……楚灵儿……”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剧烈一震，断刃嗡地一声腾空而起，旋即扎入地面，激起一圈银光。那人形生物发出刺耳笑声，锁链如蛇般扭动，朝我们席卷而来。夜无痕匕首一挥，斩断袭来的锁链，火星溅在墨璃脚边，她却已闭上双眼，脸上浮现出痛苦又决绝的神色。祭坛继续下沉，符文蓝光越来越亮，整个冰窟仿佛要被点燃。我死死攥住兽粮袋，银鳞粉在掌心发烫。夜无痕突然拽着我滚向左侧，一道锁链擦着耳畔扎进冰面，溅起的碎屑带着腐臭气息。墨璃仍站在原地，断刃插在脚边不断震颤，银色血迹顺着纹路蔓延到祭坛中央。那人形生物胸口的黑心猛地收缩，整座冰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夜无痕匕首横在唇前，低声道：“等她画完。”我这才发现墨璃脚下的纹路正在吞噬那些符文蓝光，像蛛网般朝四面八方扩散。赵无极从血雾里踉跄走出，胸口晶石碎片滋啦作响，他抬手指向墨璃，嘴角扯出狰狞笑意：“容器准备好了。”我被掀翻在地，兽粮袋甩出去撞在石壁上，银鳞粉簌簌洒在墨璃脚边。她瞳孔全白，断刃嗡地一声震得更响，银血顺着纹路蔓延得更快了。赵无极狞笑着扑向她，夜无痕翻身落地，刀锋劈出一道寒光拦住去路。那人形生物胸口的黑心猛地炸开，整座祭坛轰然塌陷，冰层咔嚓裂成碎片。墨璃突然仰头尖叫，银色纹路顺着她脖颈疯涨，整个人像要被撕裂似的颤抖。我往前半步想拉她，却被夜无痕一把拽回，“别过去！”他匕首映出墨璃脸上浮现的细密银纹，像是某种古老印记在苏醒。赵无极抹了把脸上的碎冰，阴狠地盯着墨璃，“血脉觉醒得差不多了。”他袖中滑出一柄黑匕首，直奔墨璃心口而去。夜无痕甩出飞镖钉在赵无极脚边，溅起的碎屑烫得他直跳脚。墨璃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猛然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一缕银光从衣襟下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