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撞上破庙石碑，林凡滚落在地。墨璃双眼泛起银光，嘴角溢血，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她双拳紧握，指甲深陷掌心，浑身颤抖却仍强撑着不倒。
"别过来！"她嘶声警告，声音已不像人类。
我从储物袋掏出镇魂丸，手心全是汗。这药本是为安抚狂暴御兽调配，此刻却不知能否救她性命。
"墨璃，听着，吞下这颗药！"我大声喊，风雨灌进破庙，吹得烛火摇曳不定。
她喉头滚动，似在与体内某种力量挣扎。忽然，一道血色纹路自颈侧蔓延至脸颊，瞳孔完全被银光吞噬。我攥紧镇魂丸，看着墨璃瞳孔彻底被银光占据。她猛然弓身，像头蓄力的猛兽，指尖在地面刮出火星。
"退后！"她嘶吼，声音像是钝刀刮骨头。烛光映得她影子扭曲，那影子竟长出利爪与獠牙。
我膝盖还在发抖，但还是往前挪了半步："药能帮你——"
墨璃突然暴起冲向门口，却在门槛处硬生生刹住。她双手抠进肩膀，指甲撕开衣料，血珠顺着臂膀滚落。
"它要出来了..."她喘息着，喉间滚动的声音像是野兽磨牙，"别让...我伤到你。"我翻找药瓶的手被她咬住，墨璃瞳孔泛着银光，喉间滚动着野兽般的低吼。她忽然松口，喘息着吐出几个字：“去找...夜无痕。”赵无极冷笑逼近，墨璃蜷缩的身子猛然弓起，指甲抠进肩膀，血珠顺着臂膀滴落。烛光将她扭曲的影子拉长，那影子竟生出獠牙与利爪。我攥紧镇魂丸，听见她嘶声警告：“别过来！”我咬牙松开药瓶，看着墨璃的指尖在肩膀上抠出血痕。她整个人像是绷到极限的弓弦，背脊弓起，喉间滚动的声音越来越像野兽磨牙。烛光晃得厉害，我几乎看不清她的脸。
“去找……夜无痕。”她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断断续续，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赵无极冷笑一声，脚步声逼近。墨璃猛然抬头，银光暴涨的瞳孔直勾勾盯着他，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她缓缓站起，脚下的青砖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别过来！”她嘶吼，声音已经完全不像人类。
我猛地扑上去，把镇魂丸塞进她嘴里。她挣扎了一下，但那颗药已经滚入喉咙。她瞪着我，像是要吃人，可下一秒，她的身体突然僵住。
风灌进破庙，吹灭了最后一根蜡烛。我后背紧贴着破庙土墙，手心全是汗。墨璃脖子上的银纹像活了一样，顺着下巴爬到脸颊。她牙关紧咬，喉头发出野兽磨牙的声响，脚下的青砖已经裂成碎渣。
“林凡！”赵无极在外面喊，“交出墨璃，饶你不死！”
墨璃突然仰头嘶吼，声音震得破庙瓦片簌簌作响。她双手一挥，两道血刃劈向房梁。木屑纷飞间，整座破庙开始坍塌。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醒醒！墨璃！”
她猛地甩开我的手，指甲在空中划出三道血痕。我往后一躲，看着她瞳孔里暴涨的银光，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
“去找……夜无痕……”她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手指深深抠进自己的肩膀。血珠顺着臂膀滚落，在地上积成小片。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赵无极的手下已经围到门口。墨璃忽然转头盯着我，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跑啊！”她低吼一声，转身又是一刀劈向墙壁。砖石崩裂的瞬间，我看见她后颈的银纹像蛇一样扭动。
狂风卷着雨水灌进来，吹灭了最后一根蜡烛。墨璃瞳孔银光暴涨，血刃猛然斩向赵无极。他来不及反应，胸口溅出大片鲜血，闷哼着倒飞出去。可墨璃脸色瞬间惨白，喉头涌出黑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快走！”她咬牙嘶吼，指尖抠进泥土。我一把将她扛起，背起她冲向密林深处。身后传来赵无极的怒吼和脚步声，子弹擦过树干，木屑飞溅。墨璃在我背上剧烈颤抖，嘴里不断溢出血沫，呼吸越来越弱。我死死攥紧拳头，拼尽全力往林子更深的地方奔去。我背着墨璃狂奔，脚下的枯叶被踩得咔咔作响。她整个人像团火一样烫，嘴里不断溢出带着银光的血沫。身后传来赵无极的怒吼和子弹破空声，我猛地拐进一道山涧，借着水流掩盖气息。
“撑住……”我咬紧牙关，感觉她手指在我肩上抠出深深的痕。她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像是刀子刮过骨头，“去找……夜无痕……”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音，像是某种猛禽的啼叫。我抬头望去，暗夜里一道黑影掠过树梢，速度快得惊人。墨璃忽然剧烈抽搐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了……”
她话音未落，前方树林猛然炸开，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凌空跃下。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到我面前，伸手一拂，三枚飞镖应声落地。他冷冷扫了我一眼，目光落在墨璃身上时微微一顿。
“跟我来。”他低声说，转身便往密林深处走去。
我犹豫了一瞬，还是跟了上去。怀里的墨璃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嘴里溢出的血沫开始冒泡，泛起诡异的银光。“快……”她咬着牙，“它要出来了……”我抱着墨璃冲进密林深处，她整个人滚烫如火，呼吸断断续续地蹭在我颈边。“他……来了。”她喃喃一句，声音轻得像是梦呓。我脚步一顿，猛地回头，身后树影婆娑，风声夹着雨点砸在脸上。远处忽然传来衣袂破空的声响，极快地逼近。我下意识攥紧墨璃，她嘴角溢出的血沫滴在我手背上，泛着微弱银光。头顶枝叶哗啦一响，一道黑影掠过视线，速度快得只留下残影。我屏住呼吸，盯着前方幽暗的林间小径，掌心已经全是冷汗。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