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攥着那袋金条和珠宝，指尖都在发颤。她找了家隐蔽的典当行，看着老板将金条过秤时，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当手机收到到账提醒，那串多到让她数不清零的数字弹出来时，白捂着嘴，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终于……有钱了。”她哽咽着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第一笔钱，她先去房东家结清了所有欠款。看着房东阿姨惊讶的表情，白挺直了腰板，第一次觉得浑身轻松。接着是学校的学费，她直接转到了教务处账户，收到确认短信的那一刻，长长舒了口气。
剩下的钱，白咬了咬牙，在市中心租了套带飘窗的公寓。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洒进来，落在崭新的地毯上，暖得让人想打滚。她又去商场狠狠逛了一天，试穿了之前只敢看不敢碰的米色风衣，买了双柔软的短靴，甚至还入手了一个小巧的皮质背包。
路过甜品店时，她抱着草莓慕斯和提拉米苏走出来，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一勺勺挖着吃。奶油的甜腻在舌尖化开，白眯起眼睛笑了，眼角却有点湿润。以前总觉得日子过得紧巴巴，连买杯奶茶都要犹豫半天，现在终于可以不用算计着花钱了。
回到新公寓，白把买来的零食堆满了茶几——薯片、巧克力、果冻，还有柒上次说好吃的那种坚果。她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亮起的万家灯火，突然觉得很满足。
“一个人也很好啊。”她小声对自己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那个淡银色的印记，“自己爱自己，再加上……柒，就足够了。”
明天，要给柒带什么呢？他好像挺喜欢上次做的红烧排骨，再弄个番茄炒蛋吧，酸甜口应该合他胃口。对了，还要买几盒最好的巧克力，上次看他吃的时候，嘴角偷偷翘起来了呢。
白笑着起身，开始收拾给柒准备的东西，心里像揣了颗糖，甜丝丝的。原来努力生活，被人惦记，也惦记着别人，是这么踏实的感觉。公寓厨房里飘着浓郁的香气，白系着新买的米白色围裙，正低头给便当盒盖紧盖子。料理台上摆着四个精致的保温盒，第一个装着琥珀色的红烧排骨，酱汁浓稠得能拉出细丝；第二个是油亮的可乐鸡翅，甜香混着焦香直往鼻尖钻；第三个码着金黄的炸虾天妇罗，旁边还配着一小碟翠绿的萝卜泥；最后一个则是晶莹剔透的寿司，三文鱼腩泛着新鲜的光泽，连醋饭都透着恰到好处的酸香。
“这些应该够他吃两顿了吧？”白对着便当盒喃喃自语，又从冰箱里拿出刚买的草莓，一颗颗洗干净装进保鲜盒，“再加点水果，营养得均衡才行。”
她想起柒上次吃排骨时，虽然依旧板着脸，却把最后一块骨头都啃得干干净净，连酱汁都用米饭蘸着吃掉了。那副明明很喜欢却偏要装不在意的样子，让白忍不住弯起嘴角。
“首席暗影刺客又怎么样？还不是会被红烧排骨收买。”她哼着歌，把便当盒和草莓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又塞进去两盒黑巧克力——上次柒吃这个的时候，耳根悄悄红了，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出发前，白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把背包调整到最舒服的位置。想象着等会儿柒看到这些东西的表情，他会不会还是皱着眉说“麻烦”，却诚实地把便当盒抱在怀里？会不会在吃天妇罗的时候，因为太烫而轻轻嘶一声，却舍不得停下？
“肯定会很惊讶吧。”白笑着推开门，指尖触到门框上那个不起眼的传送印记，心里既期待又有点紧张。
她知道柒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早就发现了他藏在硬壳下的柔软——会在她发烧时守一整夜，会记得她想要的金条，会在吃她做的饭时，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柒，等我哦。”白轻声说，迈进了传送门。
下一秒，熟悉的废墟气息扑面而来，远处传来变异生物的嘶吼，可白的心里却暖烘烘的。她提着沉甸甸的背包，朝着柒常待的那片断墙跑去，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
她迫不及待想看到柒的表情了，哪怕他只会说一句“啰嗦”，也足够让她开心一整天。毕竟，能让那个没什么感情的首席暗影刺客多吃两口饭，多添一分烟火气，就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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