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的木窗被钉死了,只有月光从木板的缝隙里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银斑。张真源的手腕被柔软的绸带系在床柱上,丝绸滑过皮肤,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马嘉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别想着推开我,”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笑意,却让张真源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看,这里多好,没有别人打扰,只有我们。”
桌上的白玫瑰开得正盛,花瓣上还沾着晨露——那是今早马嘉祺从后花园摘来的,代替了张真源昨天偷偷藏起来的、想传递消息的纸条。张真源记得自己只是说了句“想去看看城外的麦田”,转身就被他锁进了阁楼,连窗外的麻雀都被赶走了。
“为什么要跑呢?”马嘉祺拿起他枕边的书,是本旧诗集,里面夹着的书签被换成了他的照片——照片上的张真源在笑,是去年春天在樱花树下被抓拍的,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每个表情都被悄悄收进了马嘉祺的相册。“我给你的还不够吗?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他忽然俯下身,鼻尖蹭过张真源的锁骨,带着淡淡的雪松味。“他们说的那些‘自由’,有什么好?”马嘉祺的指尖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眼底翻涌着偏执的光,“外面的人只会觊觎你,只有我会把你好好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张真源的手腕被绸带勒得有点红,他试着动了动,换来的是马嘉祺更紧的束缚。“听话点,”马嘉祺吻了吻他的额头,像在安抚,“等你想通了,我就解开它。但如果你再想着离开……”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桌上的剪刀上,笑意里藏着冷意,“我就只好把你的翅膀,永远留在我能看见的地方了。”
窗外的风掀起阁楼的瓦片,发出呜咽似的声响。张真源看着马嘉祺眼底的自己,像被困在玻璃珠里的影子,逃不出去,也喊不出声。而马嘉祺就坐在阴影里,慢条斯理地修剪着白玫瑰的花茎,仿佛在打理一件只属于他的珍宝,眼神专注又疯狂。
“你看这玫瑰,”他把修剪好的花插进花瓶,摆在床头,“只要掐断它的根,它就只能永远留在花瓶里,陪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