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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云深追璎:青丘途上的不舍同行

苍野漫行录

在离开之前他们去了他们出生的地方一趟,偶然得知自己是狐狸,还有内力,是以前从没听过的存在,村长帮他们觉醒了狐族血脉,但要求时,找到冰魄草

暮春时节,青丘边界的桃林落英如雨,素色裙裾拂过满地绯红,沫云璎的身影在桃林尽头渐渐清晰。她肩上斜挎着一个素布行囊,里面只装着几件换洗衣物与一张绘制着人间路径的羊皮卷,指尖攥着的“离魂符”泛着淡淡银光——那是族长特意为她准备的,若在人间遭遇危险,捏碎符纸便能瞬间传回青丘。

沬云辰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少年略显慌乱的呼喊,像极了幼时她偷偷跑去桃林深处,弟弟总在身后追着喊“姐姐等我”的模样。沫云璎的脚步顿住,指尖的符纸微微发烫,她闭了闭眼,终究还是转过身来。

沬云辰“姐姐!你怎能不告而别?”沫云辰气喘吁吁地站在她面前,青色锦袍上沾了不少桃瓣,发带松松散散垂在肩头,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描金食盒。他的脸颊泛着红,显然是从狐族聚居地一路狂奔而来,连气息都还没捋顺,“我去你住处寻你,只看到桌上的字条,说要去人间找‘凝魂草’——那地方在极北寒渊,连族里的长老都不敢轻易涉足,你怎能一个人去?”

沫云缨沫云璎看着他眼中的急色,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雨,却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沉重:“云辰,我留字条,便是不想让你跟着担心。凝魂草能治族中长老的寒症,此事关乎狐族安危,我必须去。但那寒渊之地凶险,你留在青丘协助族长,才是正事。”

沬云辰“正事?”沫云辰上前一步,攥着食盒的手指泛白,“姐姐的安危,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正事!你总说我还小,可我去年就已突破九尾,魂力不比你弱。上次族中围剿‘噬魂兽’,若不是我引开兽群,你怎能顺利结阵?”他说着,抬手凝聚出一缕青色魂力,魂力在空中化作一只栩栩如生的青狐,狐眼锐利,毛发根根分明,显然是魂力掌控已达精妙之境,“你看,我能保护你了。”

沫云缨沫云璎的目光落在那只青狐虚影上,心中泛起一阵柔软。她记得云辰刚觉醒狐魂时,因为控制不好魂力,把自己的尾巴烧得只剩半截,是她抱着他坐在桃树下,用自身魂力一点点修复;后来他为了给她摘悬崖上的“月华花”,差点摔下去,最后是她用“缠魂索”将他拉上来,那时他还哭着说“姐姐以后的危险,我都替你挡”。可正是这份牵挂,让她更不能带他去冒险。

沫云缨“寒渊之地的危险,远非噬魂兽可比。”沫云璎抬手,轻轻拂去他肩上的桃瓣,指尖触到他温热的肩头,语气软了几分,“那里常年飘着‘噬魂雾’,一旦吸入,魂力会被慢慢吞噬,连九尾狐都撑不过三个时辰。还有‘冰魄兽’,一口就能咬碎千年魂骨,你……”

沬云辰“我不怕!”沫云辰打断她的话,眼中满是倔强,“姐姐能去,我就能去。你总把我护在身后,可你忘了,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弟,本该同生共死。若是你在寒渊出了意外,我留在青丘又有何意义?”他将手中的食盒递到她面前,食盒上的云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这里面是你最喜欢的桃花酥,我今早特意让厨房做的,还热着。你若是不肯带我去,我就站在这里,不吃不喝,直到你改变主意。”

沫云缨沫云璎看着他执拗的模样,又气又笑。她太了解云辰的性子,一旦他认定的事,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她打开食盒,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块桃花酥,酥皮上撒着细细的糖粉,还冒着淡淡的热气,香气瞬间萦绕在鼻尖——那是她从小吃到大的味道,是每次她修炼受挫时,云辰总会偷偷拿来哄她的味道。

沫云缨“罢了。”沫云璎拿起一块桃花酥,放入口中,酥皮在舌尖化开,甜而不腻的滋味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你要跟来也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否则我就算用‘捆魂绳’把你绑回青丘,也绝不会带你去。”

沬云辰沫云辰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极了幼时得到她允诺去桃林玩的模样:“姐姐你说!别说三个,就算三十个、三百个,我都答应!

沫云缨“第一,路上一切听我指挥,不许擅自行动。”沫云璎伸出一根手指,眼神严肃,“无论遇到什么危险,都要先顾着自己,不许为了护我而硬拼。你要记住,你若出事,我就算找到凝魂草,也无法安心回青丘。

沬云辰“我答应!”沫云辰立刻点头,生怕她会反悔,“我一定听姐姐的话,绝不乱来。

沫云缨“第二,到了寒渊之地,必须时刻待在我三尺之内,不许离开我的视线。”沫云璎伸出第二根手指,语气愈发郑重,“寒渊地形复杂,噬魂雾随时会弥漫,一旦走散,我很难找到你。而且那里的冰魄兽嗅觉极灵,若是单独行动,很容易成为它们的目标。

沬云辰“我也答应!”沫云辰的头点得更猛了,连发带都晃了起来,“我就跟在姐姐身边,一步都不离开。

沫云缨“第三,若是遇到无法抵挡的危险,你必须立刻捏碎‘离魂符’回青丘,不许有丝毫犹豫。”沫云璎伸出第三根手指,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此行是为了狐族,不能因为我的私念,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一点,你能答应吗?”

沬云辰沫云辰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看着姐姐眼中的担忧,心中泛起一阵暖流,却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姐姐,前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但这个不行。若是真遇到危险,我绝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我们是姐弟,要一起去,一起回青丘,一起看着族里的长老好起来,一起在桃林里看明年的桃花。

沫云缨沫云璎看着他眼中的坚定,心中无奈,却又生出几分感动。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劝说,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一块桃花酥递到他手中:“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我们要尽快赶路,争取在天黑前走出这片桃林,到前面的‘落云镇’歇脚。”

沬云辰沫云辰接过桃花酥,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甜美的滋味让他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不少。他跟在沫云璎身边,脚步轻快,像极了幼时跟着她去桃林玩的模样,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话:“姐姐,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偷偷去桃林深处的‘映月潭’,你不小心踩空掉进水里,还是我把你拉上来的。后来族长罚我们抄族规,我还替你抄了一半呢。”

沫云缨“记得。”沫云璎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那时你才三尺高,却非要装作很厉害的样子,说要保护我。结果抄族规的时候,哭着说手酸,最后还是我替你抄完了剩下的。

沬云辰“哎呀,姐姐怎么总提这个!”沫云辰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时候我还小嘛,现在我不一样了,我真的能保护姐姐了。

两人说说笑笑,很快便走出了桃林。前方的道路渐渐变得平坦,远处隐约能看到落云镇的轮廓,镇口的酒旗在风中飘扬,还能听到隐约的人声。沫云璎停下脚步,从行囊里取出两张黑色的面具——那是用“玄铁藤”编织而成的,能遮住大半张脸,还能隐匿狐族的气息,避免在人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沫云缨“戴上这个。”沫云璎将一张面具递给沫云辰,“人间不比青丘,我们狐族的容貌太过惹眼,戴上面具能少些麻烦。”

沬云辰沫云辰接过面具,仔细看了看,面具上雕刻着简单的云纹,边缘光滑,戴在脸上并不难受。他学着沫云璎的样子,将面具戴好,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姐姐,这样是不是就没人能认出我们是狐族了?”

沬云辰“我知道了。”沫云辰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踏入落云镇。镇子里很是热闹,街道两旁摆满了摊位,有卖糖葫芦的,有卖布帛的,还有说书先生在茶馆里讲着江湖轶事,人声鼎沸,与青丘的静谧截然不同。

沫云缨沫云璎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订了两间相邻的房间。她将行囊放在房间里,叮嘱沫云辰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自己则去镇上的药店买些疗伤的药膏和驱寒的草药——寒渊之地寒冷,这些东西或许能派上用场。

沬云辰沫云辰待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他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心中有些好奇,却又记着姐姐的叮嘱,不敢出去。直到听到敲门声,他才立刻起身去开门:“姐姐,你回来了?”

沫云缨“嗯。”沫云璎提着一个药包走进来,将药包放在桌上,“我买了些疗伤药膏和驱寒草药,你收好了,若是路上受伤或者觉得冷,就拿出来用。对了,我还买了两个馒头,你先垫垫肚子,晚上我们去楼下吃点热乎的。

沬云辰沫云辰接过馒头,咬了一口,虽然没有桃花酥好吃,却也填饱了肚子。他看着姐姐整理药包的身影,心中忽然生出一阵不安:“姐姐,你说我们能顺利找到凝魂草吗?寒渊之地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沫云缨沫云璎的动作顿了顿,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语气平静:“我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到,但我必须试试。族里的长老们看着我们长大,若是因为我的退缩而让他们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至于危险……”她转过身,看着沫云辰,“只要我们小心些,应该能应对。而且,有你在身边,我也安心些。”

沫云缨听到“有你在身边,我也安心些”这句话,沫云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之前的不安一扫而空:“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晚上,两人在客栈楼下吃了些热乎的饭菜。席间,邻桌的几个江湖客正在谈论极北寒渊的事,沫云璎悄悄竖起耳朵听着。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极北寒渊不太平,好多去那里寻找宝物的人,都没能活着回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喝了一口酒,大声说道。

“是啊,我听说寒渊里的冰魄兽最近变得格外凶猛,好像是因为那里的‘凝魂草’快成熟了,它们在守护着凝魂草。”另一个瘦高个接口道,“据说凝魂草能治百病,还能提升闪力,谁要是能得到它,就能一步登天。”

沫云璎和沫云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看来寒渊之地的危险,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沫云缨回到房间后,沫云璎将白天听到的话告诉了沫云辰,语气严肃:“看来冰魄兽确实在守护凝魂草,我们到了那里,一定要更加小心。明日出发前,我们先巩固一下魂力,做好万全准备。

沬云辰“嗯。”沫云辰点头,心中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坚定地说道,“姐姐,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次日一早,两人收拾好行囊,离开了落云镇。出了镇,道路渐渐变得崎岖,周围的树木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荒凉的戈壁。风越来越大,卷起地上的沙石,打在脸上生疼。

沫云缨沫云璎从行囊里取出两块头巾,递给沫云辰一块:“戴上吧,免得沙石吹进眼睛里。

沬云辰沫云辰接过头巾,系在头上,只露出一双眼睛。他跟在沫云璎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戈壁上,脚下的沙石滚烫,鞋底都快被烤化了。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前方的天空渐渐变得阴沉,风也越来越冷,吹在身上像刀子一样。

沬云辰“姐姐,前面是不是快到寒渊了?”沫云辰忍不住问道,牙齿都在微微打颤。

沫云缨“嗯,再走半个时辰,应该就能看到寒渊的入口了。”沫云璎拉紧了身上的披风,“寒渊常年寒冷,你要是觉得冷,就把我给你的驱寒草药拿出来嚼一点,能暖和些。”

沬云辰沫云辰连忙从行囊里取出草药,放在嘴里嚼了嚼,一股辛辣的味道在口中散开,身体果然暖和了不少。他加快脚步,跟上沫云璎的步伐,心中既期待又紧张——期待能尽快找到凝魂草,紧张接下来会遇到的危险。

又走了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片巨大的冰川,冰川在阴沉的天空下泛着冰冷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连呼吸都带着白雾。冰川的入口处,隐约能看到几只体型庞大的冰魄兽在巡逻,它们的身体覆盖着厚厚的冰层,眼睛泛着嗜血的红光,嘴里不时发出低沉的嘶吼。

沬云辰“姐姐,那就是冰魄兽吗?”沫云辰压低声音问道,手心都在冒汗。

沫云缨“嗯。”沫云璎点了点头,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冰魄兽的动向,“它们的听力和嗅觉都很灵敏,我们要小心绕开它们,从冰川侧面的缝隙进去,那里应该没有冰魄兽巡逻。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到冰川侧面,果然看到一道狭窄的缝隙,缝隙里黑漆漆的,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风声。沫云璎从行囊里取出一根火把,点燃后递给沫云辰:“你拿着火把,照亮前面的路,我在后面掩护你。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也不要乱跑。”

沬云辰沫云辰接过火把,深吸一口气,率先走进缝隙。缝隙里很窄,只能容一个人通过,墙壁上结满了厚厚的冰层,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也让周围的冰层泛着淡淡的光芒。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缝隙渐渐变得宽敞,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洞穴中央的冰台上,生长着一株泛着淡蓝色光芒的草药——那正是他们要找的凝魂草!

沬云辰“姐姐,是凝魂草!”沫云辰激动地说道,差点扔掉手中的火把。,

沫云缨“小声点!”沫云璎连忙捂住他的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太安静了,说不定有冰魄兽在附近埋伏。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摘凝魂草,一旦有危险,你就立刻捏碎离魂符回青丘。

沬云辰“姐姐,我跟你一起去!”沫云辰不肯留下,紧紧跟在她身后。

沫云缨沫云璎无奈,只能带着他一起朝着冰台走去。离冰台越来越近,凝魂草的光芒也越来越亮,就在她伸手准备摘凝魂草的时候,洞穴的四周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吼,几只冰魄兽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朝着他们扑去!

沫云缨“小心!”沫云璎立刻将沫云辰推到身后,凝聚出一道白色的内力屏障,挡在身前。冰魄兽撞在屏障上,发出一声巨响,屏障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却没有破碎。

沬云辰“姐姐,我来帮你!”沫云辰凝聚出青色的内力,化作一把锋利的长剑,朝着一只冰魄兽的眼睛刺去。冰魄兽察觉到危险,连忙偏过头,长剑刺在它的冰层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它们的冰层太厚,普通的内力攻击对它们没用!”沫云璎大声喊道,同时凝聚出一道白色的内力,化作一根长鞭,缠住一只冰魄兽的腿,将它拉倒在地,“云辰,用你的‘青狐火’,火能融化它们的冰层!”

沬云辰沫云辰立刻反应过来,凝聚出青色的火焰,朝着冰魄兽的冰层烧去。青色的火焰落在冰层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冰层渐渐融化,露出里面红色的皮肉。冰魄兽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更加疯狂地朝着他们扑来。

两人配合着,一个用魂力屏障抵挡冰魄兽的攻击,一个用青狐火融化冰层,虽然暂时挡住了冰魄兽的进攻,却也渐渐体力不支。沫云璎的内力屏障已经出现了裂痕,沫云辰的青狐火也越来越弱,而冰魄兽却越来越多,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

沬云辰“姐姐,我们怎么办?”沫云辰喘着气问道,脸上满是焦急。

沫云璎看着周围的冰魄兽,又看了看冰台上的凝魂草,心中做出了决定。她从怀中取出离魂符,塞到沫云辰手中:“云辰,你立刻捏碎符纸回青玄

沫云缨沫云缨把凝魂草给了族长,便合弟弟停留在这里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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