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份口头“试用期”生效后,宋弦的行为模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用他那位苦命的、母胎solo至今的助理小林的话来说就是——“宋总他……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或者说,他的恋爱脑模块终于下载完毕并成功覆盖了原有的‘卷王’系统。”
以前的宋弦:空中飞人,会议狂魔,邮件秒回,眼神能冻死北极熊。
现在的宋弦:准时下班,拒绝无效加班,手机不离身,并且经常对着屏幕露出一种堪称“慈祥”的傻笑。
总裁办公室
小林抱着一摞文件敲门进来:“宋总,这是需要您过目的下一季度 预测……”
宋弦头也不抬,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舞,嘴角是抑制不住的上扬弧度:“放那儿吧。”
小林小心翼翼:“那个……比较急……”
宋弦终于施舍给他一个眼神,但那眼神明显还沉浸在某种甜蜜氛围里:“再急的事,能有我给谢……呃,能有我规划‘重要项目’急?等着。”
小林:“……”(内心OS:重要项目?是给谢先生选晚上吃哪家餐厅还是选周末看哪场电影?我恨!)
周末电影院
谢桉抱着一大桶爆米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宋弦:“我跟你讲,这部科幻片据说特效绝了!我抢的首映IMAX票!”
宋弦(其实对爆米花甜腻的味道和嘈杂的影院环境并不感兴趣,但谢桉喜欢他就喜欢):“嗯,你选的肯定好看。”(内心:他抢票的样子也好好看)
电影看到一半,主角生死攸关。
谢桉紧张地抓住宋弦的胳膊:“我靠,不会要挂了吧!”
宋弦身体一僵,随即放松,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温度和力道,心猿意马:“……应该不会。”(内心:这电影演了什么?我只感觉到他的手了。)
某座不算高的山山顶
谢桉喘着气,额头带着薄汗,脸上却洋溢着运动后的红晕和兴奋:“看!我就说爬上来视野超棒吧!不负我吧?”
宋弦看着他在阳光下发光的样子,心跳漏了一拍,默默拧开一瓶水递过去:“嗯,不负你。”(内心:以后可以多安排爬山项目。)
谢桉接过水喝了一口,忽然想起什么,笑嘻嘻地用胳膊撞了一下宋弦:“诶,宋总,我这算不算是给你增加了‘员工福利’,提升了‘工作满意度’?”
宋弦从善如流,接过梗:“当然。谢总提供的‘福利’远超预期,‘员工’幸福感爆棚,强烈建议转为‘长期福利’。”
某网红餐厅
谢桉对着菜单纠结:“这个看起来好吃,那个也想试试……选择困难症犯了。”
宋弦(以前最讨厌选择困难):“那就都点。”
谢桉瞪他:“浪费可耻!哎,要不我们玩个游戏,石头剪刀布,谁赢了听谁的?”
宋弦(一个在谈判桌上能从无数复杂条款中瞬间找出关键漏洞的人):“好。”
三局两胜,宋弦“遗憾”落败。
谢桉得意洋洋地勾选了自己想吃的,没注意到对面宋弦眼中一闪而过的、计划得逞的笑意。(内心OS:让他赢,让他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公司内部,茶水间偶遇
小林看着宋弦对着手机屏保(一张谢桉睡着的偷拍照,别问小林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不小心瞥见过)第N次傻笑,终于忍不住凑过去,语气幽怨:
“宋总……您这‘重要项目’,进展挺顺利哈?”
宋弦心情极好,难得地没有用冷眼冻他,反而挑了挑眉,带着点炫耀的语气:“嗯。‘甲方’最近满意度很高,主动邀约频率提升百分之两百。”
小林嘴角抽搐:“……那真是恭喜您了。就是不知道,您还记得大明湖畔……啊不是,是会议室里等您签字的并购案吗?”
宋弦淡定地收起手机:“告诉他,天大的案子,也不能耽误我……‘跟进核心项目’。”说完,步履轻快地走向电梯,看样子又是准时下班的一天。
小林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掏出手机,在某单身狗互助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兄弟们,破防了!我家老板彻底没救了!恋爱脑是绝症,没得治!以及,有没有人拼个‘脱单祈福套餐’?我觉得我急需沾点桃花……哪怕是烂桃花呢!”
而另一边,正在挑选下次“团建”(约会)地点的谢桉,看着手机上宋弦发来的“今晚想吃什么?我订位置”的消息,忍不住也抱着手机笑了起来。他发现,这个“试用期”好像……还挺甜的。至少,宋弦这个“追求者”,表现得分外靠谱,且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