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花木槿坐在药谷的青石上，手里捻着晒干的草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叶片边缘。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时，她没回头，只把草药往竹筐里拢了拢。

萧瑟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还是雷无桀先憋出一句，声音闷闷的：“花木槿，我们……对不住你。”

花木槿这才转过身，眼底带着几分复杂，还有未褪尽的羞恼：“你们来做什么？”

无心上前一步，神色诚恳：“先前之事，是我们唐突，我们……”他顿了顿，语气郑重，“愿娶你为妻，护你往后周全。”

萧瑟也点头：“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们定会负责到底。”

花木槿听完，脸颊“腾”地红了，随即又气鼓鼓地别过脸：“谁要你们负责？我才不稀罕！”话虽如此，眼眶却悄悄红了。她想起昨晚的混乱，想起今早的捉弄，心里又羞又乱，可看着三人眼底的认真，那点怨气竟慢慢散了。

雷无桀挠着头，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过去——是片压干的桃花瓣，边缘还沾着点泥土，显然是从昨晚的衣服上捡的。“我知道你气我们，可我们……”他没说下去，只把花瓣往她手里塞。

花木槿捏着那片桃花瓣，指尖微微发颤。她抬头看向三人，见他们脸上满是愧疚与恳切，忽然“噗嗤”笑出了声：“你们三个穿纱裙的样子，倒比药草还滑稽。”

这一笑，就像冰雪融了春，三人都松了口气。

“原谅你们也可以。”花木槿收起笑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底的狡黠，“但得答应我三件事——往后不许再闯我的桃林，不许再提纱裙的事，还有……陪我把这筐药送到山下张奶奶家。”

萧瑟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齐声应道：“好。”

阳光穿过药谷的藤蔓，落在四人身上，竹筐里的草药散发着清苦的香气，混着远处桃林的甜，竟生出几分融融的暖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