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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黄子弘凡。
他也正好侧头看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似乎也有一丝意外。
全班同学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其中夹杂着几道羡慕嫉妒的视线，以及张超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笑容。
这是我们第一次，要在学习上进行如此直接的合作。
对话的主题是“计划一次周末旅行”，需要讨论目的地、交通方式和活动安排。
我拿着课本，凑到他旁边，小声地商量。
黎含泫“那个……我们怎么说？”
黎含泫“我先开头？”
他点了点头，惜字如金。
黄子弘凡：“可以。”
于是，在周围同学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中，我们开始了这段略显尴尬的对话。
黎含泫“Hi, Hongfan. Do you have any plans for this weekend?”
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
他看着书本，隔了几秒，才用他那清冽的嗓音，平铺直叙地念出课本上的句子。
黄子弘凡：“Not yet. What’s up?”
他的发音很标准，像是教科书里的录音，就是没什么感情起伏。
黎含泫“Great! Let’s go on a trip. How about going to the mountains?”
我继续热情地推进剧情。
黄子弘凡：“Sounds good. How can we get there?”
他依旧是那种波澜不惊的语调。
我们的对话就以这种一问一答、几乎完全照搬课本句式的模式进行着。
我负责热情洋溢地提出各种建议，而他负责用最简洁的语言表示同意或者提出疑问。
虽然过程有些干巴巴的，但好歹是顺利地把整个对话练习完了。
黎含泫“我们俩配合得还挺默契的嘛。”
练习结束后，我笑着对他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课本翻到了下一页。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瞬间恢复了喧闹。
我慢吞吞地收拾着书包，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口。
等他背上书包，准备起身离开时，我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他。
黎含泫“黄子弘凡。”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黎含泫“早上那首歌，你觉得……大提琴的部分怎么样？”
我问得很具体，不再是笼统的“怎么样”。
我想知道，他到底只是礼貌性地听了，还是真的有在用心感受。
他看着我，夕阳的余晖从他身后的窗户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沉默了片刻，就在我以为又将得到一个“嗯”或者直接被无视的时候，他开口了。
黄子弘凡：“很沉稳。”
黄子弘凡：“和钢琴很配。”
他不仅听了，还听得很仔细。他甚至给出了自己的评价。
我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黎含泫
他似乎对我这种傻笑的反应有些不解，但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转过身，迈步走出了教室。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感觉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喜悦填满了。
……
15和钢琴很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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