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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含泫“怎么样？”
我小声地问。
他转过头来看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情绪很淡，看不出喜恶。
他只是点了点头，吐出一个字。
黄子弘凡：“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我已经很满足了。
至少，他听完了，也没有说不好听。
早自习的铃声在这时响起，打断了我们之间短暂的交流。
我收回MP3，他也拿出了课本，我们又恢复了那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同桌关系。
上午的课间，后排那个叫张超的男生。
也就是黄子弘凡牛奶的“固定接收人”，跑到了我的座位旁边。
万能龙套张超：“哎，新同学。”
他大大咧咧地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的桌子，脸上挂着八卦的笑容。
万能龙套张超：“今天的爱心早餐呢？”
万能龙套张超：“我这儿可还等着呢。”
我抬起头，对他笑了笑。
黎含泫“不好意思啊，那项业务已经永久停止了。”
万能龙套张超：“啊？停止了？”
张超一脸夸张的惋惜。
万能龙套张超：“别啊，凡哥不喝我喝啊！”
万能龙套张超：“你不知道，托你的福，我这几天早上过得可滋润了。”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看了一眼身旁正专注做题、对我们的对话充耳不闻的黄子弘凡，压低声音对张超说。
黎含泫“那你得去问他了，是他让我别买的。”
张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凑得更近了些，用气音问我。
万能龙套张超：“真的？他亲口跟你说的？”
万能龙套张超：“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万能龙套张超：“以前那些女生送的东西，他都是直接无视的。”
他的话让我心里泛起一丝小小的得意。
我故作深沉地点了点头。
黎含泫“所以说，要抓住一个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呃，耳朵。”
张超显然没听懂我的梗，还想再问些什么，上课铃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他只好悻悻地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中午吃完饭，我抱着一丝期待，再次去了艺术楼的琴房。
我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
那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和昨天一模一样。
阳光也和昨天一样，温暖地洒在地板和琴键上。
只是，门口再也没有那个清冷的身影了。
我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觉得本该如此。
也是，他怎么可能每天都路过这里呢？或许昨天，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我走过去，在钢琴前坐下，却没有立刻开始弹奏。
我只是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才掀开琴盖，将昨天弹过的那首曲子，又重新弹了一遍。
悠扬的琴声在空旷的琴房里回荡，这一次，唯一的听众，只有我自己。
下午是英语课，老师宣布这节课要进行两人一组的情景对话练习，当场分组。
我正祈祷着能分到一个活泼点的搭档时，就听到老师清亮的声音在讲台响起。
万能龙套英语老师：“……黄子弘凡，黎含泫，你们两个一组。”
……
14破天荒头一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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