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俞端着温水回来时，权志龙已经起身站在客厅中央，目光追着她的身影，语气里带着点自然的熟稔。
权志龙“你坐会儿，我去弄点吃的，空腹容易不舒服。”
没等宋俞回应，他就转身进了厨房，动作利落得不像宿醉刚醒。
宋俞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喊住他。
宋俞“你刚醒，要不要歇会儿再弄？
权志龙回头笑了笑，眼底还带着点未散的倦意，却透着暖意。
权志龙“没事，这点事不费劲儿，你等着就好。”
宋俞坐在沙发上，能听见厨房里传来的轻微声响——冰箱门打开又关上，水流声哗哗响，还有平底锅放在灶上的轻响。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乐谱，指尖无意识划过页面上的音符，心里却忍不住想着厨房的动静。
忽然听见权志龙在厨房喊。
权志龙“俞俞，你以前吃吐司喜欢抹草莓酱还是蓝莓酱？我这儿好像还有一瓶。”
宋俞抬头应道。
宋俞“草莓酱就好，谢谢。”
没过多久，权志龙端着两盘东西出来，一盘煎得金黄的鸡蛋配吐司，另一盘是切好的水果，还热了两杯牛奶。
权志龙“家里没什么食材，只能简单弄点。”
他把盘子放在茶几上，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权志龙“你以前说喜欢吃溏心蛋，我试着煎了一个，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宋俞拿起叉子戳了戳鸡蛋，金黄的蛋液缓缓流出来，和记忆里他以前在练习室给她准备的早餐一模一样。
她咬了一口吐司，轻声说。
宋俞“味道跟以前一样，很好吃。”
权志龙眼里瞬间亮了些，拿起自己的吐司咬了一口，嘴角不自觉弯了弯。
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茶几上，把食物的影子拉得很长。
权志龙没怎么动筷子，目光落在宋俞身上——看她小口咬着吐司，偶尔抬手擦了擦嘴角，连咀嚼的动作都和以前一样轻。
他忽然觉得心里软软的，这种看着她吃饭的模样，像极了以前两人朝夕相处的日子，甚至多了点寻常人家婚后清晨的安稳，踏实得让他不想移开目光
偶尔有勺子碰撞盘子的轻响，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吃到一半，宋俞看着盘子里的水果，问。
宋俞“这些水果是你昨天买的吗？还挺新鲜的。”
权志龙点点头。
权志龙“昨天上午从公司回来，路过超市顺便买的，想着早上能吃点，没想到今天刚好有你一起。”
吃完后，宋俞起身想收拾餐具，权志龙却先一步拦住她。
权志龙“我来就好，你再坐会儿。”
他端着盘子进厨房，洗餐具的水流声里，还夹杂着他轻轻哼的调子——是当年宋俞改编的《茉莉花》片段。
宋俞坐在沙发上听着，指尖跟着调子轻轻敲着乐谱边缘，忽然开口。
宋俞“你还记得这个调子啊？”
厨房门口传来权志龙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权志龙“怎么会忘，当年你翻来覆去练了那么久，我都快会唱了。”
等权志龙从厨房出来，宋俞已经拿起外套准备起身。
宋俞“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宿舍了。”
权志龙点点头，却快步走到玄关，帮她把外套的拉链拉好，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什么易碎的东西。
他一边拉一边说。
权志龙“外面雪还没化，路上小心点，开车慢些。”
宋俞“嗯。”
两人走到门口，权志龙伸手推开木门，门外的积雪还沾着晨光，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宋俞刚迈出脚步，就被权志龙叫住，他的声音裹着清晨的微凉，却满是温柔。
权志龙“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开心。”
他站在门内，身形被门框框出柔和的轮廓。
权志龙“要是累了，或者想弹古筝了，随时来找我。”
宋俞回头看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眼眶有点发热。
她用力点了点头，声音轻却清晰。
宋俞“我知道了，你也照顾好自己。”
转身沿着院里的石板路往外走，石板路尽头是院门，她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权志龙还站在门口，目光追着她的身影。
直到她推开院门，转身走向停在庭院外的车时，她回头看了一眼，权志龙还站在门口，目光追着她的身影，直到车驶出庭院大门，再也看不见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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