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为证,墨色为盟
第十三章 义仓风波
两个练剑少年云舟与林风下山历练时,特意绕路去了君墨与沈砚秋设在江南水乡的义仓。彼时正是梅雨季节,河水涨了不少,义仓外却挤满了等着领粮的村民,几个穿着短打的义工正忙着登记、分粮,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
“没想到师父设的义仓,竟帮了这么多人。”林风看着村民们感激的笑脸,忍不住感慨。云舟点头,刚要上前帮忙,就见远处驶来一艘乌篷船,船上跳下来五六个精壮汉子,个个手持木棍,为首的人脸上带着一道刀疤,径直冲到义仓门口,一脚踹翻了装粮的麻袋。
“这义仓的粮,从今天起归老子管!”刀疤脸扯着嗓子喊,“往后村民要领粮,得先给老子交三成好处费,不然谁也别想拿一粒米!”村民们吓得纷纷后退,义工们想阻拦,却被汉子们推搡在地。
云舟与林风对视一眼,立刻拔出长剑:“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占义仓,你们就不怕王法吗?”刀疤脸转头看到两个少年,不屑地笑了:“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老子的事?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说着,刀疤脸挥了挥手,汉子们立刻举着木棍朝两人打来。云舟与林风虽学剑多年,却很少与人实战,一开始还能凭借剑法格挡,可对方人多势众,又下手狠辣,渐渐就落了下风。林风的手臂被木棍砸中,疼得他龇牙咧嘴,云舟为了护他,后背也挨了一下,长剑险些脱手。
“再反抗,就把你们扔进河里喂鱼!”刀疤脸狞笑着上前,伸手就要夺云舟的剑。云舟咬牙坚持,却感觉体力渐渐不支,心里又急又悔——早知道就该听师父的话,下山前多练些实战技巧。
就在这时,一个村民悄悄摸出藏在怀里的哨子,用力吹响。哨声尖锐,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水乡。刀疤脸愣了一下,随即恶狠狠地说:“还敢叫人?今天老子连你们一起收拾!”
第十四章 八方来援
哨声传到邻村时,阿禾正在给一位老人诊脉。听到熟悉的哨声——那是君墨与沈砚秋特意教给各村落的求救信号,他立刻站起身,抓起药箱就往外跑:“一定是义仓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村民们听说义仓被抢,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有的拿起锄头,有的扛着扁担,跟着阿禾往义仓赶去。“阿禾大夫,你放心,咱们绝不能让坏人占了义仓,辜负君大侠和沈大夫的好意!”一位年长的村民边走边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队伍越走越长,很快就聚集了上百人。
等他们赶到义仓时,正看到刀疤脸的人把云舟与林风按在地上,准备动手。“住手!”阿禾大喊一声,率先冲了上去,村民们也跟着围了上来,手里的锄头、扁担高高举起,吓得汉子们连连后退。
刀疤脸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别过来!不然老子对这两个小子不客气!”可他的话刚说完,就被一个村民扔过来的土块砸中了脸。紧接着,村民们一拥而上,有的夺木棍,有的抓胳膊,很快就把汉子们制服了。
云舟与林风被村民们扶起来,看着围在身边的人,眼眶有些发红。阿禾检查了他们的伤势,发现只是些皮外伤,便从药箱里取出药膏,帮他们包扎:“你们没事就好,还好村民们来得及时。”
“多亏了你们,不然我们今天就惨了。”林风感激地说。云舟则看着被打翻的粮袋,心里有些愧疚:“都怪我们没用,没能守住义仓。”阿禾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这么说,你们已经尽力了。师父常说,守护苍生不是一个人的事,要靠大家一起努力。”
随后,村民们一起把散落的粮食重新装回麻袋,义工们继续给村民分粮,义仓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刀疤脸和他的手下则被村民们绑了起来,送到了县衙。
第十五章 初心不负
消息传到苍梧山时,沈砚秋正陪着君墨在药圃里种药。听送信的村民说完事情的经过,沈砚秋忍不住笑了:“没想到云舟、林风还有阿禾,竟能这么快团结村民,解决了义仓的事。”君墨点头,眼里满是欣慰:“他们都长大了,已经能独当一面,守住我们的初心了。”
没过多久,云舟与林风就回到了苍梧山。他们跪在君墨与沈砚秋面前,把义仓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还主动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君墨扶起他们,轻声说:“你们不用自责,实战本就是历练的一部分。这次你们能在困境中坚持,还懂得依靠村民,这比打赢一场仗更重要。”
沈砚秋则从药柜里取出两瓶药膏,递给他们:“这是我新制的跌打损伤膏,你们拿着,以后历练时注意安全。记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更不要忘了,你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云舟与林风接过药膏,重重地点头。之后的日子里,他们更加刻苦地练剑,还时常向君墨请教实战技巧,偶尔也会跟着阿禾学习一些基础的医术——他们想,若下次再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不仅能靠剑法保护他们,还能用医术为他们疗伤。
苍梧山的日子依旧平静而温暖。清晨,君墨与沈砚秋会一起在山间采药,听着远处传来的剑声;午后,沈砚秋坐在窗边制药,君墨则在书房里整理医书,偶尔抬头,就能看到对方温柔的眼神;傍晚,他们会坐在屋檐下,看着夕阳染红山海,等着云舟、林风练剑归来,听阿禾讲村里的趣事。
墨墨和砚砚的后代已经遍布整个苍梧山,有的趴在药圃里晒太阳,有的跟着云舟、林风练剑,有的则陪着沈砚秋制药,成了苍梧山最灵动的风景。
这一日,沈砚秋靠在君墨肩头,看着药圃里长势正好的紫苏与雪见草,轻声说:“你看,我们当年的约定,都实现了。”君墨握住她的手,望向远处连绵的山海,声音温柔而坚定:“是啊,山海为证,墨色为盟,我们会一直守着这里,守着这份初心,直到永远。”
风吹过苍梧山,带着药草的清香,也带着他们的故事,飘向远方。这份跨越岁月的爱与守护,如同苍梧山的山海一般,永远绵长,永远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