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首富请我看风水,说最近总做春梦。
我一眼看出他眉心萦绕桃色鬼气,断定有艳鬼缠身。
带着罗盘找到城南乱葬岗,却发现地下埋着百具风流女尸。
首富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晚晚大师,你比那些女鬼更让我心动...”
我反手扣住他命门:“你身上有只双修鬼蛊。”
赶到的沈聿冷笑:“夫人,你摸别的男人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
县城首富王百万找上门时,林晚晚正对着账本愁眉苦脸。父亲去邻村办事,把这小小的“林氏风水”暂时交给她,这都三天了,一个正经客人没有,再不开张,儿子小宝的奶粉钱都要缩水了。
王百万腆着啤酒肚,西装都快绷不住,满脸油光,眼下却泛着不正常的青黑。他一进门,那股混合着昂贵古龙水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腐气味就先冲了林晚晚一下。
“林大师在吗?哎呦,这就是小林大师吧?果然年轻有为,漂亮!啧啧。”王百万一双眼睛黏在林晚晚明艳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林晚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里骂了句“老色鬼”,脸上却端起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学着父亲平时待客的腔调:“王老板,请坐。看您气色,最近睡得不太安稳?”
她示意王百万坐在茶几对面的藤椅上。
王百万一听,立刻像是找到了知音,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那股阴腐气更浓了:“何止不安稳!小林大师,不瞒您说,我最近……嗨,老是做那种梦,香艳得很,可每次醒来,这身子骨就跟被掏空了似的,腰酸背痛,精神头一天不如一天。”他搓着手,眼神闪烁,“去大医院检查了,啥毛病没有。都说您家是真有传承的,您给瞧瞧,是不是冲撞了什么,或者……走了桃花运?”他说到最后,语气甚至带上点隐秘的期待。
林晚晚心里啐了一口,还桃花运,怕是桃花煞要命才对。她凝神细看,只见王百万眉心之间,一丝粉中带灰的秽气缠绕不散,如同跗骨之蛆,正是典型的“桃色鬼气”,而且这气息已然根深蒂固,绝不止三五日之功。
“不是桃花运,”林晚晚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一种与她平日娇憨截然不同的笃定,“是艳鬼缠身,吸你阳气元精。再拖上十天半月,你精元耗尽,大罗金仙也难救。”
王百万脸上的得意和期待瞬间僵住,化作惨白:“艳、艳鬼?大师,您可要救救我!多少钱,您开个价!”
林晚晚没理会他的报价,起身从柜台里取出父亲那件老旧的罗盘。黄铜盘面,指针漆黑,在她白皙的指尖触碰到的一刹那,那原本有些漫无目的晃动的指针猛地一颤,随即稳定下来,散发出微不可察的温润光泽。
她闭目凝神,意识仿佛随着罗盘的指引延伸出去。周围寻常的景象褪去,空气中那些流动的、沉积的气息——生人的烟火气,土木的沉寂,还有一丝丝阴冷、污秽、带着怨念与情欲交缠的桃灰色气流,丝丝缕缕,最终汇向县城南边。
“城南,”林晚晚睁开眼,瞳仁清亮,“带我去你最近常活动,或者感觉特别不对劲的地方看看。”
王百万忙不迭地开车引路,一路到了城南一片荒凉的乱葬岗。这里杂草丛生,破败的坟头零星散布,夕阳余光给一切都蒙上诡谲的色调。
林晚晚手持罗盘,一下车,指针就疯狂转动起来,最终死死定指向乱葬岗深处一片看起来尤其荒芜的空地。越靠近那里,空气越是阴冷,那股桃灰色的鬼气几乎浓郁得化不开。
她不用任何工具,只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地面泥土,捻起一点在鼻尖嗅了嗅,又侧耳仿佛在倾听地底的声音。
“是这里了。”她站起身,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地下,埋了不少东西,都是女的,死前怨气极重,带着风尘孽债。”她甚至不用推算,直接报数,“不少于百具女尸,成了聚阴养煞之地,滋生了那只缠着你的艳鬼。她们……死得都不正常。”
王百万在一旁听得冷汗涔涔,看向林晚晚的眼神彻底变了,收起了最后一丝轻视。这女人,看着花瓶,是真有东西!
“那、那怎么办?挖出来?”
“不能轻动,怨气太重,强行掘开,煞气反噬,你第一个没命。”林晚晚摇头,心中快速盘算着化解之法,需要特定的时辰和法器来超度安抚。
就在这时,王百万却突然上前一步,从背后猛地抱住了她!
“晚晚大师……”他声音变得黏腻,呼吸急促地喷在她颈侧,带着令人作呕的热气,“你比梦里那些女鬼,更让我心动……跟着我,保证比你守着那个破店、还有你那一年回不了几次家的男人强多了!”
林晚晚猝不及防,心中一阵恶寒,但身体反应快过大脑。她手肘猛地向后一击,正中王百万肋下,在他吃痛松力的瞬间,反手精准地扣住了他右手腕部的命门穴,指尖隐含着一丝微弱却精纯的灵力。
“闭嘴!”她厉声喝道,刚才接触的瞬间,她清晰地感知到,王百万体内除了那桃色鬼气,更深层处,盘踞着一个更阴毒的东西——一只近乎透明的,不断蠕动吸食他生命本源的蛊虫,“你根本不是简单的撞鬼!你被人下了‘缠情蛊’,这蛊以艳鬼为食粮,催动情欲,加倍吞噬你的精气!那艳鬼,不过是养蛊人放出来喂养这蛊虫的饵料!”
王百万彻底傻了,剧痛和林晚晚话语里揭露的可怕真相让他抖如筛糠。
就在林晚晚扣着王百万命门,仔细感知那鬼蛊的根源,思索如何剥离之际,一个冰冷低沉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自身后不远处响起:
“夫人,你摸别的男人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林晚晚身体一僵,猛地回头。
只见沈聿不知何时站在那里,一身挺括的深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他应该是刚从学校回来,风尘仆仆,脸上带着旅途的倦色,可那双深邃的黑眸却锐利如常,此刻正落在她扣着王百万手腕的那只手上,眸底覆着一层薄冰,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一步步走近,皮鞋踩在荒草碎石上,发出轻微却极具压迫感的声响,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随之降低了几分。乱葬岗的阴风,似乎也不及他周身散发出的冷意。
王百万在沈聿出现的那一刻就彻底噤声,手腕被林晚晚扣着命门的疼,和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气场强大男人的本能恐惧,让他肥硕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沈聿走到近前,目光淡淡扫过面色惨白、抖如筛糠的王百万,然后重新定格在林晚晚脸上,语气平淡无波,却字字清晰:
“我才离开几天,夫人的‘业务’,已经拓展到需要与客户如此‘亲密’接触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