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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五 月光光心慌慌

查九:颤栗的亡者之城

前情提要:多多一行人欲尝“珍味阁”不成转而到路边摊上吃起了烤虫子,对虫子反胃的婷婷跑到别处去吃瓜看热闹,无意中听见了镇民们和镇长在争执“神明”的内容。随后小伙伴们又来到佛寺拜佛,从方丈口中得知了更多关于九宫镇的消息,大家一致决定前往祠堂一探究竟……

  “这么多路,到底该走哪里啊?”

  小伙伴们站在又一道十字路口前傻了眼。别看这座九宫镇面积不大,但路却弯弯绕绕的像九宫格一样,并且路牌上的人名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这样怎么才能知道哪条路是通向哪里的呢?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求助导航不就行了!”虎鲨想当然地打开手机导航一看,立马傻了眼——导航上居然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没有九宫镇这个地名,箭头标记指示他们z现在正处于一片荒郊野岭之中!

  看到这如此诡异的一幕,婷婷不禁想起了自己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情节,莫非这里真的闹鬼了,九宫镇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亡者制造出来的幻象?不可能,那周围这么多来来往往的游客总不会也是假的吧!

  墨多多左顾右盼,看到路旁的藤椅上坐着个杵着拐杖的老太太,于是走过去好声好气地问道:“老婆婆,您知道镇西边的祠堂往哪个方向走吗?”

  老太太转过身,露出了自己苍老得如同枯树皮的脸以及空空如也的左眼眶,用自己像是被火烧过的嘶哑嗓音开口道:“你们去那里……想干什么?”

  哎呀,长得好像恐怖电影里那种标配的老巫婆!多多心里一颤,害怕得不敢直视老太太的脸,但自己选的路就要自己走下去,他还是壮着胆子接着说:“我们想去那里祭拜一下逝者,您能告诉我们吗……”

  老太太用仅剩的一只浑浊的眼球从头到尾扫了一遍DODO冒险队,最终将目光停在了婷婷身上。婷婷被老太太冒着冷光的眼神盯得直发毛,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难不成这个老婆婆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不是活人吗?

  片刻之后,老太太突然把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杵,张开双臂用更加恐怖的嗓音仰天长啸:“造孽啊,神明大人要动怒了!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九宫镇这么多年来应得的报应……”

  小伙伴们都被老太太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连招呼都没打就逃也似的跑开了。估摸着跑出几十米远后,扶幽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说:“刚刚那个老婆婆……感觉很不对劲,她该不会……已经被亡者……附身了吧?”

  就连一开始兴致最高的虎鲨也忍不住喘着粗气吐槽道:“这个九宫镇表面上看起来挺热闹,但是却处处透露着诡异,本大爷现在光是站着就感觉背后冷风飘飘的了!”

  “你别说,我也感觉背后凉飕飕的,难不成有阴风吹过来吗?”多多惶恐地转过头一看,却看见一个穿着黄色道士衣、额头上贴着狗皮膏药、留着八字胡须还长着一对兔牙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他的手上拿着一台小电风扇,嬉皮笑脸地毛遂自荐道:“我看各位小朋友火气有点重啊,可有什么事能让鄙人为你们效劳的?”

  虎鲨一瞅眼前的这个道士贼眉鼠眼、身材瘦小,甚至比自己还要矮半个头,自然以为这是个装模作样的骗子,没好气地冲他挥挥手:“去去去,别想来骗我们的钱,本大爷早就知道你们这些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是什么套路了!”

  “哎,这么讲就不妥当了,鄙人虽然学艺不精,但还是有几下真本事可以施展的。”道士笑嘻嘻地从背篓里拿出一面锦旗展示出来,小伙伴们凑近一看,只见锦旗上赫然写着“斩妖除魔,妙手回春”几个威武的大字!

  道士洋洋自得地指着手中的锦旗说:“这是九宫镇本地的镇民为了感谢我给他们治好病送的。自从怪病在镇上传播开来后,我就经常被请去别人家里去除邪秽,只要经过我一番做法布阵,就没有治不好的怪病!”

  墨多多一听道士提到了“怪病”,立马就联想到了佛寺里方丈说的话,于是他忙不迭地追问道:“叔叔,那你知道这个怪病究竟是怎么来的吗?而且为什么这个病只有女人会惹上呢?”

  道士捻着自己的八字胡说:“这个病嘛说来蹊跷,自从九宫镇多年前发生过一起惨烈的校车事故后就突然出现了。关于这种怪病的来历众说纷纭,最普遍的说法是那辆校车里一次性死了这么多人意外打开了鬼界的大门,让这片土地上安息的亡灵全都跑出来附到了别人身上。男人阳气盛,女人阴气更重,所以那些亡魂自然就附到女人身上咯……”

  扶幽也接过话头问:“那你知道……九宫镇上的神明……又是什么存在吗?难道真的在降灵会上……献祭一个鬼新娘,他就会保……镇子平安吗?”

  道士“嘿嘿”笑道:“这个就属于九宫镇上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机密’了,一般都是不会告诉外人的。不过我能确定的是这位神明在镇民们心中的确是神圣无比的存在,在他的庇护下,九宫镇这些年来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身亡的事故,像校车那样的大型事故就更不用说了。”

  查理绕到多多的脚后,用变声领结刨根问底地问道:“我听说最近九宫镇上频繁发生女性失踪的事件,难道也和那位神明有关吗?”

  道士更加饶有兴趣地望着多多几人,说:“没想到你们几个小孩知道得还挺多。不过神明的心思谁捉摸得透呢?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今年降灵会的规模绝对会是前所未有的,毕竟那群镇民现在都嚷嚷着要让神明息怒,到时候恐怕就不只是献祭一个鬼新娘这么简单咯,呵呵呵……”

  道士这一番话听得小伙伴们好不安分。不止献祭一个鬼新娘?莫非那群镇民为了让神明息怒还能干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吗?

  婷婷咽了口唾沫,想赶紧结束这些让人感到不安的话题:“对了,叔叔,你知道祠堂在哪个位置吗?我们想去那里看看。”

  道士故意拖着长音,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祠堂啊——那里平常基本上没有游客会去的,你们要去的话也可以,就是小心千万别误闯了山上的乱坟岗,不然的话……后果自负!当然,到时候万一真有什么闪失你们也可以来找我帮忙,我随时都有空。”

  话落,道士亮出自己的手机二维码和多多几人加了好友,随后又给大伙指了祠堂的方向。小伙伴们循着道士所指的方向绕了好几条弯路,终于来到了祭奠遇难孩子们的祠堂前——

  祠堂的大门上着巴掌大的铜锁,门前也堆积着可以没过脚底的落叶,看样子似乎有一段时间没人来过了。虎鲨上前试图用蛮力掰开那道生锈的大锁,但没过一会儿就宣告了放弃:“不行,看来那个方丈没有骗人,祠堂的大门已经被锁死了!”

  “等等,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耳朵尖的婷婷听见耳边响起“哗啦哗啦”的流水声,她绕到祠堂后边一瞧,看见一条银剑般的泉水从山上飞流直下,而山泉旁边则用石板铺就了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多多望着那条一直通往山上的林间小路,不禁打起了退堂鼓:“我们确定要走这条路吗?看上去阴森森的,会不会有鬼魂在里面游荡……哎哟!”

  还没等多多说完,虎鲨就不高兴地往他脑门上捶了一拳,粗声粗气地嚷道:“你这个胆小鬼,来都来了总不能让本大爷白跑一趟吧?快点进去,就算有鬼本大爷也能把它打得落花流水!”

  被逼无奈下,多多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伙伴们一同踏上了那道黑暗的林间小路。由于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多多几人只得借用手机手电筒的微弱光亮照明,越往林子里深入,道路两旁的植被就越茂密,灌木丛和树干上的枝条张牙舞爪地在阵阵阴风中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趁小伙伴们不注意时勾住后背把他们抓走!

  走了几分钟后,DODO冒险队被一道横在路中间的铁栅栏拦住了去路。扶幽往铁栅栏上挂着的白板上一照,一行用红色记号笔写的歪歪扭扭的大字映入眼帘:前面是乱坟岗,游客请止步!

  多多看着这一行蚯蚓般的文字就触目惊心,哆哆嗦嗦地想劝大家打道回府:“看到没有,人家都叫我们……止步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了吧……”

  “汪汪!”查理恨铁不成钢地冲多多吠叫了两声,转头示意扶幽从百宝箱里拿出铁钳剪开了铁栅栏的门。四人一狗就这样闯进了埋葬历代九宫镇镇民的乱坟岗里——

  月光为这片起伏的山丘覆上一层冷霜,妖风穿梭在稀疏的枝叶间,像是有无数的亡魂在低声抽泣;一排排残破的石碑高低不平地列成一排,碑前的贡品早已腐烂发臭,和长眠在这片土地的遗骸一样成为了泥土的养分。

  但这些还不是最恐怖的,多多躲在伙伴们身后,颤颤巍巍地抬手指向离大家最近的一块墓碑说:“你们看……那儿是不是有个人站在那里?”

  小伙伴们睁大眼睛放眼望去,果真看见一个黑黢黢的人影正直挺挺地站在墓碑旁边呢!虎鲨将信将疑地用手电筒的亮光照过去,当即就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个普通的纸人而已!

  虎鲨刚想取笑多多的胆小,但很快扶幽又有了新的发现:“等等,好像每座墓碑……的旁边都有一个……纸人!”

  大家壮着胆子走近这些墓碑仔细观察,果不其然,每座墓碑的旁边都站着一个纸人!这些纸人既有老也有少,几乎囊括了每个年龄段,它们清一色穿着朴素的寿服,双手拱在胸前,并且脸上还挂着不自然的笑容,就像是被强行扯起了嘴角一样。但奇怪的是,小伙伴们逛了大半天看见的都是男性纸人,一个女性纸人都没见着!

  婷婷紧蹙眉头,不解和不满的表情同时表露出来:“怎么偏偏没有女性外观的纸人?难不成纸人也搞性别歧视么……呲!”

  突然,婷婷感觉自己的肩膀上传来一阵刺痛,就像一根细小的针扎进了肉里一样。她抬起胳膊看见了一个不起眼的小红点,以为只是被野外的蚊虫叮咬所致,于是便放下戒备心没有再去深究此事。

  多多早已被周围恐怖的场景吓得双腿发软,他用哀求的目光望向伙伴们说:“咱们应该也看够了吧?还是别去打扰人家逝者休息了,否则万一他们一动怒的话……”

  “嘿呀,不就是一些纸人吗?看把你给吓成这熊样!”虎鲨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过这鬼地方应该也没啥好看的了,待久了怪晦气的,咱们还是回去睡觉等第二天祠堂开门吧!”

  “嗯,那大家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得到查理老大的同意后,小伙伴们正打算打道回府,但扶幽却忽然又听见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他奇怪地转过头去,当即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两个黑黢黢的人影站在山坡上,并且似乎还在向他们不断挥手,绝对不可能是纸人!

  “扶幽,你怎么不走了?咦——”小伙伴们不约而同地转身望向那两个人影,不由得也惊呆了。半夜三更的这乱坟岗里怎么还会有其他人?而且刚刚他们来的时候铁栅栏也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难不成那两个人是……

  多多再也支撑不住,情绪失控地拔腿就跑:“妈呀,鬼来了——”

  “多多,等等!”有了多多带头,其他伙伴也都迈开腿一溜烟地逃走了,留下山坡上的那两个人影一头雾水地望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这群孩子吓得要逃之夭夭。

  多多从来没感觉自己跑得这么快过,直接一口气跑回了旅店,过了两分钟后其他伙伴才陆陆续续地追上来。虽然四脚并用的查理不像婷婷他们这么要死要活,但仍然也被累得够呛,它吐着舌头愤愤不平地挖苦道:“笨蛋多多,干啥啥不行,逃跑倒是第一名!你要是运动会的时候拿出这个速度早就得全校第一名了吧!”

  自知理亏的多多把头勾得低低的,不敢直视查理犀利的目光:“我……我这不是怕咱们也像传闻里的那样被亡灵附身么……”

  查理还想说些什么数落多多的话,但用余光瞟到老板娘之前出入的地方后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装作大度地挥了挥狗爪说:“算了算了,既然都已经回来了,那大家就上楼休息吧。多多,你也快点去洗漱吧,我去办点事情随后就回来。”

  深夜,劳累了一天的婷婷脱光衣服走进浴室,打算好好洗个热水澡去除身上的臭汗。她在淋浴隔间里一边哼歌一边洗头时,忽然被耳边清脆的“砰砰”两声冷不防地吓了一跳。她转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映在隔间的玻璃门上,用拳头有力地敲击着玻璃门。

  “谁啊?”婷婷紧张地关掉花洒推开玻璃门,但门外并没有任何人,只是浴室的地上莫名出现了一行湿漉漉的人脚印,一直从浴室里延伸出去。

  难道自己的房间里进了其他人?这下婷婷再也没心思洗澡了,她把浴袍裹在身上小心翼翼地踏出浴室,只见那行脚印延伸到床底后就消失了。婷婷的心跳陡然加速,她更加小心地趴在地上朝床底里面观察,人影没见着,一只毛茸茸的老鼠却忽然扑到了她脸上,吓得婷婷当场爬起身来“手舞足蹈”,慌忙打开房门把老鼠驱赶了出去。

  和老鼠来了个亲密接触的婷婷赶紧嫌弃地回到浴室把自己的脸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认把脸上的污渍全都洗干净后才肯罢休。等她做完这一切再回到床前时,竟惊讶地发现刚刚残留在地板上的湿脚印都已经消失不见了。莫非是自己累得出现幻觉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经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婷婷没有精力再去思虑其它的事情,吹干头发后就早早地熄灯上床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

  “婷婷,快开门!”多多擂鼓般的敲门声大清早的就地动山摇地响了起来。婷婷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地打开门,还没开口多多就抢先诉起了苦:“婷大人,你这两天是存了心不让我睡觉哇!昨晚你没事一直捶墙做什么?”

  “捶墙?”婷婷百思不得其解地望着多多,“没有啊,昨晚我洗了澡就上床睡觉了,一觉就睡到现在,哪来的精力捶你们的墙?”

  “不信你就问问查理,昨晚我们在隔壁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多多正要叫查理出来作证,就见虎鲨和扶幽也双双顶着黑眼圈爬上楼来,一见到婷婷就叫苦不迭地抱怨道:“婷婷,你昨晚在干什么啊?我们天花板上一直都有‘咚咚咚’的声音,整个晚上都没消停过!”

  “什……什么?”婷婷的头上冒出了数不清的问号。她试图仔细回忆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记忆里却只有一片空白。总不可能是自己晚上起来梦游跑去捶墙和跺地吧?

  这时,查理也慢悠悠地从多多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多多像见到救星一样求助般地对查理说:“查理,你快来帮我证明一下,昨晚你也听到隔壁捶墙的声音了对吧?而且那个捶墙声还挺有节奏感的……”

  谁知查理并没有搭理多多,它的鼻子颤动了一下,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二话不说就闯进了婷婷的房间。过了一会儿,查理竟然从婷婷的床底扒拉出来一只死老鼠!

  “啊!好恶心!”婷婷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不对……我昨晚明明把这只老鼠赶出去了,它怎么可能还会死在我床底?”

  扶幽担心地对婷婷说:“婷婷,你该不会……真的是因为昨晚上太累……出现幻觉了吧?你要不要……再回去休息……一会儿?”

  婷婷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确定自己现在的神智很清醒,可以和你们一起走。”

  查理见婷婷看上去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于是便答应了下来:“那好吧,大家回去准备一会儿,半个小时后我们就正式出发,去看看那个祠堂有没有开门。”

  半个小时后,小伙伴们准时从天地客栈出发,再度前往祠堂一探究竟。然而刚走出客栈没多远,一波黑压压的人群就势不可挡地从后面狂奔过来和多多几人擦肩而过,其中有几个人碰到了虎鲨的肩膀差点把他这个大块头撞摔。虎鲨怒气冲冲地指着远去的人群骂道:“喂,走路不长眼睛吗?赶着去投胎啊你们!”

  多多觉得奇怪,顺手拉住了一个跑在后头的路人问:“你们跑得这么急是要干什么去啊?”

  路人激动地对多多简短解释了一番:“你没听说吗?夜莺小姐主演的新电影今天就要开机了!我得赶紧去片场看看,说不定还能拍到夜莺小姐本人呢!”

  “什么,夜莺小姐?”婷婷一听到自己偶像的名字也站不住了,不由分说就跟着那个路人一起追上了前边的“粉丝大部队”。小伙伴们拦不住婷婷,只好也迈开腿追了过去。

  大伙紧追慢赶了几百米路程,终于在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邸前停了下来。粉丝们把宅邸的大门堵得水泄不通,热情高涨地举起手机对着里面乱拍一通,多多无意间还听到了旁边有个人的议论声:

  “武晶导演果然眼光毒辣,听说这座房子就是前段时间俩小偷出事的地方,在这里拍戏绝对称得上身临其境……”

  两个小偷就是在这座房子里遭遇了不测?多多的好奇心立马被勾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进去寻根究底。婷婷比他还要着急,一个劲地踮起脚尖想看到院子里的情况,忽然,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虚掩的大门里闪过,婷婷在脑海里迅速搜罗了一遍自到九宫镇以来所有和这个身影相似的人后,不可思议地失声叫道:

  “居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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