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体育祭的专属心跳

体育祭当天，中也把脸埋进毛巾里打了个喷嚏。更衣室弥漫着各种Alpha信息素，像打翻的调味罐混在一起。他刚摸到抑制剂喷雾，隔间门突然被叩响。

"易感期的Omega不该来选手区。"太宰的声音透过门板闷闷传来，同时从门缝塞进个纸袋，"换上。"

中也抖开袋子——是件带着苦艾酒香气的黑色运动外套，内衬绣着「所有物」三个小字。他正要骂人，突然听见隔壁传来议论声："听说中原是靠着和太宰的匹配度才进决赛的..."

"放屁！"中也踹开门，迎面撞上太宰的胸膛。对方正用阻隔贴遮住后颈腺体，见他出来立刻转身挡住其他人视线："我家Omega的成绩单需要过目吗？"他甩出一叠数据纸，上面中也的短跑记录全部标红突破校史。

中也揪住太宰后领往外拖："谁是你家——"

哨声打断了他的话。广播响起："双人三脚决赛选手请就位。"

烈日把塑胶跑道晒出橡胶味。中也和太宰站在第三跑道，绑带是昨晚那根荧光蓝的。对手中有两对明显是情侣的Alpha-Omega组合，正互相按摩后颈增进信息素融合。

"我们也来？"太宰作势要摸他腺体。

中也拍开那只手："找死吗？"耳朵却诚实地红了。昨晚医务室的信息素共鸣后，他的抑制剂用量减少了一半，此刻后颈正微微发烫。

发令枪响起的瞬间，太宰扣住他五指："跟着我呼吸。"他们迈出第一步时，中也发现太宰刻意放慢了半步——正好契合他因为腿长差距需要的节奏调整。

跑到弯道时意外突生。隔壁赛道的Alpha突然释放出攻击性信息素，浓烈的松木味直冲中也而来。太宰猛地将他扯到内侧，自己挡在冲击方向上。中也听见布料撕裂声——太宰徒手扯断了两人腿间的绑带。

"抱紧。"太宰突然把他打横抱起，在惊呼声中冲向终点。中也的视野天旋地转，只看见太宰绷紧的下颌线和观众席炸开的闪光灯。

冲线时太宰故意踉跄几步，两人一起栽进缓冲垫。中也趴在太宰身上，听见对方胸腔里剧烈的心跳声通过相贴的皮肤传来，频率与自己完全一致。

领奖台比想象中烫脚。中也低头让校长挂奖牌时，发现太宰正用绷带缠住渗血的手掌——是刚才扯断绑带时磨破的。

"冠军奖励。"太宰突然把金牌挂到他脖子上，对着麦克风说："我的奖品是中也。"看台爆发的尖叫声惊飞了树梢麻雀。

中也用手肘撞他肋骨，却被握住手腕拽下领奖台。太宰带着他躲开记者，溜进器材室。昏暗空间里只有排风扇转动的光影，两人汗湿的肩膀挨在一起。

"刚才为什么..."中也捻着金牌边缘，"要那样说？"

太宰用没受伤的手捧起他脸颊："因为中也明明很高兴。"拇指蹭过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看，在笑。"

中也张嘴想反驳，器材室门突然被推开。刺眼光线里站着戏剧社社长尾崎红叶，她晃了晃手里的单反："拍到了不错的照片哦~"屏幕上是冲线瞬间——太宰低头看他，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庆功宴在家庭餐厅举行。中也咬着吸管喝柠檬苏打，对面太宰正用受伤的手笨拙地切牛排。银质餐刀第三次从指间滑落时，中也夺过刀叉："废物Alpha。"

他低头切肉时，感觉太宰的膝盖在桌下蹭自己。分好的牛排被推过去，太宰却握住他手腕就着这个姿势咬走肉块："好吃。"

"自己吃！"中也甩开手，叉子在瓷盘上刮出刺耳声响。太宰突然倾身过来，舌尖掠过他唇角："沾到酱汁了。"

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中也踹向太宰小腿，反而被夹住膝盖动弹不得。桌布下的隐秘角力中，太宰突然皱眉闷哼——伤口撞到桌沿了。

"活该！"中也嘴上骂着，却把冰可乐贴在他淤青处。太宰趁机勾住他小指："下周的约会，中也别忘了。"

红叶突然举起相机："看这边~"快门声中太宰偏头吻在他发间，照片定格时中也正抓着对方衣领，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夜幕降临的河堤边，两人并肩坐在机车后座分享冰淇淋。太宰的伤口被中也重新包扎，系了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为什么对那个Alpha发火？"中也舔掉融化在指间的香草味，"你平时明明..."

"因为他在觊觎我的Omega。"太宰的犬齿轻轻磕在冰淇淋勺上，"中也不知道吗？契合度高的Alpha会有领地意识。"他突然咬住中也的指尖，"特别是尝过味道之后。"

中也触电般缩回手，后颈又开始发热。这次没有抑制剂，海盐焦糖的气息不受控地溢出来，立刻被苦艾酒温柔包裹。太宰鼻尖蹭过他腺体："好香。"

远处升起体育祭最后的烟花，太宰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找到他的嘴唇。这个吻带着香草和血的味道，中也揪住对方衬衫时，摸到后背微微隆起的疤痕——是上次保护他留下的。

"约会地点..."太宰在他唇间呢喃，"游乐园怎么样？"

烟花在头顶炸开，中也闭上眼睛想，这大概就是信息素契合度95%的副作用——心跳声吵得听不清自己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