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爷子找过我，他很害怕，说张哲要的东西能控制人的思想……他求我帮他……但我害怕了……我让他躲起来……我对不起他……】

【……张哲用当年的事威胁我，让我在孙老的案子里提供便利，掩盖痕迹……我别无选择……】

【……但我留了后手……我偷偷复制了“俄耳甫斯”早期的一部分核心代码备份，藏在……藏在我女朋友阿琳那里……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代码里有一个隐藏的后门程序，是孙老爷子早期偷偷加入的……或许……或许能反向干扰甚至关闭那个系统？】

【……如果有一天我出事……希望有人能找到阿琳……拿到它……阻止张哲……赎我的罪……】

日志到此为止。

阿琳？刘耀文的女朋友？丁程鑫记得那个女孩，一个安静温柔的画廊经理，刘耀文很保护她，很少让她接触工作上的事。

“必须找到她！”丁程鑫立刻道，“张哲和王启明很可能也会去找她！”

他们尝试拨打阿琳的电话，无法接通。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丁程鑫。

他们必须立刻赶到阿琳的住处！

顾不上疲惫和伤痛，两人再次潜入夜色。

阿琳住在一個高档公寓楼。他们不敢走正门，从地下车库潜入，撬开消防通道的门，一路爬楼梯上去。

刚到阿琳所在的楼层，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虚掩的房门里飘出。

丁程鑫的心猛地一沉。

他拔出枪，缓缓推开门。

客厅里一片狼藉，有明显的打斗痕迹。一个黑衣男子面朝下倒在血泊中，脖子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是张哲派来的人！

但没有阿琳的影子。

卧室里传来极其微弱的啜泣声。

丁程鑫和马嘉祺小心地靠近。

卧室床上，阿琳被绑着，嘴巴被胶带封住，脸上满是泪痕和恐惧，但还活着。一个穿着维修工制服的男人倒在她旁边，太阳穴上有一个血洞，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另一个灭口的，却被干掉了。

是谁？

丁程鑫猛地抬头看向卧室阳台的方向。

一个黑影站在那里，背对着他们，身形矫健，正是那个黑衣女人！她似乎刚刚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带着消音器的手枪，枪口冒着细微的青烟。

她缓缓转过身。

丁程鑫和马嘉祺的枪口瞬间指向她！

黑衣女人没有动，只是看着丁程鑫。然后，她慢慢地、慢慢地摘下了脸上的面罩。

看清那张脸的那一刻，丁程鑫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那张脸……

是他三年前因公殉职的未婚妻——

林薇。

丁程鑫的呼吸骤停，血液仿佛在血管里瞬间凝固。大脑拒绝处理视网膜接收到的信号，整个世界在他眼前扭曲、旋转，最后坍缩成阳台门口那个清晰得残酷的身影。

林薇。

那双他曾在无数个夜晚思念、在噩梦里失去、被愧疚和痛苦反复折磨的眼睛，此刻正真实地看着他。少了记忆中的温柔，多了冰冷的锐利和深不见底的疲惫，但那轮廓，那眉梢细微的弧度，确确实实是她。

三年前，爆炸的火光，确认牺牲的通报，冰冷的墓碑……一切历历在目，此刻却成了荒谬讽刺的背景布。

“你……”丁程鑫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没死？”

巨大的冲击过后，是汹涌而来的、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混乱——狂喜、愤怒、质疑、被欺骗的痛楚……所有情绪爆炸开来，让他持枪的手都微微颤抖。

马嘉祺的枪口依旧稳稳指着林薇，但他敏锐的目光快速扫过现场——被杀的黑衣男人，被绑但无恙的阿琳，以及林薇手中那把刚刚发射过的、型号特殊的配枪。他的大脑在飞速计算着各种可能性。

林薇没有直接回答丁程鑫的问题，她的目光越过丁程鑫，看向他身后卧室里惊恐的阿琳，声音低沉而急促：“没时间解释那么多。张哲的人很快会到更多。我们必须立刻带她走！”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和熟悉感，那是三年前他们并肩作战时的默契，此刻却显得无比陌生和刺耳。

“你到底是谁？！”丁程鑫低吼着上前一步，枪口几乎要抵到她的额头，眼中布满血丝，“三年前那场爆炸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骗我？！你现在又为什么在这里？！”

林薇看着他激动的样子，眼神复杂地闪烁了一下，有一丝极快的痛楚掠过，但很快被更强的冷硬覆盖：“那场爆炸是真的，目标本来就是我。我侥幸没死，但身份已经暴露，只能顺势转入更深的地下调查。骗你是为了保护你，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现在，张哲的‘俄耳甫斯’计划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他需要那个‘锁’和你们俩的脑波，我们必须阻止他！”

“计划？什么计划？！谁的计划？！”丁程鑫感到自己像个傻子，被最信任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一个针对‘老枪’及其背后国际高科技犯罪网络的长期渗透计划。我是负责人之一。”林薇语速极快，“丁程鑫，相信我，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阿琳是关键证人，刘耀文留下的东西在她那里！”

她看向阿琳。马嘉祺已经趁机过去解开了阿琳的束缚，撕掉了她嘴上的胶带。

阿琳惊魂未定，哭泣着点头：“耀文……耀文是给过我一个很旧的U盘，说很重要，让我藏好……我把它藏在画廊仓库一个旧画框的夹层里了……”

“走！”林薇果断下令，“去画廊！拿到东西！张哲肯定也猜到了！”

她率先走向门口，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丁程鑫记忆中不曾有过的杀伐决断。

丁程鑫僵在原地，内心挣扎如同海啸。理智告诉他，林薇的出现和解释漏洞百出，情感上他无法接受长达三年的欺骗。但眼下，阻止张哲似乎是唯一且紧迫的目标。

马嘉祺冷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她的行动逻辑目前与我们一致。真假，事后可以慢慢厘清。现在，我们需要她和那份代码。”

丁程鑫猛地回过神，看了一眼惊恐的阿琳和马嘉祺平静却坚定的眼神，最终咬了咬牙，压下翻腾的心绪，低吼道：“走！”

四人迅速离开公寓。林薇似乎有特殊的渠道，弄来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由她驾驶，风驰电掣般驶向阿琳工作的画廊。

夜色深沉，城市霓虹在车窗外流淌，光怪陆离。

车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丁程鑫坐在副驾，目光死死盯着林薇的侧脸，试图从那张熟悉的脸上找出过去的痕迹和现在的答案。马嘉祺和阿琳坐在后座，阿琳仍在低声啜泣，马嘉祺则沉默地观察着林薇和周围环境。

“那份代码，孙国栋的后门，具体是什么？”马嘉祺忽然开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林薇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据我们掌握的情报，那是一个基于伦理协议设计的底层紧急终止程序。一旦激活，可以反向瘫痪所有基于‘俄耳甫斯’核心协议运行的设备，包括张哲那个用来读取和控制脑波的‘锁’。”

“怎么激活？”马嘉祺追问。

“需要接入‘锁’的本体，或者任何一个大型终端。但激活指令很复杂，需要特定的密钥和权限验证。”林薇回答得很快，显然极其了解。

丁程鑫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的疑虑更深。林薇知道得太多了。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画廊后巷。

深夜的画廊一片死寂。

林薇示意大家噤声，她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后门简单的报警系统，撬开了门锁。

四人潜入黑暗的画廊内部，只有应急灯微弱的光芒勾勒出各种雕塑和画作的诡异轮廓。

阿琳凭着记忆，带着他们快速穿过展厅，走向深处的仓库。

就在他们即将推开仓库门的瞬间——

“啪！”

所有的灯突然大亮！

将整个展厅照得如同白昼！

“真是感人的重逢戏码啊，林督查。或者，我该叫你……‘幽灵’？”张哲的声音从二楼平台传来，带着嘲讽和冰冷的杀意。

只见张哲站在二楼栏杆后，肩膀上随意缠着绷带，脸色因失血和愤怒而苍白，但眼神却兴奋而疯狂。他的周围，站满了黑衣作战人员，枪口齐刷刷地指向楼下四人。

王启明副局长也站在他身边，脸色灰败，如同提线木偶。

他们被彻底包围了！

“你果然没死。”张哲看着林薇，嗤笑一声，“三年前那场爆炸我就觉得太干脆了。潜伏了这么久，就为了今天？可惜，你还是晚了一步。”

林薇脸色冰冷，将阿琳护在身后，手中的枪对准二楼：“张哲，你跑不了了。”

“跑？”张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为什么要跑？‘锁’在你们身上，最后的‘密码’也送上门了。我还要谢谢你们帮我省了不少事。”

他挥了挥手。

黑衣士兵们开始从楼梯下来，形成包围圈。

“代码！”丁程鑫对阿琳低吼。

阿琳吓得指向仓库里面：“在……在最里面那个蒙着灰的、金色画框后面！”

“马嘉祺！带她去拿！”丁程鑫吼道，同时和林薇一起举枪射击，压制逼近的士兵！

“砰！砰！砰！”

枪声瞬间打破了画廊的寂静！子弹横飞，击碎了昂贵的画作和玻璃展柜！

马嘉祺一把拉住阿琳，利用展厅内复杂的展品作为掩护，快速向仓库深处移动！

丁程鑫和林薇背靠背，火力交织，勉强抵挡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两人的配合竟然依旧带着一丝过去的默契，但此刻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隔阂和痛苦。

“左边！”林薇低喝。

丁程鑫下意识地调转枪口点射，一个试图从侧面偷袭的黑衣士兵应声倒地。

“你一直在利用我？”丁程鑫在换弹夹的间隙，嘶声问道，子弹壳叮当掉落在光滑的地面上。

林薇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枪精准命中远处一个敌人的手臂：“任务是第一位的。你的身份和性格，是最好的掩护和催化剂。”

冰冷的话语像刀子一样捅进丁程鑫的心脏。

就在这时，马嘉祺和阿琳从仓库里冲了出来，马嘉祺手里拿着一个古老的黑色U盘！

“拿到了！”

张哲见状，眼神一厉：“抓住他们！抢回U盘！要活的！”

更多的士兵涌了上来！火力更加凶猛！

丁程鑫和林薇被压制得几乎抬不起头。

“这样下去不行！”林薇快速观察四周，“跟我来！我知道一条应急通道！”

她一边射击，一边带着众人向展厅后方一个大型雕塑后面撤退。

果然，雕塑后面藏着一道暗门！

“快进去！”林薇推开暗门，示意大家进入。

丁程鑫、马嘉祺和阿琳迅速钻入暗门后的狭窄通道。

林薇最后一个进入，刚想关上暗门——

“噗！”

一声沉闷的枪响！

林薇的身体猛地一颤，后背爆开一团血花！她的动作瞬间僵住。

“林薇！！”丁程鑫目眦欲裂，猛地回头！

开枪的是王启明！他不知何时绕到了侧面，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绝望的疯狂，枪口还在冒烟。

林薇靠着门框，艰难地回过头，看了丁程鑫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痛楚，有一丝解脱，还有……歉意？随即她猛地用尽最后力气将暗门狠狠关上，并从外部锁死！

“不！！！”丁程鑫疯狂地捶打着冰冷的金属门，但无济于事。

门外传来更加激烈的枪声和张哲暴怒的吼声，接着，一切渐渐归于沉寂……

丁程鑫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拳头砸出血迹，巨大的痛苦和茫然淹没了他。

马嘉祺冷静地检查了一下暗门：“从外部物理锁死了。我们暂时安全。”他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丁程鑫，没有安慰，只是拿起那个U盘，“我们需要尽快破解这个，并找到终端设备。她的牺牲不能白费。”

阿琳在一旁低声哭泣。

丁程鑫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燃烧着痛苦和复仇的火焰。他一把抢过U盘，声音嘶哑却坚定：“我知道哪里有终端！跟我来！”

他想到了一个地方——市局证物处理中心的地下备份数据库！那里有一台几乎被遗忘的、型号古老但功率强大的独立服务器，是为了处理极端情况下的海量数据而设立的，很少启用，而且为了安全，物理上与外界网络隔绝！张哲很可能忽略了那里！

更重要的是，那里有一条只有极少数老人才知道的、通往市局外的紧急撤离通道！

三人通过狭窄的暗道，竟然真的直接通向了证物处理中心大楼附近的地下管网。

利用夜色的掩护和马嘉祺高超的开锁技巧，他们潜入了大楼地下三层。

备份数据库机房弥漫着机器低沉的嗡鸣和冷气。那台老旧的巨型服务器如同沉默的史前巨兽，矗立在机房中央。

马嘉祺快速将U盘接入服务器接口，手指在控制终端上飞快操作，试图破解代码的加密层。

丁程鑫则持枪守在门口，警惕着任何动静。阿琳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突然，机房外的走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他们找到这里了！”丁程鑫低吼，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马嘉祺额角渗出细汗，屏幕上的代码飞速滚动：“再给我三十秒！”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开始粗暴地砸门！

厚重的金属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快了！”马嘉祺猛地敲下最后一个按键！

屏幕亮起绿色的通过提示！代码解密成功！后门程序界面弹出！

“需要激活密钥！”马嘉祺急声道。

丁程鑫看着屏幕上弹出的验证提示——【请输入伦理协议确认码】。

伦理协议？孙国栋？

丁程鑫猛地想起孙国栋日志里的话——“为了所有人”！

他尝试着输入了孙国栋常用的一个工作签名缩写和他去世妻子的生日组合。

【验证通过！紧急终止程序启动！请指定覆盖范围！】

就在这时——

“轰！！！”

机房大门被炸开了！

张哲在一群黑衣士兵的簇拥下，脸色狰狞地冲了进来！看到屏幕上的绿色界面，他瞳孔骤缩：“阻止他！！”

无数枪口抬起！

丁程鑫毫不犹豫地扑到控制终端前，用身体挡住马嘉祺，同时对着麦克风大吼：“覆盖范围！全市！执行！！”

“不！！！”张哲发出了绝望的咆哮，疯狂开枪！

“噗噗噗噗——！”

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在丁程鑫的后背上！防弹衣挡住了大部分，但巨大的冲击力仍让他一口鲜血喷在屏幕上，身体向前栽倒！

几乎同时！

服务器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巨大嗡鸣！一道无形的脉冲波以机房为中心，瞬间扩散至全城！

所有正在运行中的、基于“俄耳甫斯”协议的设备，屏幕瞬间黑屏，冒出青烟，彻底瘫痪！

张哲身上携带的一个小型控制器也瞬间炸开火花，将他的手炸得血肉模糊！他惨叫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失效的一切，彻底疯狂：“我的研究！！我的成果！！！”

“砰！！！”

就在这时，机房内外突然响起了密集的警笛声和脚步声！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扩音器的声音响彻走廊！

真正的警方力量终于赶到！显然，林薇在最后关头，或者说更早之前，就发出了求救信号！

张哲和他的手下顿时陷入混乱！

丁程鑫挣扎着想爬起来，却看到疯狂的王启明举着枪，瞄准了正在试图控制局面的马嘉祺！

“都是你们！毁了这一切！”王启明歇斯底里地扣动了扳机！

丁程鑫想也没想，用尽最后力气猛地将马嘉推开！

“噗！”

子弹射入了他的胸膛。

世界瞬间变得缓慢而安静。丁程鑫看着马嘉祺震惊的眼神，看着冲进来的警察制服了张哲和王启明，看着一切混乱渐渐平息……

他缓缓倒了下去，意识陷入黑暗前，仿佛又看到了林薇最后看他那复杂的一眼。

……

一个月后。

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在丁程鑫苍白的脸上。他胸口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心里的某个部分，似乎永远留下了一个空洞。

调查结束了。张哲、王启明以及他们的党羽全部落网。“俄耳甫斯”的余毒被彻底清除。他和马嘉祺的冤屈得以洗刷，荣誉回归。

但他失去了太多。刘耀文死了，林薇……也死了（警方在画廊找到了她的尸体）。真相大白，代价惨重。

病房门被推开，马嘉祺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白大褂，脸色冷静，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你的最终伤情鉴定。”他将报告放在床头，“恢复得很好。可以出院了。”

丁程鑫沉默地点点头。

马嘉祺看着他，顿了顿，难得地多说了几句：“林薇的正式身份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深度卧底，‘幽灵’是她的代号。三年前的任务是针对一个跨国高科技犯罪集团，张哲只是其中的一环。她假死是为了更深入地渗透。不告诉你，是最高级别的保密要求，也是为了保护你，你的反应越真实，她越安全。”

丁程鑫闭上了眼，手指微微颤抖。他知道这是解释，但心里的那道坎，依旧难以跨越。

“她留下的情报，帮助我们摧毁了那个跨国集团的数个重要据点。”马嘉祺的声音平静无波，“她是个优秀的战士。”

战士……丁程鑫在心里默念这个词，充满了苦涩。

马嘉祺似乎看出了他的痛苦，转移了话题，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类似于“邀请”的意味：“市局重组了高科技犯罪调查组。我负责技术支持部门。缺一个行动主管。”

丁程鑫睁开眼，看向马嘉祺。

马嘉祺也看着他，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抵真相核心。

“还有很多‘锁’等着我们去打开，丁队。”

阳光落在马嘉祺苍白的脸上，映出一种冰冷而坚定的光芒。

丁程鑫望着窗外明媚的天空，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智商超群、思维诡异却总能与他并肩作战的法医。过去的伤痛无法磨灭，但未来的路还要走下去。

为了所有人。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的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但眼神已经重新凝聚起锐利的光芒。

他掀开被子，走下病床，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接过马嘉祺手中的出院报告，嘴角勾起一个久违的、带着一丝不羁和坚定的弧度。

“走了，马法医。”他率先向病房外走去，声音沉稳有力，“回去干活。”

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投射在洁净的走廊地面上，如同两把即将再次出鞘的利剑。

强强联合，正义终未缺席。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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