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奈似乎也发现了优姬的存在，但她神色很平静，比起优姬老说她真的很平静。
“零、雪奈……”
正在理事长办公室的玖兰枢闻到了空气里面都血腥味，这股子味道不陌生，是属于雪奈的。
下一瞬间人已经不在了。
只留下黑主灰阎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优姬……”零的渴望是被压制很久的，所以他现在嘴上手上都有血迹。
和记忆中个吸血鬼的样子似乎重合了，优姬一步一步往后退。
零没有动作，他……其实也不想优姬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对不起……”
玖兰枢已经赶来了，看了一下雪奈还在流血的手，明了了。
“锥生同学是控制不住本能了吗？”玖兰枢。
“我……”
“是我让他不要控制的。”雪奈道“，抱歉邮寄，零和我一直瞒着你这件事情，但零不是那些奇怪的吸血鬼。
他曾经也是人，只是……”雪奈身影有些晃动，果然还是给的太多了，有些承受不住。
玖兰枢将她抱起来，“理事长，优姬这边拜托你了。”
玖兰枢将人松土房间，帮她处理一下手上的口子，“为什么？”
灯光下，雪奈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苍白的皮肤衬得血迹愈发刺眼，连呼吸都带着几分虚浮。
他没再继续包扎，只是抬眼看向她，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不解，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他快撑不住了，我作为第一时间发现这件事情的人，又是这些年一直研究想办法控制的人。
我请吃的知道他身体的极限在哪，整整两个月，他没有服用过血液锭剂，我给的银色试剂里面也没有血迹。
从来没有这么久，在集上优姬遇到levelE的事情，多少对他内心有冲击，尽管他一直告诉自己他是人类。
雪奈的声音越来越轻，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玖兰枢的袖口，那点力道微弱得像随时会消散。
“我总想着……再撑一阵，说不定能找到不用依赖血液的办法。
但从他眼神和身体的反应来看，是不可能的。所以……”
玖兰枢沉默地拿起纱布，重新覆上她渗血的手腕，指尖的力道比刚才轻了许多，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瓷器。
指尖沾染了她的血，玖兰枢也没有半点犹疑，凑到嘴边舔舐了一下。
雪奈的血很特别，可以说从来没有真特别过。
“适可而止，学会放手，这只你答应我的。”玖兰枢道。
“嗯，我知道。”雪奈看着他的眼睛。
这边理事长也跟优姬说明了一切。
优姬没想到零竟然自己硬撑了这些年，但是她刚刚是在害怕她，厌恶她，甚至还想说一些不好的话。
她真是……
而夜间部这边有点躁动，因为血液的关系，所以灰阎让玖兰枢先去安抚一下。
其他人是不知道这血液的奇怪，只有蓝堂知道这是雪奈的血。
第二天零也没有来上课，她最终还是还是忍不住先去找他。
她也想做一些什么，分担他的压力和沉重。
两人之间说开了，或许这就是不说谎的魅力，因为谎言有时候会讲真正关心你的人推开。
当然善意的谎言除外。
但零终究还是离开了。
雪奈将最新的试剂递给他“替我跟你师父问声好。”
锥生零眼神飘忽“谁要去找他了？”
“不诚实的孩子是没有糖吃的。”
“谁要吃那种甜滋滋的……”
下一秒雪奈已经把一颗糖果喂入他喋喋不休的嘴里。“都说了不诚实的孩子没有糖吃，但是你要离开一段时间，这个就是临别赠礼。
零，答应我一定要回来，如果……回不来。”
“我会回来的，就算是失败了我也会回来。”锥生零看着她的眼睛。
“到那时候如果我还是人类，皆大欢喜，如果不是那就记得亲手杀了我。”
“我会的。”雪奈给了肯定的答案，没有一点犹豫，把一盒糖放在他手心。
“克制的时候想咬点什么，那就用糖。”
“嗯。”
“优姬那边……”
“我们已经说开了，只是她虽然说了不要害怕，但有时候也还是会害怕，所以我想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去接受吧。”
“嗯。”雪奈点头，看着锥生零的背影离开。
而躲在后面的优姬看着点零远去的背影，有些悲伤。
不应该没想到下一瞬间零就回来了，被一个男人提溜着回来的。
“啊嘞啊嘞，又见面了，雪奈小姐。”
雪奈似乎并不是很惊讶，“那边拍你过来的？”
“有时候太聪明了不是一件好事。”
“或许吧。”雪奈耸耸肩。
“真不可爱是吧，躲在树背后的小姐。”
优姬走出来，锥生零看着她，“优姬……”
最终用上猎人对付吸血鬼的东西，那人看着雪奈“雪奈小姐你也是知道这个，灰阎也是。
“因为不想用这种手段，只是现在你来了，没办法……”雪奈无奈摇摇头。
最好的办法并不是用这个法子，但是零想要继续留在这边也只能这样。
最后控制人的决定上优姬毛遂自荐了，她想要帮领，也相信他可以的，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
零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的知道，所以她要和他一起面对。
“如此甚好，毕竟，要是雪奈小姐说不定会心软呢”
“啰嗦！”雪奈移开眼神，有一种被说中的心血。
“总之总算是圆满解决了不是吗？”黑主灰阎想让这个气氛轻松一点。
“灰阎你还是这样异想天开，不过算了，你的性子以前我就知道。
记得给我安排一个身份，毕竟我也是有任务的。”
“夜间部的老师这个角色怎么样，应该还不错吧。”
“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彼此彼此，不过日间部也还差一个老师，不如……”
“你可真会压榨人！”
“能者多劳嘛，不过工资只有一份哦~”
“去死！”
两人打打闹闹的，三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雪奈先离开，给他们彼此交流的机会。
手上的伤口还有些印记，可见那时候咬得有些深，不过眼下学院的平静生活应该是要被打破了。
明明不是夏天却有一股子莫名的烦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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