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兰枢缩回手，继续道“锥生零那边我会帮你注意。
但是你要明白，对抗的本能是需要更强大的意志，你以为保护他是成长不了的。”
雪奈思索片刻点点头，“我明白，我会在必要的时候狠下心，但我不会放弃零。
因为变成这样不是他的错，他也不想，只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嗯，只要你明白我所说的就好。”玖兰枢点到为止，雪奈是心思灵透的人，所以她明白该怎么做。
喝完咖啡，他们也回到了学院。
夜间的巡逻，锥生零也来了，跟雪奈说了一些话，雪奈点点头。
“这是好的开始，零不要怕面对恐惧，因为你就算不面对它也会一直在那里等着你。
噩梦也好，曾经也罢，都是过去的时候，困于过去的人是不会有未来的。
别担心，我们会帮你，一步一步来，总有一天阴霾会过去，我相信你可以。”
锥生零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里面是对他的信任还有还有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
像暗夜里燃着的一簇小火苗，明明不算炽热，却能把他心底那些蜷缩的不安一点点烘得发软。
并且明确回应了他的忧愁，心里无数次庆幸，自己遇到的大家都是一群很好的人。
雪奈很好，优姬也很好
他喉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最终只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极轻的“嗯”，声音还有点发涩。
……
雪奈出去巡逻之前看过了，优姬的伤口的确被重新处理过，看起阿里睡的很香。
玖兰枢自然是去找了灰阎说了一下锥生零的问题。
他相信雪奈会说到做到，但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迟早有一天会爆出来。
所以他找了灰阎。
“果然只有你瞒不过啊，看来枢君是特别的，从先祖那里继承下来的血脉，没有掺杂进一滴人类的血的纯血种。
原封不动的继承了吸血鬼祖先强大的能力，对其他吸血鬼来说，也是让他们畏惧的存在。
曾经有一个家族跟你枢君一样历史悠久。只可惜在那场动乱之中，发声了意外。”
“你说的是叶月院，我也有所耳闻”玖兰枢怎么会知道他，他们祖上是有交集的。
只不过叶月院不乐意掺和吸血鬼和人类的之间的事情，选择避世了。
渐渐的他们往后的交流就少了一些，不过叶月院的强大是他们有目共睹的，可没想到还是被玖兰李土算计了。
灰阎指尖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语气带着几分唏嘘“叶月院当年避世，本是想保一族安稳。
却没料到躲得过明面上的纷争，躲不过有些东西都野心。”
“黑主理事长，因为信任你，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出来。
但是你只采取了一点基本的措施，现在仍然将零和普通学生一起对待。
雪奈那边也做了很多努力，我觉得一个人能成长得多快取决于他经历了多少，这话我跟雪奈说过，她……”
“她的话已经足够了。”灰阎看着点玖兰枢道眼睛，“枢君既然选择相信雪奈，那就要一直相信下去。”
玖兰枢看着黑主许久，垂眸，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淡的阴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绣着的暗纹。
“我自然信她，只是零的情况……”他顿了顿，语气里难得透出几分不易察觉的顾虑。
“血对他的诱惑，从来不是‘相信’就能轻易压下的。”
黑主灰阎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打破了室内短暂的沉默。
他望着玖兰枢忽然笑了笑，眼底带着几分了然“枢君是在担心，雪奈的‘心软’会成为零的软肋，也会成为她自己的软肋吧？”
没有直接回答，玖兰枢抬眼看向窗外。夜色正浓，巡逻的灯光在远处长廊里忽明忽暗，隐约能听见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她比我想的更坚韧，但有些代价，不该由她来扛。”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我找您，是想确认——当那一天真的来临时，理事长会怎么做？”
“那时候零和雪奈都会抉择出来，不论是零选择死去，还是雪奈选择……”
灰阎的话顿在半空，指尖重新落回茶杯沿，轻轻划着圈，“……选择用更痛的方式推零向前，最终的路，都得他们自己走。”
他抬眼看向玖兰枢，目光里藏着历经世事的沉静“我能做的，从来不是替他们做决定。
就像当年叶月院的人，即便我提前示警，最终还是逃不过被李土算计的命运。
有些劫，躲不开，只能闯。”
玖兰枢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袖口的暗纹被揉得发皱。
“我明白。”他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只是雪奈……她总把别人的痛扛在自己身上。”
“可你忘了？”灰阎忽然轻笑一声，指了指窗外，“雪奈心里拎得清，她的‘心软’从来不是没底线的妥协，而是愿意陪人闯过劫难的勇气。”
“而零是被困在过去不肯向前的人，但是有雪奈引导他终将有一天也会成长出来，跟他的父亲一样。”
“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给他们多一点时间，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黑主灰阎冷静的道。
“我明白了……”这一次的玖兰枢是真的明白了，锥生零如果可以勘破过去，压制本能就是最特殊的存在，的确适合了结李土。
而他是被李土唤醒的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杀了他。
那么他必须在适当的时候帮助锥生零，让他成为合格的刀。
被压制的本能终将会在某一天喷薄而出，特别是优姬遇到危险之后。
零本以为自己能够不想着去吸血的本能给优姬处理伤口算是一种前进。
可只是加剧了他对血的渴望。
渴望着，渴望着雪奈的血。
雪奈也似乎清醒的知道这一点，所以“零，记住你不是怪物，你的渴望也不是错。
你想控制本能，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你自己，是为了能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不用再躲着任何人。”
雪奈伸手，锥生零明白她都意思，果然她身体的任何变化都是逃不过雪奈的眼睛。
他握着她的手，舔舐、露出獠牙，咬下去。
血液……血液的味道让他的眼睛本能变成红色。
渴望，渴望更多，但也就在这时候他停下来了。
因为看到了优姬。
优姬看着零瞳孔一缩，她没想到零食吸血鬼？
作者感谢七濑理莎、邓勉、玖兰⭐️优姬以及盘寒云赠送的花花呀，花花加更持续更新中↖(^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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