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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缄默人们

随着温柔的机械女声播报,飞机缓缓滑落在东京国际机场。

  玛尔斯和伊瑟站在排队等着下飞机的人群中,让人群退着他们的脚步往前走。

  “你说能不能去米花町看看?”伊瑟问。

  “不存在米花町这个地方,你柯南看多了吧?”玛尔斯斜了他一眼。

  三年前岛上那件事情之后,伊瑟火速办理了离职重新考了个研究生,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植物学专业,离心理学系大楼就隔了一条街。

  然后心理学系的学生就发现玛尔斯教授的课上多了一个隔壁专业的旁听生,每节课都来,听的比他们这些本专业的还认真。

  他当然心思不纯,刚老实了半年就开始缠着玛尔斯,要他讲他那个神秘组织,还有那些什么梦境的东西。玛尔斯不堪其扰地把他拎到一间黑暗的房间,里面摆着一尊雕像,然后告诉他:“什么时候能在里面写论文,我就批准你加入。”

  “写论文?这不是……!”伊瑟笑着转身,双眼猛地一突——那是个雕刻得极其诡异的雕像,看上一眼,就好像整个人要被吸进去一样,天旋地转。方向感愤怒地抗议罢工,双腿打着摆子,地板骄傲地宣称自己在他的身侧。

  不它不该在这。伊瑟仅存的理智劝他,地板应该在脚底下,而非身边。于是他用手抓住地板,奋力往外一掷——呕。

  他吐了出来。

  玛尔斯在他边上,双手插进裤兜,他的地板正好端端地呆在他的脚下。他云淡风轻地放下一包餐巾纸:“我说你还得练。”

  伊瑟一边擦嘴一边吐,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玛尔斯。他花了将近一个月终于适应那座雕像,甚至能怡然自得地进去给雕像做个全套清洁。玛尔斯这才宣布他过关,允许他加入那个叫“缄默人”的组织。

  或许到这里,我们应该稍微介绍一下这个所谓的“缄默人”。

  缄默人专精对异常事件的探索,所有反常识的东西,俗话称为“超自然”的东西,他们都有所研究。

  如果把人类现有的知识比作一块孤岛,未知的部分则是岛外一片黑暗的海,那缄默人就是乘着小船起航的开路先锋。

  两人下了飞机拿上行李,对着手机上的地图坐上地铁,然后转公交车晃晃荡荡,往东京城外去了。

  到了终点站,车里已经只剩下他们两人。车外景色已经渐渐褪去了现代科技的霓虹灯,转为树林层层叠叠的浅绿。路边灌木丛中有一条小小的石制阶梯蜿蜒而上,引着两人一路深入树林。阶梯的尽头,是一座小巧的棕色鸟居。

  “到了。”玛尔斯摆弄着手机,“据说会有人来接。”

  “是那个不?”伊瑟指了指鸟居里面靠坐在一棵樱花树下的人影,一身红白巫女服,粉色短发,似乎是……睡着了?

  “你好?”玛尔斯走过去拍了拍那姑娘的肩膀。

  “啊!”三个人都被吓了一跳。那一团粉红蓬蓬头从玛尔斯脚边跳起来,差点撞到他的鼻子。

  那是个很矮小的女孩,急急忙忙拍打着自己的裙摆,冲他们露出半个笑容:“对不起对不起!我睡着了!我是铃子!我……我这就带你们进去!”

  “麻烦了。”玛尔斯客套了一句。

  “不麻烦!我们走吧!”铃子好像没听出来玛尔斯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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