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落地时脚底一滑，掌心在岩壁上蹭出一道红痕。他刚从火影岩的远程支援中抽身，体内查克拉还有些发空，呼吸比平时重了两拍。
推进城外的风带着股酸味，吹得人喉咙发紧。
他抬头看去，整座监狱被一团紫雾裹住，雾气不是静止的，它在动，缓慢旋转，边缘不断凝出细丝又收回，像是某种活物在试探。
路飞已经冲到半山腰，拳头捏得咔咔响。他回头喊：“林夜！我打爆这层雾就能救出里面的人！”
林夜抬手拦住他：“停。”
他从腰间香袋里抽出一支镇魂香，点燃后往前一递。香烟碰到紫雾的瞬间，没有散开，反而被吸了进去。接着，雾中浮现出几道交错的线，组成一个不完整的格子图案。
“这不是毒。”林夜说，“是规则场。”
话音刚落，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雾里传出来：“只有通过试炼的人，才能接触懒惰罪源。”
索隆站了出来，刀柄抵在肩上：“麦哲伦？是你在说话？”
“是我。”声音没有起伏，“推进城最深狱层由我守着。现在这里归‘它’管。但我还能定一条规矩——赢棋的人，可以往前走一步。”
山治皱眉：“下棋？拿命下？”
“拿动作下。”麦哲伦说，“你们每走一步，都要符合象棋规则。违反者，会被毒液缠住，直到认输为止。”
路飞挠头：“听不懂。我就知道要冲进去救人。”
索隆盯着那片紫雾看了几秒，忽然抬手按住路飞肩膀：“别动。你看那些雾流，它们不是乱飘的。刚才有一团往右平移了三格距离，然后停下。再之前，一团斜着走了四步，像主教的路线。”
林夜蹲下身，用指尖沾了点地上的灰，在石板上画了个八乘八的方格。他把香灰捏成小堆，放在几个关键位置。“如果真是象棋，那我们现在就在棋盘边缘。王的位置应该在这——”他点了点左下角，“而通路，可能在对面角落。”
山治突然踢出一块石头，直奔雾中某点。石头飞行途中，紫雾自动分开，让它落在指定位置。紧接着，一道暗红色的光从落点延伸出去，勾勒出一条横线。
“横向移动。”山治眯眼，“这是‘车’的走法。”
他又捡起一块，这次斜着扔出去。石头中途拐了个弯，最终停在另一条线上，火焰随之燃起，形成斜向轨迹。
“斜线是‘主教’。”林夜接话，“前后是‘后’，L形跳的是‘马’。看来整个区域都被设成了棋盘，每种单位只能走自己的路线。”
路飞越听越烦：“那我们怎么进？总不能真在这里下一盘吧？”
“不用下完。”林夜站起来，“只要完成一次有效操作，就能激活通道。关键是——做什么操作？”
麦哲伦的声音再次响起：“唯一能打破初始僵局的动作，是王车易位。”
三人同时看向林夜。
他没说话，而是取出三枚香灰丸，分别按在地面三点。系统辅助投影启动，微弱的光连成线，还原出完整的棋盘轮廓。他一边调整位置，一边低声计算：“短易位需要王向右移两格，车绕到左侧。但这里没有标记，我们必须自己找出起点和终点。”
索隆问：“怎么确定哪格是安全的？”
“用反应。”林夜指向刚才山治踢出的石头，“凡是能稳定停留、且引发路径显形的点，就是合法格。反之，会被雾吞掉或者弹回来。”
他把最后一枚灰丸放好，退后一步。整个棋盘终于清晰浮现，东北角一处凹陷格外明显。
“通路在那边。”林夜说，“断崖下方，有个密道入口。要完成短易位，就必须让‘王’和‘车’同时到位。”
路飞立刻举手：“我当王！我可以走两步！”
索隆冷笑：“你走两步没问题，问题是能不能直线冲到底。‘车’必须走横线，不能拐弯，也不能停。”
林夜点头：“所以你来当‘车’。从你现在的位置出发，沿底线一路冲到g1位。路飞从f1开始，横向移动到g1，完成汇合。”
索隆握紧三把刀：“多久？”
“三秒内同步。”林夜说，“差一点都会触发反制。”
山治跳上旁边一块高岩：“我在上面看着。一旦发现路线偏移，就用‘骑士’步法干扰毒雾流动。”
林夜从香袋里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符纸，撕成两半，分别递给两人：“贴在身上，能减缓毒雾侵蚀。记住，动作必须标准——王只能走两格，不多不少；车必须直线抵达，中途不能减速。”
路飞把符纸拍在胸口：“知道了！等我好消息！”
索隆活动肩颈，刀刃出鞘半寸：“别拖节奏。”
林夜退到侧翼，手指在控制面板上滑动，开启实时追踪模式。他调出倒计时界面，声音压低：“准备——三、二、一，行动。”
索隆蹬地冲刺，脚步砸在岩石上发出闷响。他沿着底线疾驰，紫雾在他经过时迅速聚拢，试图缠住他的腿。但符纸泛起一层淡光，将毒液暂时推开。
与此同时，路飞原地蹦了两下，橡胶身体微微拉伸，接着猛地向右跨出两大步。他的脚落地时震起一圈尘土，正好停在g1位置。
两人几乎同时到位。
林夜紧盯数据流：“同步率百分之九十七，够了。”
他按下确认键。
刹那间，整片紫雾剧烈震荡，仿佛被什么东西搅动。原本封闭的断崖底部传来一声闷响，一块巨石缓缓下沉，露出漆黑的入口。
“通路开了！”山治在高处大喊。
林夜正要下令跟进，系统警报突然震动。
【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来源——推进城底层B7区】
他瞳孔一缩。
那地方，是当年罗杰关押的最后一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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